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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牡丹,想法設(shè)法弄了幾盆來想要送給你,但是又怕伯父伯母懷疑,只好借著你二哥的名義送去了。” 韓均說著用好不委屈的語調(diào)道:“我嫉妒你對齊子白好,厚著臉皮恬不知恥地跟了過去,好不容易等鼓足勇氣向你表明心意,誰知你竟然如此狠心,連著那么多天不見我不說,如今還說什么不記得的話,難道你真就一點兒也不歡喜我?” “也罷,誰讓我先動了心,如今也是自作自受。昕兒,只要你說一句不曾喜歡我一星半點兒,那我自此以后再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可好?” 路子昕聽他在那頭滔滔不絕地剖白自己一番心意,既是歡喜又是甜蜜。事到如今,她又怎會不信呢? 原來,她苦苦煎熬的日子里,他亦不好受,整日想著自己呢! “怎么?剛剛你分明說明日便去我家提親的,現(xiàn)在又說再不出現(xiàn),可見你到底還是哄我的?!彼挪还茏约哼@是無理取鬧,紅著小臉撒嬌。 韓均本就聰敏,聞言哪里還不明白?只是他今天非要從小丫頭嘴里聽到一句真心話不可,便道:“你我若兩情相悅,我自然是要去的??赡闳粝訔壩?,那我怎好為了一己之私讓你煩憂?只好黯然神傷離你遠遠兒地,只愿你幸福便好。昕兒,好meimei,你可知我如今一生一死全在你一句話而已?!?/br> 可路子昕卻怎么也說不出那句話來。 她雖然性子嬌,可是哪怕在夢里那么喜歡他也從沒有說出來過,如今叫她怎么好意思? “我知道了,我這便走,以后絕不再纏著你?!表n均只好裝作黯然離場的模樣,還不忘展示自己君子之風(fēng),“對了昕兒,你還是快些回去吧,一個人別嚇著了?!?/br> “你、你等等!” 路子昕一急,怕他真以為自己心中不愿,只好扭扭捏捏地小聲道,“我,我極歡喜的?!?/br> “昕兒你說什么?這邊太吵了,我沒聽清?!表n均繼續(xù)發(fā)揮他編瞎話的特長,一臉認真嚴肅地道,“可是害怕,我這便去喊人來尋你,你別亂走。你放心,我喊了人后絕不會再來煩你的。我、走了。” “我說,我極歡喜的!”路子昕捂著臉,心一橫大聲說道。 “路三姑娘,是你嗎?” 她這里正小鹿亂撞著,忽然有人朝此處道,“是你嗎路三姑娘?奴婢是王家的桃雀?!闭f著只見有人挑了燈籠從遠處小跑了過來。 路子昕唬了一跳:該不會他們說的話全被人聽去了吧?只好心虛地對桃雀道,“是我,沒事你別擔心。”又轉(zhuǎn)頭對韓均道,“都怪你!若被人聽了去我可怎么活?” 那頭韓均正偷偷竊喜:小丫頭果然還是喜歡他的。聞言便喜滋滋道:“你既說極歡喜的,那我明日便要去提親的,還怕被人聽去不成?” “你還說!不理你了!”眼見桃雀越來越近,那人還說些渾話,恨不得堵了他的嘴,“你可別出聲了!要不然我真生氣了!” 韓均怕真惹惱了她又是數(shù)日見不著佳人一面,只好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點點頭,“我不說了,你快回去吧!” 此時桃雀已經(jīng)走了過來,行禮道:“路三姑娘,您沒事吧?奴婢來接您回去的?!彼k完了差事正回來,忽然聽見有人說話,便試探著問了一句,卻正好是路子昕,因此便說是來找她的。 “實在抱歉,我走到這里崴了腳,便想著歇一歇,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礙,倒讓你們費心了。” “那就好,若是疼您可不要硬撐著,必要抹了藥膏才行的?!碧胰副阈⌒囊硪淼胤隽怂艘坏劳刈吡?。 ☆、014 提親被拒 次日,路子昕正準備去學(xué)堂,大長公主卻帶著福芳郡主來了路家,齊氏連忙把人迎了進來,讓倆個小姑娘一處說話去,于是她便又能躲懶一天。 “郡主,怎的我表姐卻沒來?”這倆人一向是形影不離的,今天來路家作為親戚的施清徽居然沒有陪同,肯定有貓膩。 大長公主是什么人哪?那可是今上一母同胞的jiejie,今天居然來了自家,還進門就拉著母親親熱的,不行家長里短的說了半天,又夸自己長得嬌性子好,接著夸二哥在翰林院事情做的好,與韓均一樣出色,她便更加肯定了。 想想家里最近也沒出什么大事啊?路子昕便只能旁敲側(cè)擊地問福芳郡主。 “怎么?非得你表姐來了才歡迎???” 福芳郡主從小在皇室長大,精明著呢,自然知道她的真正用意??伤媸且荒樏扇Φ乇蛔婺笍募抑欣^來的,便笑著道,“你就放心吧,總之不是壞事?!?/br> 路子昕想想也是,若是朝堂上的事,怎么也不會是長公主出面,那就只能是私事,而且長公主一臉笑意,顯然是有好事才對,既然福芳郡主不想說,回頭問問娘親也是一樣。 于是倆個小姑娘便吃著點心說些閑話,再描了些花樣子玩兒,到了中午路家又留了飯,直到未時才送了人出門。 長公主一走,齊氏便讓人都下去了,拉了幺女進屋。 “娘親,怎么了?”路子昕丈二摸不著頭腦。 “娘問你,福芳郡主和你說了什么沒有?”齊氏一臉慎重地望著自家幺女。 “沒說什么呀!只是些閑話而已?!?/br> 齊氏看看女兒,神情不似作偽,便放心地點點頭,“今天累了吧,快去歇會兒?!?/br> 于是路子昕又莫名其妙地被趕了出去。 到了晚上,齊氏私下里和丈夫商量道:“今日長公主來了,想要給昕兒做媒?!?/br> 做媒?路景修一愣,“你不是說想把昕兒嫁到兄長家去么?” 路家共有二子一女,大兒子娶了妻在外地做官,二兒子去年定下了親事,明年就要成親的。只剩下小女兒,妻子舍不得要多留兩年,便和他說“看著琛兒是個好的,倆人又是一處長大的情分好”,他想著大舅子對他向來照顧,齊琛也考了秀才,性情模樣都是好的便同意了。 這事兒兩家雖然沒有擺到臺面上來說,可也心中差不多有數(shù),只等著齊琛中了進士便要議親了。 “我是說過這話,可長公主來當冰人,我自然不好一口回絕的,只說要和你商量商量?!饼R氏愁眉苦臉地看著丈夫,“而且你可知長公主說的是誰?” “是誰都不行,咱們兩家雖然沒提過,可這都是默認的事,豈能言而無信?” 路景修很有些文人氣節(jié),因此聽也不聽,只說不行。 齊氏氣的捶他兩下,“是齊安侯世子韓均!你不是整日里在我面前夸他,還說若再有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兒一定要嫁給他麼?如今人家真要你嫁,我看你怎么變個女兒出來!” “什么?是韓世子?” 路景修一時蒙住,半晌才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那也不行啊!” 于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