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床頭,抓起一旁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都快一點了,你快點收拾吧?!?/br> 門口依舊沒有傳來任何聲音,翟曼忽然覺得有點奇怪,因為她睡在靠近衛(wèi)生間的一邊,所以看不見玄關處的情況,剛才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卻沒有看到人進來,這樣的情況實在是讓她有些緊張,一時間連睡意都消了不少。 翟曼披上了外套,小心翼翼從被窩里鉆出來,慢慢朝另一頭爬去,目光剛觸及到玄關處就嚇了一大跳,險些從床上滾下來! 目光所及的地方沒有開燈,一個披著頭發(fā)的女孩子抱坐在角落里,看不清面目和神色,只是隱約有種悲傷的氣氛彌漫在周圍。 翟曼迅速開了燈,走到她面前:“哇大半夜的,你這是在拍恐怖片嗎?!” 詹茵茵抬起頭來,看著她,眼中盈滿了淚水。 “……”翟曼愣了一下,原本想說的話一下子噎在了喉間,看了看她懷中那一大把娃娃,問道,“你到底怎么了,抱著一堆娃娃坐在這里哭,發(fā)生什么事了?” 詹茵茵看著她,又將目光投向了一旁墻壁上還掛在那里的赤玉耳墜,那耳墜還是和一開始見到的那樣,猩紅如血,水色透亮,無論是下半部分的紅瑪瑙,還是下半部分的那一圈米粒大小的珍珠,都還是泛著無盡歲月里柔和的光澤,似乎永遠也不會改變。 詹茵茵將黯然無神的目光收了回來,哽咽道:“大人死掉了?!?/br> “什么大人?你在講什么,什么死掉了?”翟曼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跟她溝通,眼看著她的眼淚一個勁往下掉,深吸了一口氣道,“別哭了行不行,大不了我不搶你的工作了,繼續(xù)做我的制片助理好啦,能不能別哭??!” 她的話根本不起任何作用,詹茵茵此時此刻根本聽不進去任何的勸告,滿腦子都是絕望。 大人是不是魂飛魄散了,是不是從今以后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她是不是永遠都見不到他了? 都怪她,為什么要帶他去什么電影院,為什么反應那么慢不知道自己躲開? 為什么,沒有說出那句話。 翟曼看著這樣失魂落魄的詹茵茵,嘆了一口氣,雖然不喜歡她,畢竟也是朝夕相處的室友,沉思了片刻,突然道:“啊,女孩子都喜歡拆快遞的感覺吧?你今天到了個快遞我?guī)湍沩樖纸o拿回來了,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啦,看看自己買的東西心情就好了。” 從桌子上拿來快遞,取來剪刀,幫她把快遞盒子打開,然后取出了里面的東西。 剛一看到里面的東西,翟曼就皺了皺眉,念出了紙盒上的字:“diy夢幻娃娃小木屋……你買這種玩意兒干什么?你是三歲小孩嗎?” 詹茵茵哇一聲大哭了起來。 **** 南呈王朝,光熙元年。 巨大的圣金殿一片金碧輝煌,朝臣雖多,卻仍舊是那般空曠。 “陛下,自從傳言開始之日,大理寺少卿趙時憲已有兩日未曾上朝,尸位素餐,也未有任何難言之隱,如此傲肆,實在是不將陛下放在眼里?。 ?/br> “趙大人為人一向謙遜有禮,怎會是井大人您口中這等傲肆之人呢?”文華殿大學士程學之摸了摸胡子,將目光投向了說話的工部尚書井茂,“依老夫看來,是井大人您的次子在殿試中輸給了趙大人,便懷恨在心,時時刻刻惡意中傷,如此行徑,實非君子所為。” “你!”井茂一拂袖子,冷哼了一聲,“程大人未免太偏袒此人了,趙時憲兩日不上朝,也未曾提前請示,作何解釋?!如果他真的無愧于心的話,為何不站出來解釋之前的傳言,力證自己的清白!” 程學之笑了笑,臉上的皺紋都鋪開了:“既是傳言,便是無憑無據之事,三人成虎的道理,難道井大人還不明白嗎?井大人對這等謠言如此感興趣,莫非這謠言便是從井大人口中傳出去的?” “是非自有公論,是否謠傳,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驗證!” “兩位愛卿莫要在此爭論不休了?!备吲_之上的皇帝葉殷垂下眼眸,看向了臺下的文武百官,雙眼銳利如鷹,“待朕派人去檢驗一二,便知如何。趙時憲為官向來清正,朕相信他不會做出這等事情?!?/br> 井茂一時著急,上前一步道:“陛下斷不可偏袒此人啊,大理寺少卿與貴妃有染的傳言在坊間傳得沸沸揚揚,趙時憲偏偏在此時不敢現于人前,實在是令人懷疑啊!此等不忠不義之人,應當盡早鏟除!” 葉殷冷笑了一聲,將神色隱藏在十二旒下,“惡意中傷貴妃者,朕……也會盡早鏟除?!?/br> **** 趙時憲是被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驚醒的,外面的風似乎很大,樹影晃動,在窗扉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他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向了周圍熟悉的布局,忽然僵在了原地。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剛才應該是在一家叫做電影院的地方,即使是晚上,周圍也很亮。而此刻周圍雖然點滿了燭火,卻依舊昏暗,依稀能看清自己的所在,上好的檀香飄進了鼻端,提醒著他并非虛幻。 這里是他的府邸。 趙時憲身形僵直,坐在原地,神色莫名。 很快,門口的人便快步走了過來,驚喜道:“大人!您醒過來了!” 趙時憲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那熟悉的面容出現在自己眼前,卻又好像隔了很多年似的,“阿啟?” “大人你可算是醒了,可把大家給急壞了!”阿啟嘆了一口氣,道,“這幾日大夫來看過不少次了,都說大人沒病,可不知道為什么,大人就是不醒!” 沒等對方回答,直接將他扶了起來,恭恭敬敬道:“小人伺候您更衣?!?/br> 任由對方為自己更衣,趙時憲卻仍舊在神游天外,過了好半天才問道:“現在是哪一年?” “大人您這是睡糊涂了嗎?現在是光熙元年,陛下剛剛登基不久啊?!卑樗┖靡路鋈幌肫鹆耸裁此频?,從袖子中抽出了一封信,“大人這幾日一直沉睡,小人都忘記了將這封信轉交給大人?!?/br> 那封信的正面印著一朵小小的梨花,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記號。 記憶一下子闖入了腦海,趙時憲迅速抬頭看向了周圍,斑駁的樹影,通明的燭火,還有眼前的人,手中的信,這一切他都記得再清楚不過了。都是他曾經經歷過的場景,難道是在做夢嗎?為什么卻這么清晰。 可是,鬼魂又怎么會做夢呢。 來不及細想,趙時憲直接拆開了那封信,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就連內容也是一模一樣,茵茵在信中言盡新帝待她涼薄,難以忍受,約他夜半于宮中相見,商議私奔之事。 自從她入宮之后,自己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怕對她不利而壓制了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