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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葉斜斜地瞥了沈瀾一眼,起身走到沈瀾那邊,也將手放進銅盤里,就著溫熱的水慢慢清洗。你此時尚有心情在說笑,想來是真的不擔憂了,那么,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去應(yīng)該就可以了。沈瀾驚詫地看了他一眼,問: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不會吧,雖然他已經(jīng)有過一輪科舉了,可從來沒有過一次是牧葉與他一起去的。這次他已經(jīng)想好了,就算不緊張,也要拉著牧葉一道去的。他本來以為牧葉也是這么想的,不想,原來不是。牧葉看了他一眼,忽而笑道:當然,不會。沈瀾本來有了一絲沉凝的面色立時放松,他點點頭:這就是了。兩人又說了一陣,天色還是黑沉黑沉的,時間卻已經(jīng)不早了,牧葉先提了事前準備好的盒子,沈瀾則一人往正院里去。正院里,兩位老人尚在酣睡,沈瀾也不好驚擾,便在院門外拜了拜,又與守門的侍仆說了幾句,這才出了府。府門外,牧葉和馬二已經(jīng)等著了。見了沈瀾出來,坐在車轅上的牧葉伸出手,沈瀾看著他,不顧守在一旁低垂著頭的馬二,自自然然地彎起唇角,笑容溫暖若春陽,看得牧葉立時一呆。沈瀾上了車,拉著依舊有些呆呆愣愣的牧葉彎著腰就往里走,馬二聽得動靜,麻利地坐了一邊車轅。走吧。馬車里傳出沈瀾的聲音,馬二點頭應(yīng)聲:是,公子。隨即揚鞭喚馬慢行。此時天色只是蒙蒙亮,就著馬車前頭掛著的兩個燈籠,馬二只能依稀看到前方的路,故而不敢疾行。沈府與考點的距離不遠不近,但因為今日是縣試,因此路上有些堵,花的時間便比平日里要長些。馬車行到地方,馬二穩(wěn)住馬,揚聲朝里道:公子,到了。沈瀾只覺握在手上的另一只手緊了緊,但看著牧葉依舊平靜的臉色,笑著拍拍手安撫:只是縣試而已,不要擔心。如果我連這縣試都過不了,那我這么多年,可就真是白活了。牧葉定神看著此刻的沈瀾,慢慢慢慢地彎起唇角:嗯,不過是一個最底層的縣試罷了,我不擔心。到地方了,你下去吧。沈瀾看著他,探頭在外面看了看,又重新坐回馬車:早著呢,我先在這里呆著。外面還有些冷,你不會想讓我在外面干等著,順道再吃些冷風(fēng)吧?牧葉搖搖頭,兩人又說了些閑話,時間一點點流逝,馬二在外邊提醒了一次,沈瀾這才真的解了身上的大衣遞到牧葉手上,自己提著木盒下了馬車。牧葉隨手將沈瀾的大衣放在一邊,拉開車簾,不管刺骨的寒風(fēng)自外頭往里灌。只不過是一場縣試而已,他不擔心,但他擔心的,是自此以后,沈瀾就要正式踏入朝堂。那是一個他,全然陌生的地方。不過,牧葉長吐一口氣,臉上泛起笑容。就算陌生,不熟悉,甚至危險也罷,他總在阿瀾身邊就是。第四十四章:殿試縣試、府試、院試、鄉(xiāng)試、會試一輪連續(xù)考下來,時間已經(jīng)是又一年的陽春了。沈瀾站在房門前,迎著瑰麗的朝霞遠眺,牧葉與他并肩而立,注意力卻全然沒有放在那朝霞上。他只看著沈瀾。沈瀾側(cè)頭,看著沐浴在晨光中的牧葉,彎唇淺笑,眼神柔和。牧葉迎著沈瀾的視線,也不由得彎了眉眼。沈瀾呼吸放緩,視線停滯,手不自覺伸出,拂過被晨風(fēng)吹起的青絲,長袖垂落,搭在牧葉的衣物上,親昵非常,而沈瀾眉眼心頭俱是柔軟。現(xiàn)在可有松一口氣的感覺了?晨風(fēng)清爽,晨光璀璨,讓人心曠神怡,但比這更讓牧葉沉醉的,是沈瀾彰顯在眉梢眼角的這一份柔軟。牧葉回了沈瀾一個同樣柔和的笑容,卻故作煩惱。別說松口氣了,如今的我,才是更煩的好不好。沈瀾聽了這話,輕笑出聲:咦?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這樣,你跟我說,我替你作主。你知道,一個月之后,我可就是進士了!牧葉點點頭:是啊,進士啊,能當官了沈瀾點頭:嗯,到那個時候,我可就是官老爺了。跟現(xiàn)在可不是一樣的。是啊,可就因為你要做官老爺了,事情才麻煩啊。牧葉佯怒,沈瀾正色道:別管是什么事兒,你且告訴我,我定替你辦得妥妥的。牧葉點頭滿意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就直說了。沈公子,不久后的官老爺,您似乎忘了,您還缺了一座合適的府邸呢。分府別居一事,很早以前沈瀾就已經(jīng)跟沈濟林說過了,現(xiàn)如今沈瀾也將要參加殿試了,這另尋府邸,當然就要開始了。只是,當年沈瀾被沈明錦出繼至沈明理名下的時候,可是沒有帶走什么東西的,所以如今明面上,沈瀾的家底就很淺薄了。所以,沈瀾在尋找新府邸的時候就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了。沈瀾聽聞牧葉提起這事,唇邊弧度加深,看著牧葉的眼睛多了幾分不以為然。我道是什么呢,原來是這事兒。您這模樣,想來這事兒不是問題?沈瀾看著牧葉的笑意:當然,你且等著就是。牧葉定定地看著他,天邊大紅的金烏光芒四射,映得沈瀾冠玉一般的面容上泛起紅光,格外耀眼。他搖搖頭:這事兒還是我來吧,你可是要準備下個月的殿試呢。沈瀾搖頭:其實府邸的事,我早就吩咐下去了,也有幾個合適的。只是這一年我們都忙得緊,也就沒有尋你一道去瞧瞧。牧葉這時是真的有些驚了:哦?你這么早就做下準備了?沈瀾笑著點頭:那可是我們的家,日后我們是要在那里長住的,我當然要早做準備。牧葉看著沈瀾,心情和這初春的清晨一樣飛揚美好。月余時間不長,似乎不過眨眼便已到眼前,這日黎明時分,有人從宮門前領(lǐng)走了沈瀾等一應(yīng)舉子。而后有禮部官員一一點名傳唱,接著便領(lǐng)著他們到了保和殿。保和殿中早已安置了案席,案席上筆墨紙硯一應(yīng)俱全,旁邊又有禮部官員分配座次,接著眾人垂手恭立靜等。沈瀾雙手自然低垂,眼瞼微閉,臉色平靜,全然不像其他舉子一樣緊張難耐。殿試而已,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過了多久,有腳步聲自外而入。沈瀾微闔的眼睛睜開,安靜等待。有人緩慢但堅定地一步步踏上鋪著紅綢的臺階,走到御座前,轉(zhuǎn)身面對殿中眾人。此時,有禮部官員邁步而出,邊揚聲高呼邊跪下參拜:眾舉子覲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徽帝此時年歲不過四旬,雖國事勞心,但長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