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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她的后背上:“有多厲害?” “就是……很厲害很厲害……” “……” 看到這一幕的趙時憲,不由得鬼臉一紅。 全身上下僵直如石,頓了頓,便慌不擇路地飄了出去。 盡管他是沒有體溫的,卻也覺得全身發(fā)熱,趙時憲抬起自己的手,看見原來潔白如紙的那雙手也變得有些發(fā)紅,便是無聲的一哂。 這到底是哪里? 什么時代?什么地方? 饒是他再無知,也知道這個世界不止有他生活過的那一方天地,他知道往北有羅剎國,往西南有蒲甘、天竺,再往遠去,還有藍眼睛高鼻子的堂明王國。 可是這里的人,明明和他熟識的人長相無差,不同的只是衣著、環(huán)境、語言。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趙時憲神思恍惚,一路飄下了樓,卻一路都沒有遇到人。 在他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終于見到了,活的、正常的人類。 也就是24小時值班的前臺。 男前臺:“我去上個廁所,你先自己呆著?!?/br> 女前臺一邊嗑瓜子一邊看ipad里放著的綜藝節(jié)目:“不行,我一個人怕?!?/br> 男前臺:“你總不能讓我憋著吧?” 女前臺:“不可以嗎?” 男前臺快要哭出來:“姑奶奶你就放我去吧……” 有什么東西發(fā)著滴滴答答的聲音,趙時憲抬起頭來,看向了兩人身后那個圓盤,里面有幾根長短不一的針,猜想這可能是類似日晷的東西,能像日晷一樣顯示一天的時刻,以及月份和節(jié)氣,只不過現(xiàn)在沒有陽光,不知道是如何運作的。 男前臺欲哭無淚地坐在那里,嘟囔道:“有什么好怕的,都這個點了,難道會有鬼?” 趙時憲在原地站了許久,看了看兩人,最終決定同這名男子進行交流。 走上前來,禮貌道:“請問……” “哎,不行,我必須要去上廁所了!”男前臺實在憋不住,一拍桌子,“就一分鐘,馬上回來?!?/br> 說完就跑了。 女前臺呸了一聲,白了他的背影一眼,繼續(xù)邊嗑瓜子便看綜藝節(jié)目,時不時發(fā)出幾聲爆笑。 四周寂靜,只偶爾聽見她的幾句笑聲。 趙時憲站在原地,無人理會。 彼時他才反應過來,別人是看不見他的,不止看不見,也聽不見他說話。 這種感覺讓他有片刻的失落,然而只是一瞬,他便想起了一件事情。 曾經(jīng)有個通靈的高人跟他說過,心有不甘、執(zhí)念太深的人,是入不了輪回的。如果想要一個圓滿的結果,需要藏身在執(zhí)念的的人隨身的飾物中,只要耐得住寂寞,耐得住天長日久的時光,總有一天,有緣人會出現(xiàn)在他身邊。 天長日久的時光…… 也就是說,他可能已經(jīng)不在當初那個時代了。 也許已經(jīng)在幾十年后,或者……幾百年之后了。 趙時憲看了一眼四周,修長的手指在桌臺上點劃著,雖然能穿透,卻能適當?shù)氖兆 ?/br> 看來想要知道到底身在何處,需要回到耳墜的身邊才行。 **** 沒做完的夢。 男子焦急的聲音。 “還是不肯出來嗎?” “回陛下……”內(nèi)監(jiān)匍匐在地上,聲音發(fā)抖,“娘娘不吃不喝已經(jīng)好幾天了,怎么勸也不肯出來。” 少年天子眉頭緊鎖,站在詹貴妃的殿門外,徘徊著。 “茵茵,你好歹用些膳……” 突然,房門大開,白衣女子從里面走了出來,懷抱琵琶,站得筆直。 以淚洗面的痕跡,在她臉上顯露無疑,女子原本嬌憨姣好的容貌,已經(jīng)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清瘦了下來,盡管如此,仍舊美得那般明艷動人,我見猶憐。 “茵茵……”天子心疼上前,卻被她悄無聲息躲了開來。 也不是第一天被她這么冷眼相待了,少年天子退后一步,退讓道:“你要去散心,朕陪你去?!?/br> 湖心亭。 遠處水波瀲滟,倒映著四周的春景,美得像畫一樣。 微風吹過,詹茵茵懷抱琵琶,卻不彈。 天子問:“茵茵為何不彈?” 女子忽然輕笑了起來,笑容甜美,卻又蒼白:“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鐘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驹诹魉?,鐘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br> 皇帝臉色突然一沉,下意識看向了她。 話剛落音,女子縱身一躍,抱著琵琶,跳入了那片水光瀲滟的湖中。 廣袖紛飛,宛若半空中驟然綻放的盛世曇花,絕美而又凄涼。 她這一生只愛過一個人,也只會為他一人撥弦。 年輕的天子變了臉色,全然不計后果,跟著就跳了下去,撲通一聲水花四濺,身后內(nèi)監(jiān)驚慌失措,一個接一個跳了下去,片刻之間,原本寂靜的湖心亭已是一片狼藉,呼救聲和叫喊聲夾雜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皇帝自己也不會游泳,嗆了好幾口水,被救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不省人事。 而那位毅然投湖的詹貴妃,卻連尸身也未尋到。 連同她的琵琶,一同沉到了湖底。 再也沒有人問起。 **** 夢醒了。 詹茵茵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平復下心情來。 回頭看了看枕頭上的淚漬,詹茵茵睜大了眼睛,不明白自己最近這是怎么了,這樣的夢,她已經(jīng)做過好幾次了。 也許是最近讀劇本讀得太入迷了吧。 她所在的劇組改編自晉江文學城的一本,在歷史上也是確有其人的,因為要跟組,所以她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把原著和劇本都讀了一遍,甚至把時間線都整理了一遍,以免導演挑她的毛病。 看的時候雖然感動,卻并沒有什么太深的感悟。 可是時間慢慢過去,她卻總是做起這樣的夢來,甚至和劇本上的情節(jié)有很大的出入,好像是她自行臆想的一般。 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詹茵茵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手機,竟然還是大半夜。 口有些渴,她決定下床倒點水喝。 穿好脫鞋,正要站起來。 突然呆住。 玄關處站著一個男人。 準確來說是一個穿著古時候官員朝服的男人,身材頎長,比例完美,站在玄關處,因為沒有開燈,所以看不清長相,那人也沒有對她的動作表示奇怪,自顧自就朝這邊走了過來…… 詹茵茵嚇得倒退了兩步,目瞪口呆地望著那人走到姨媽巾面前,不知道在研究著什么。 “喂,你是什么人?!?/br> 空氣中突然傳來女孩子試探的聲音,那人頓住了。 半晌,側過身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