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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不忙,自在自在?!?/br> *** 明帝跟桓玹也算是總角之交,有一種別人難以企及的感情在內(nèi),曾有史官評論說,若不是皇帝寵信桓玹太過甚,幾乎有一種權(quán)臣只手遮天的其勢洶洶感了……這一對君臣,可算是本朝最為相處融洽,配合無間,而且難得的帝清明,臣賢良的君臣了。 桓玹入內(nèi)拜見明帝,皇帝正在聽宮廷樂師演奏新曲子,外頭的雨聲并沒有打亂絲竹的悅耳清響。 明帝見桓玹要俯身行禮,早舉手向他招了一招。 桓玹會意,于是只遙遙地躬身俯首,并未出聲,然后便邁步往前。 皇帝指了指身邊的座位,兩個人一塊兒坐著,又聽了片刻。絲竹鼓樂之聲才停了,皇帝問道:“這新曲子如何?” 桓玹道:“倒是中聽。” 皇帝失笑:“就這么不堪入耳?” 桓玹說道:“是陛下所做?” 不愧是從小到大的玩伴,皇帝拍手笑道:“你為什么猜的這樣準(zhǔn)?” 桓玹忖度說道:“我心想宮廷樂師們的水平……不至于是這樣的不拘一格,別出心裁。” 皇帝笑得發(fā)抖:“你罵人也罵的不拘一格啊?!?/br> 底下的那些樂師們,有的被桓玹的話引得也露出笑容,只是不敢笑,一笑就等于承認(rèn)皇帝的功力拙劣了。 正忍得辛苦,皇帝道:“你們都退下吧。改日朕改好了,再來演練。” 大家這才躬身而退,皇帝示意桓玹吃茶:“你近來懶的很,我不傳你,你就不肯進(jìn)來看我了?!被实鄱甲苑Q“朕”,但面對桓玹,卻一直都保持著少年相交時候的稱呼。 桓玹道:“總是不請而入,會被人非議。” “你幾時怕過非議了?”皇帝將茶盞放下,道:“或者,是佳人有約,脫不開身吧?!?/br> 桓玹聽到“佳人”兩字,眼前浮現(xiàn)那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半惶恐半無措地望著自己,他不禁笑了笑,皇帝挑了挑眉:“果然是這樣?” 桓玹道:“近來內(nèi)閣事務(wù)繁忙。” “托辭托辭,”皇帝擺擺手,“上次你叫我不去修地宮,我都答應(yīng)了,省出的銀子也夠使的了吧。除了用錢,內(nèi)閣還有什么事繁忙你?” 桓玹道:“今兒兵部還嚷嚷著要換鎧甲了?!?/br> 皇帝氣的把龍袍掀起來:“你還想要什么?把我的衣裳也省下來給你們換鎧甲成不成?” 桓玹笑道:“臣不過只是一說,陛下這把年紀(jì)了,怎么脾氣還是這樣急?” 皇帝瞥著桓玹:“地宮是我答應(yīng)過皇太后的,為了你們用錢,我被皇太后罵了多久。不見你半聲好,現(xiàn)在又來要錢……對了,你只管跟我要錢,自己花錢倒是花的順手啊?!?/br> 桓玹道:“臣怎么花錢了?” 皇帝冷笑了聲:“你當(dāng)我在宮里,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上次端午節(jié)街上的喜餑餑,以及晚上那震驚了大半個長安城的煙花,是誰的手筆?” 桓玹咳嗽了聲,沒有回答。 皇帝傾身細(xì)看他:“怎么,無言以對了呢,還是準(zhǔn)備抵賴?” 桓玹道:“不敢抵賴,的確是臣所為?!?/br> 皇帝嘖嘖不已:“看不出來,桓玉山你還是個情種呢,那個酈家的小姑娘到底是何等傾國傾城的女子,把你迷得這樣,你不是向來最討厭煙花那種浮華不實的東西嗎?” 桓玹泰然自若道:“是討厭,但是那孩子喜歡?!?/br> 皇帝幾乎把嘴里才喝的茶都噴了:“改天朕要傳那酈家的姑娘進(jìn)宮,我親眼看看,到底是個怎么樣不世出的絕色,才配得上我們的玉山。” 