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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唇甚至破了一處,滲著血漬。 他無法相信自己所見,又看她衣領散亂,頸間仿佛也有些印痕,忙往下一拉領口,果然看到幾道青紫。 錦宜雖看見他進來了,卻并沒有像是往常一樣恭敬地起身,她只是很慢地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桓玹一眼。 眼中的淚就那樣無聲無息地隨著動作流了下來,然后,她嘴唇翕動,微弱地顫聲道:“三爺……” 桓玹心中突然大痛,有一種想要立刻將茂王碎尸萬段的沖動。 錦宜什么也沒說,甚至沒有哭出聲,只這樣凝淚看著他,道:“對不起……三爺……”然后,她就又轉(zhuǎn)開頭朝里,再也不看他了。 比之嚎啕大哭,這種看似淡淡的淚眼凝視,卻讓桓玹在瞬間體會到錦宜的哀傷欲絕。 當時,桓玹以為這句“對不起”,是錦宜因為她被茂王非禮,對于輔國夫人的名節(jié)有損,又連累到桓玹,所以才這樣說的。 這其中的另一層真正的意思,直到一切都重來一次,桓玹才總算明白。 *** 那時候他離開桓府后,一面派近身侍衛(wèi)即刻去宗正司通知拿人,一面即刻入宮。 桓玹第一次在明帝面前失態(tài),他直闖到明帝跟前兒,無視他身旁半裸的寵妃,冷冷地說道:“茂王李長空對我夫人無禮,陛下,請你給我一個交代!” 兒子做出了這種事,明帝臉上也過不去,皇帝下旨拿茂王的時候,桓玹的侍衛(wèi)跟宗正司的人早把茂王殿下給看住了,旨意還沒到門口,人已經(jīng)捆綁妥當。 明帝雖然憎恨茂王干出這種老虎頭上拔毛的事,卻也生怕老虎一怒之下真的把自己的兒子咬死,畢竟,明帝的確是聽說了桓玹突然盛寵這位小夫人的故事,前天還在贊嘆他鐵樹開花后發(fā)制人呢,今日就出了這種不堪的事。 但凡是男人,都會將此事看做是奇恥大辱,無法忍受。 于是明帝故意叫太監(jiān)陪著桓玹,到監(jiān)牢里欣賞了一場毒打茂王的戲碼。 茂王殿下在被打的遍體鱗傷后,桓玹顯然是沒有消氣,結(jié)果是三天后,御史臺不知從哪里收羅了茂王殿下的幾件罪狀,什么草菅人命欺男霸女……如果不是顧忌茂王殿下是皇帝陛下的親兒子,只怕要口誅筆伐到祖宗三代。 于是,明帝不得不削除了茂王李長空的王位,貶為庶人,并命他離開長安,若非宣召不得擅自回來。 對茂王的這種嚴厲懲罰,震驚朝野。 但桓玹每當看著面容憔悴的錦宜,都覺著就算如此,仍不解恨。 早先讀史的時候,對什么“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典故,桓玹常常嗤之以鼻,覺著只有昏君跟好色無德之輩才會做出這種荒謬之事。 但是在這件事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也有這種潛質(zhì)。 可桓玹并不后悔,只要為自己的夫人出一口氣,茂王又算什么,就算是太子…… 然而,讓他后悔之人,偏偏正是太子殿下,李長樂。 *** 就在茂王帶著一身的傷離開長安后,有一日,太子殿下找到了桓玹。 之前太子也曾為茂王求過情,如今塵埃落定,事情已經(jīng)定局,桓玹不知這次他親自前來所為何事。 彼此行了禮,李長樂道:“太師的氣可消了些了?” 桓玹挑了挑眉,一笑不語。 李長樂道:“不知道師母如何?” 桓玹臉色冷了幾分。在發(fā)落茂王的旨意降下后,錦宜就向他懇求,要回娘家住上幾天,他已經(jīng)答應了。 雖然錦宜并沒有哭鬧之類,桓玹卻明白她那樣謹小慎微的一個人,受了這種欺辱,心里一定難過萬分,一想到那日她凝淚說“三爺,對不起”,心里痛惜之余,仍有一股殺氣在涌動。 假如她回了酈家能夠好好休養(yǎng)妥當,那也罷了。 李長樂見桓玹仍不言語,便道:“其實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聽說了,師母回了酈家……” “殿下說這些做什么?”桓玹淡淡地問。 李長樂頓了頓,道:“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聽聞前段時間酈家的子遠出了點事兒,不知好了不曾,也許夫人這次回去,兩人彼此照應,會好些罷了。” 桓玹心中一怔:“酈子遠?他怎么了?” 桓玹一向忙于朝政,后來雖上心了一個酈錦宜,卻也只是她而已,至于酈家其他的人……對他而言都是可有可無的附屬物品,從來無暇分神。 李長樂見他果然不知道,便說:“倒也沒什么大事,不過是因為……三弟、李長空他原先在的時候,據(jù)說跟酈子遠鬧了些不快,我以為夫人會告訴輔國,大概她并不想您煩心吧?!?/br> 太子殿下說話的方式極為高明。 當然,這也是因為聰明人之間談話不需要啰嗦。 對于桓玹而言,有些事情只需要旁敲側(cè)擊地點一點,說的太透了,只怕反而適得其反。 桓玹凝視著李長樂,太子殿下親自過來,當然不會是無聊到要跟他閑話家常。 這看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字字誅心。 剎那間,桓玹雖仍是眉睫不動,心里卻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 太子殿下凝視了他片刻,知道自己所來至意愿已經(jīng)達成,當機立斷起身告辭。 就在李長樂走后,桓玹叫了自己的侍衛(wèi)丁滿進來。 丁滿是個包打聽,長安城里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即刻把茂王跟酈子遠之間的事說了個詳細。 酈子遠因為雙腿斷了,當然也斷了進入仕途的路,從那以后便并沒有再去書塾。 只是他鎮(zhèn)日在府里頭悶著,整個人更容易發(fā)病,大概是半個月前,酈家的人陪著酈子遠出外散心,偏偏就遇到了茂王李長空。 李長空因為自己母妃的關系,暗中憎恨桓玹,因又知道酈子遠是桓玹的小舅子,如今更看他是個殘疾之人,那作弄之心便無法按捺。 丁滿道:“說來也有些慘,他們把酈少爺?shù)耐栖嚱o扔開了,讓酈少爺在地上爬……甚至讓他學狗叫,因為他不肯,便肆意毆打,還……” 桓玹雖然對酈家其他的人漠不關心,但聽說這種事,還是忍不住皺了眉頭:“還怎么樣?” 丁滿嘆道:“還在酈少爺身上撒尿……酈少爺被作弄的,回家后就病了,聽說差點兒救不回來?!?/br> 桓玹壓著驚心,暗中算了算時間,正是自己賭氣在內(nèi)閣的時候。 他又問了丁滿詳細日期,……酈子遠有所起色之后三天,錦宜就派人去內(nèi)閣請自己回府了。 他雙眸微閉,身子后仰。 他想起那夜錦宜的言行舉止,想起她在床笫之間的曲意逢迎…… 難道?難道! 非禮之事發(fā)生后,茂王只對他破口大罵,且對錦宜極盡侮辱之詞,這當然更加重了桓玹的憤怒。 所以就算太子李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