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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隱隱約約能夠聽到打呼的聲音。與其浪費時間,倒是不如起身修習一下內力??v然無時無刻不在運轉,但是主動運轉自然要比被動的快上許多。隱隱約約可以聽到房頂上瓦片被踩過的聲音,尚修筠動了動耳朵,并沒有其他動作。直到察覺到房頂上的瓦片被人掀開,幾乎在瞬間,他閃身離開了原地。瓦片被掀開,黑衣人向房間里看了一眼,有些疑惑房間中竟然只有一人。剛剛起身便看到一身僧袍的和尚站在自己身后。她眼眸轉動了一下,一個起落便出現(xiàn)在了另一個房頂上。尚修筠猶豫了一下,依舊施展輕功緊隨其后。尚修筠的輕功明顯比不上前面的黑衣人,少林的武功向來以穩(wěn)重為主,輕功為輔。相對于其他的武藝來說,輕功的確是少林的弱項。當然,若是將少林的武功練到極致,那輕功自然也是極為超絕的。所謂萬法歸一,也就是傳說中的先天之境。不過,這武林中已經有幾百年未曾再出現(xiàn)過那般強者。黑衣人明顯的并不是想要甩掉尚修筠,而是引著他去其他地方。兩人幾度起落之后,黑衣人便停下了腳步,轉身來著穩(wěn)穩(wěn)的落在自己面前的尚修筠。眼眸在他那張白凈的面孔上掃過,越看越是覺得熟悉。但是她并未結識過少林弟子。“小和尚,你這么晚了不睡,小心明日沒有精神趕路。到時候成了大家的拖累!”譚雨薇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伸手拉下了自己的面紗,露出那張嬌艷的面容。一雙眼眸流轉著幾分狡黠,更是讓人無法移開視線。“阿彌陀佛,女施主也應當早些休息才是?!鄙行摅蘅吹侥菑埫婵?,有幾分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雙手合十放在身前施禮,轉身便準備回客棧。若非少女的身上沒有任何殺氣,了悟大師自然也不會看著自己緊跟著離開。至于譚雨薇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能夠瞞得住了悟大師的可能性?那根本想都不用想。“小和尚,本小姐是譚雨薇,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譚雨薇緊跟著尚修筠的腳步,尚修筠若是快了,他便加快腳步。若是他慢了,她也緊隨著放慢腳步。尚修筠微微一愣,之后一本正經的說道。他自然是字字屬實,沒有半分作假?!柏毶杂自谏倭炙麻L大,只在半年前出山一次。”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譚雨薇都未曾對仲云說過熟悉。之所以‘前世’與仲云在一起,也是被他本人所吸引,而不是所謂的回憶。而現(xiàn)在他已經削發(fā)為僧,譚雨薇卻說對他十分熟悉。還是說,剃了頭發(fā)之后面龐比較有辨識度?顯然,并不會有人告訴尚修筠這個問題的答案。譚雨薇點了點頭,半年前她正被逼著在家里學習女紅,自然不可能和這小和尚相識。但是,這小和尚確確實實的給了她一些熟悉感?!靶『蜕?,既然知道了我的姓名,你也應該告訴我你的名字。”譚雨薇回過神來,便看到尚修筠已經走了很遠。他的輕功雖然算不上飄逸,但是速度也不慢。“女施主,貧僧法號子覺?!鄙行摅迋阮^看了一眼很快就追上來的譚雨薇,對她的輕功倒是有幾分學習的欲·望。譚雨薇的武功并不算好,但是她的輕功,卻是能夠讓大多數(shù)的一流高手都追不上。加上那高超的毒術,也很少能夠碰到對手。所以她也的確有自傲的資本。很快,他便打消了自己的念頭。譚雨薇并不可能將自己的武藝交給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而他也絕不愿意與譚雨薇有什么過于親近的關系。親近了譚雨薇,幾乎等于給自己安上了一個不知何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尚修筠回到自己房中,看了一眼睡在床榻上的師兄。隨意的躺在一旁的凳子上,閉上了眼睛。第二日,他醒的要早一些,自然也不會讓同·居的師兄發(fā)現(xiàn)他并未在床榻上休息。了悟大師見尚修筠出來,對他點了點頭。經過昨日的考驗,顯然對他更加滿意了一些。也不枉尚修筠頂著一定的危險性,追出去了。休息高深的內功心法不過半年的時間,能夠有這個成果的確已經實屬不易。只是,尚修筠的太過貪婪,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少林寺定然還有一些核心弟子才能夠修習的心法,而他現(xiàn)在遠遠還沒有那個權限碰觸。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底蘊,但是卻不會對每個弟子都一視同仁。幾人出了客棧,便看到譚雨薇已經收拾好了行囊,坐在白馬之上準備出發(fā)。她向這邊看了一眼之后,便毫不猶豫的啟程。履行了她的諾言,只是遠遠的跟隨著幾人。尚修筠等人也隨即上了馬,因為要盡快趕路的緣故,馬匹倒是一人一騎,并沒有出現(xiàn)同乘的現(xiàn)象。這一路上經過的叢林也的確不少,但是尚修筠卻是很少有機會獨自一人離開采摘一些自己需要的藥物。他自然不擔心其他人知道自己會醫(yī)術,少林寺中會醫(yī)理的僧人多的是,甚至藏經閣中也有不少相關的典籍。但是他采摘的藥物有一些是很多書籍都記載了的毒物,自然是不能夠讓了悟大師等人知道。就算是這樣,他所需要的藥材也在到達武林大會聚合地點的時候采摘的差不多。只是,剩下的,卻是最難得的。尚修筠被安排到了一間上等的廂房里,武林盟主既然召集大家前來,定然會準備好相應的房間。身為少林寺的弟子,不會有人虧待他們。倒是譚雨薇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臨近少林寺眾人的房間。想到譚雨薇的身份,尚修筠又覺得很正常。只要尚修筠出自己房門練武,便能夠看到某個笑逐顏開的少女。索性,她并不會打擾他,更多的時候是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在思考些什么。他卻知道這樣的狀態(tài)同樣是極為危險的,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太過關注,那么相應的產生一些感情也就理所應當。他可以規(guī)劃自己的所有,卻無法限制其他人的動作。他不想要靠近譚雨薇,卻無法阻止譚雨薇靠近他。將手中的木棍揮舞的熠熠生輝,最后的動作猛地用木棍擊打地面,棍身上出現(xiàn)了顯而易見的裂紋,在他走過去之后,變成了一堆木屑,混合在那泥土之中,卻依舊能夠看得出是一個木棍的形狀。“子覺小和尚你可真厲害,我還沒耳見到過武功進步這么快的人呢!”譚雨薇的話語說的誠心誠意,一雙眼眸亮晶晶的盯著地面上的木屑。她經常看子覺練功,自然能夠看出他無時無刻不再進步。而且,當有些事情成為習慣之后,再想要戒掉就有些難了。抬頭掃了一眼子覺那英俊的面頰,所謂的武林公子們與這張臉比較起來都要靠邊站。那被汗跡浸濕的僧袍隱隱約約勾勒出了肌rou的痕跡,讓她面頰微微發(fā)紅。至于子覺是僧侶這回事,她還真沒放在眼里。能夠讓一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