桓玹又咳嗽了聲:“陛下,萬萬不可,這樣會嚇壞她的?!?/br> 皇帝咬牙切齒:“是啊,是啊,你為了美人一笑,居然動用朕工部的工匠高手,給你做那什么執(zhí)子之手……你著實能耐啊,以后缺錢了別找我要,自己想想你為美人花了的那些再說。” “陛下。”桓玹不再說什么,只是看著明帝。 皇帝對上他的眼神,頃刻,才又嘆了聲,他舉手在桓玹肩頭上拍了拍,語重心長地說道:“算了,這不過是戲言而已,你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我當(dāng)然更替你高興?如果你早跟阿羽成婚,這會兒孩子也都滿地跑了……” 桓玹眉峰微蹙。 明帝笑道:“好好好,不說那些了,既然你真心喜歡這個女孩子,那就把婚期定的往前一些,趕緊成親,生個娃兒讓朕看看?!?/br> 桓玹臉色放晴,欣然道:“是,謝陛下金口玉言,臣會盡量。” 皇帝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先前怎么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急色之人!給朕滾!” 桓玹出宮回府,聽著外頭車輪碾過水聲,想起內(nèi)閣里周悅跟張莒的談話。 他的心也像是地上肆意橫流的水流一樣,不停地變幻各種思緒,直到馬車停了下來,外頭有個小人兒的聲音叫道:“三叔,三叔!” 桓玹掀起簾子一看,竟然是八紀(jì),被侍從抱在懷里,滿面焦急。 *** 外頭的雨聲變得密集。 錦宜突然記起來她叫子邈等在外面,這會兒只怕被雨淋成了落湯雞,也許還會得病。 “放開我!”才有些羞紅的臉復(fù)又變白,錦宜用力將頭轉(zhuǎn)開,雙手推在桓玹胸口。 “擔(dān)心子邈?” 她停了動作,抬頭看他,桓玹道:“放心,已叫人把他領(lǐng)走了?!?/br> 許是看出了錦宜的擔(dān)心,桓玹握著她的手,領(lǐng)著她走到窗戶旁邊。 那兩扇雕花窗本就是虛掩,被他輕輕一推,院中的景致一覽無余,依稀可見原先請自己進(jìn)內(nèi)的那位中年文士,手里撐著一把傘,領(lǐng)著子邈走到旁邊廊下。 錦宜微微松了口氣,轉(zhuǎn)身之時,突然又想到,從這窗戶看出去,院子里所有情形都逃不過雙眼,桓玹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屋子里的,方才她在外頭暴怒毆打子邈,是不是也被他看見了? 她詫異地?fù)P首看向桓玹。 桓玹微微一笑,這個了然的笑容讓錦宜覺著害怕,他好像真的會看懂她的所有小小心意。 “方才你在外頭……我都看到了,”不動聲色地把她的小手團(tuán)在掌心,桓玹道,“你也不必再找什么教授先生,子邈的事,我已經(jīng)處理妥當(dāng)了?!?/br> ……果然給他看見了。 錦宜心里突突亂跳:她方才發(fā)怒的樣子,一定面目猙獰,自己也都嫌棄害怕,可雖然狠打子邈,卻正是因為實在痛心的緣故。 可從外人眼里看來……這仿佛,正是她行兇虐待弟弟的直接證據(jù)。 可桓玹為什么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驚愕跟嫌棄? 錦宜訥訥:“處理?這是什么意思?是我沒教好他……何勞輔國大駕?” 桓玹道:“又一次叫錯了,我給你數(shù)著呢?!?/br> 錦宜皺眉瞪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