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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中的駭然驚懼卻正飛快地消散。 錦宜看著面前的桓玹,試探地叫道:“三……三叔公?” 桓玹的心跳突地停了停:“你又忘了該叫我什么了?是不是又想挨罰?” 眼中的迷惘涌上來,又慢慢地退下去,她忐忑而不安,蒼白的臉上泛出他渴望的一抹羞色:“玉……玉山……” 桓玹眼中撞熱,張開雙臂將錦宜擁入懷中。 他情難自禁,力道難免有些失控。 錦宜身上的傷痕處處做疼,讓她忍不住發(fā)出低聲痛呼。 *** 酈家子遠(yuǎn)上巳節(jié)出事,桓玹自然清楚。 聽說,酈家老太太把酈錦宜狠狠打了一頓,頭破血流,遍體鱗傷。 多虧了林侍郎公子不顧一切地護(hù)著,不然只怕要當(dāng)場香消玉殞。 就算如此,在這之后,酈錦宜纏綿病榻,足足養(yǎng)了三個多月,才有了些精神。 對此,聽聞過此事的人,在起初的嘆息后,竟都盛贊桓素舸,畢竟是因她的精心照料,不計(jì)成本地補(bǔ)品調(diào)養(yǎng)下,錦宜才撿了一條命。 只不過,又隱隱聽說,酈錦宜性情從此大變,變得沉默寡言……總之跟先前大不一樣。 但桓玹并不關(guān)心有關(guān)酈家的這些,不管是酈子遠(yuǎn),還是酈錦宜,以及后來的酈子邈。 唯一讓他煩惱不堪的,是為什么自己的侄女死活要嫁到酈家這個爛攤子里去。 所以酈家上巳節(jié)出事后,他一次也沒有去看望過,更懶得理會那個曾怯生生地叫過自己“三叔公”的小丫頭。 她的生死,跟他何干。 但桓素舸也算是調(diào)教有方了,后來桓玹很快發(fā)現(xiàn),酈錦宜儼然變成了小一號的桓素舸,可因?yàn)楫吘共皇?,所以又透出些東施效顰的意味。 而且神奇的是,她身上還自帶著屬于酈錦宜的那種令人天生的反感跟不悅。 這對桓玹而言簡直是雙倍的戳心。 在洞房花燭夜,桓玹掀起蓋頭,看了一眼那鳳冠霞帔的女子。 那張臉,的確絕色驚艷,無以倫比。 只是那時候……桓玹連絲毫的想要碰她的欲望都沒有。 現(xiàn)在回想,真真恨不得當(dāng)頭棒喝,用力打醒當(dāng)時那個不知好歹的自己。 第56章 愛護(hù)守護(hù)全都在我 桓玹只以為, 上巳節(jié)那一場災(zāi)禍已經(jīng)給他消弭于無形,錦宜自然不會再遭受無妄之災(zāi)。 誰知……這場災(zāi)禍的確因他而解,但加在錦宜身上的劫難,卻也同樣因他而起。 因他一念私心, 藏于懷中的那塊兒她的帕子。 這也讓桓玹深為驚栗,他突然意識到, 就算他預(yù)知天命, 事先謀算,有些事情,卻仍是無法盡數(shù)在他掌握。 但幸好……錦宜沒有變。 她還是那個爛漫天真的孩子,那個本該被捧在掌心好生愛護(hù)珍惜的純真少女。 *** 緊緊抱著懷中之人, 桓玹心中悲欣交集, 竟沒有在意寶寧同容先生已著急沖了進(jìn)來。 寶寧猛然止步,然后又知機(jī)地轉(zhuǎn)開頭去避嫌。 容先生秉承救人之本,便刻意地輕輕地咳了聲。 桓玹已知道兩人跑了出來,只是這失而復(fù)得之感令他無暇他顧, 更不舍把錦宜放開片刻。 直到容先生出聲提醒,桓玹才緩緩松手,他低頭望著錦宜,見她神情怔忪,仍是似醒非醒一樣。 