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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夾菜給季美芳。便問。季美芳咬著筷子想了想,“哦,陸家兒子要結(jié)婚了,他和你一般大。”徐緩嗔,“哪有一般大,他明明比我要大上整整兩歲,要說一般大,我和拓嵐才是一般大。”陸家是徐家的鄰居,小時候兩家經(jīng)常一起玩。季美芳說:“那就說說拓嵐,他的女朋友也交往兩年了吧?!?/br>徐緩?fù)得戳巳晤R書一眼,“哪有兩年,明明就一年半……”聲音到最后越來越低,底氣不足。他算是明白了,爸爸還在世的時候,他媽只追著他要好好學(xué)習(xí)將來能夠很好地接管公司,而現(xiàn)在,他媽什么都不管了,只一心想著抱孫子呢。趁著季美芳還想說什么,徐緩趕緊打斷,“媽,我吃飽啦,我先上去學(xué)習(xí)了,您記得睡前喝牛奶哈?!?/br>然后一溜煙跑了。“這孩子……”季美芳無奈嘆一聲,繼續(xù)吃飯。只剩下任頡書對著季美芳。季美芳又把矛頭轉(zhuǎn)向任頡書,“頡書,這孩子在學(xué)校,有交什么朋友嗎?”任頡書頓了一下,“額,沒有?!?/br>季美芳嘀咕,“我記得以前有個霍家女孩對咱緩緩有點意思呢,最近怎么樣?”任頡書將飯碗放下,把霍晨晚讓名額給徐緩的事情順帶提了一下。季美芳陷入了沉思。-晚飯結(jié)束,季美芳爬上二樓,進去徐緩的房間。徐緩真的正在學(xué)習(xí)。季美芳坐在床沿邊,對徐緩說:“緩緩,你過來。”徐緩放下手里的書和筆,坐到mama身邊,“媽,至于女朋友的事情你就別問了,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br>季美芳嚴肅,“不是這件事。我聽頡書說,霍家丫頭把出國進修的名額給你了?”徐緩暗自怪罪任老師居然把這事告訴他媽,平白惹mama心煩,“嗯。不過我拒絕了?!?/br>季美芳有些激動地拉著他,“為什么拒絕,機會難能可貴!”徐緩嘆一口氣,為什么這么多人都覺得他應(yīng)該抓住這個機會呢,不錯,這個機會是很好,至少能讓他少走不少路??墒侨绻麤]有這個機會,不過就是多走些荊棘而已,又有什么呢。對著mama,他不敢再像以前一樣頂嘴,“媽,我有自己的考慮,我才剛剛接管公司,一年時間太久了。”季美芳低下頭,沉默。徐緩害怕mama發(fā)病,趕緊賠著臉笑,“媽,你就別管啦,這事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br>季美芳沉默良久,開口,“緩緩,和我說實話,我是不是成為你的負累了?”徐緩有些生氣,“媽,你這是什么話,你該吃吃該喝喝,想這么多干嘛。日子和以前一樣,我也和以前一樣,怎么就負累了!”“緩緩,那我問你,”季美芳拉著徐緩的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如果我要你放棄公司,你會同意嗎?”徐緩不知道m(xù)ama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這可是爸爸留下的,要他放棄?留給誰?“媽,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看看。”徐緩緊張地看著季美芳。“我沒事,”季美芳伸手撫了撫徐緩的肩膀,“緩緩,如果你不喜歡公司的事,就不要勉強自己,去干自己喜歡的,哪怕一無所有,哪怕從頭開始。”“媽……”徐緩眼里翻著淚花。季美芳的手撫摸著徐緩的臉,慈祥的聲音,“媽不希望你,這么年輕就被大人的那些事情束縛。出國學(xué)習(xí)去吧,散散心,開闊眼界,等回來再想想公司到底是不是你心儀的歸屬?!?/br>“可是……”他有太多的放不下。季美芳含淚笑著,“別擔(dān)心我,我好著呢,能照顧好自己,還有阿姨還有頡書呢。再說,你平時在家也不見得能多照顧我?!?/br>后一句話多少帶著一些怨怪,徐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他平時太忙了,就算每天晚上就回家,但是大部分情況mama都已經(jīng)睡下了,只能早晨一起匆匆吃個早飯,然后一天又不見蹤影。“行啦,”季美芳揉了揉徐緩的腦袋站起來,“你繼續(xù)學(xué)習(xí)吧,我下去睡覺了?!?/br>徐緩站起來送,“記得喝牛奶?!?/br>“好!”季美芳像看一個啰嗦的老媽子一樣看著徐緩。徐緩訕訕笑,送她出門。-永全餐飲是徐永全一生的心血,而徐緩是徐永全唯一的血脈,永全餐飲的繼承,毫無懸念。徐緩不明白mama為什么會有讓他放棄公司的想法,但是既然被提起,他確實感覺到了心累。公司接管得猝不及防,他根本毫無準備,也根本沒有能力去做好。季美芳走后,任頡書敲門進來了。徐緩低頭學(xué)習(xí),不看他。任頡書就坐著,也不說話。兩個人的性格都很倔,就這樣僵著。最后自然是徐緩落敗,率先開了口,“你干嘛告訴我媽那件事?!?/br>任頡書如實說:“季阿姨提起了霍晨晚?!?/br>徐緩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那又怎樣啊,我和她又沒有什么牽扯?!?/br>任頡書:“如果不說這件事,那就得說她追求你的事。我不會說謊?!?/br>徐緩:“……看你這么可憐,我還有什么辦法呢,當然選擇原諒你啦?!?/br>本來生氣就是裝的,徐緩笑著湊近任頡書身邊,“我想好啦,我接受這個機會。”“嗯。”任頡書回應(yīng)了一個字。徐緩揪著他的耳朵,“這么冷淡啊……是不是又得用我的口水滋潤啦?”任頡書抬眼看他,目光赤/裸裸。徐緩立刻意識到自己被任老師的表象騙到,“哇!原來你在這等著吶!”話還沒說完,任頡書就撲上去了,把徐緩揉在身下,一回生兩回熟,再加上任頡書神一般的學(xué)習(xí)能力,這一次很快就讓徐緩欲/仙/欲/死。一番云雨之后,徐緩懶懶地趴在任頡書的肚皮上,小食指是不是地在任頡書的小腹上畫圈圈,“你也聽見了,我媽希望有個孫子?!?/br>“嗯,”任頡書酒足飯飽地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那你呢,你想要嗎?”徐緩輕輕打了一下他的小肚皮,“你這不是廢話嗎,就算我想要,能有嗎!”任頡書雙手交疊,優(yōu)哉游哉地枕在自己的腦袋下,“也不是沒可能?!?/br>徐緩聽這話,雙手直接撐著任頡書的肚子起來,“什么意思?難不成……”任頡書神神秘秘地看著他。徐緩一把掀開二人身上的被子,仔細打量任老師的那玩意,“難不成你還有生孩子的技能?”任頡書:“……并沒有?!?/br>徐緩失望地又倒下去,“你就是哄哄我唄?!?/br>任頡書不置可否,一只手是不是擼一把徐緩的頭發(fā),愜意地想著二人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