桓玹道:“阿錦別怕, 讓容先生來給你看一看。” 錦宜聽見“阿錦別怕”, 身子一震, 抬起頭來看向桓玹。 她突然想起來:夜雨從天而落, 她的身上又冷有疼,身體跟魂魄仿佛會隨著雨點(diǎn)而融化,然后跟著遍地水流消失于天地之間,連最后的痕跡都不會留下。 直到那個人走到自己身旁,將她打橫抱起,緊緊地?fù)г趹牙铩?/br> 那會兒,耳畔好像也有這樣一句“阿錦別怕”。 錦宜出神之時,容先生上前,看著面前如玉至純的女孩兒,容先生心中嘆息,說道:“酈姑娘,恕我冒犯了?!蔽⑽⑶飞?,便搭了錦宜的手。 室內(nèi)重又悄無聲息,容先生替錦宜診脈,桓玹則仍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錦宜,在他身后,寶寧看看榻上的錦宜,又將目光投向桓玹。 就在這會兒,外頭有小孩兒的聲音稚嫩地叫嚷道:“讓我們進(jìn)去,阿青你讓開!” 又有個聲音哭著叫道:“jiejie,jiejie!” 寶寧早聽出前一個聲音是八紀(jì),他看一眼桓玹,忙先抽身出外。 桓玹皺眉不語,又看寶寧去處理了,便仍望著錦宜。 偏錦宜也聽出了子邈的聲音,她猛然抬頭,喃喃道:“子邈?” 這會兒,外頭是八紀(jì)的聲音:“寶寧姑姑,我酈姑姑真的在里面嗎?求你讓我們見一見,子邈都急瘋了!” 子邈也道:“寶寧jiejie,他們說jiejie受了傷,在三叔公這里養(yǎng)傷呢,是不是真的?” 寶寧本想勸這兩個先回去,但看八紀(jì)焦急,子邈流淚,她心里也有些為難。 正強(qiáng)行攔著兩個孩子,聽到身后桓玹道:“讓他們過來?!?/br> 寶寧回身,見桓玹立在門口。 子邈第一個跑了過去:“三叔公……”在桓玹面前,到底不敢放肆,怯怯地叫了聲。 桓玹道:“你jiejie在里頭,但是她沒有什么事,你不許惹她哭,自己也不許哭,不然……你記住了嗎?” 子邈的眼睛本來紅紅地潤著淚,聞言忙擦拭干凈:“我、我記住了?!?/br> 桓玹才道:“進(jìn)去吧。” 子邈即刻便跑了入內(nèi),八紀(jì)卻立在寶寧身旁不敢動,桓玹沉聲道:“你過來?!?/br> 八紀(jì)只得挪步到了桓玹跟前兒,全沒有了方才那樣張揚(yáng)的模樣:“三叔……” 桓玹俯視著小孩兒:“哪里聽說的?” 八紀(jì)大氣兒也不敢出:“我、我無意中在門上聽他們在議論?!?/br> 桓玹曾吩咐門上,不許把此事往里頭泄露,他們倒的確沒有這個膽子。 只寶寧是老太太身邊兒的貼身得力丫鬟,既然問了,不敢不答。至于八紀(jì),則因?yàn)樗昙o(jì)小卻偏偏是個神出鬼沒的包打聽,那些人私下里議論的話偏落在八紀(jì)耳中,略一逼問,就知道了。 八紀(jì)雖只打聽了個大概,卻嚇得不輕,雖然他不知道事情從何而起,錦宜又如何了,卻本能地想到了先前在酈家無意中跟桓素舸透露的那句…… 他擔(dān)憂心切,便跟子邈說了錦宜在府里的事兒,子邈慌了神,八紀(jì)便陪著他來南書房查看究竟。 此刻八紀(jì)雖承認(rèn)自己偷聽了別人說話,卻沒有膽子承認(rèn)在酈家一節(jié)。 而桓玹聽了,淡聲吩咐阿青:“昨天門上值夜的都有那些,綁起來各打二十,打發(fā)去北邊的莊子里?!?/br> 寶寧聽得心頭微跳,大著膽子道:“昨兒跟三爺報信的是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