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hellie（夢中的貓兒）

    時間：28年11月25日

    【第九十三章】

    我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那張熟睡的面容，心中生出一絲愧疚，時間好像再次倒

    流，回到了我們初次相識的那三天，她也是躺在床上，靜靜地睡著，可無論怎么

    對她呼喚，卻始終沉睡。

    「俞姐，你一定要快點兒醒過來啊，我想跟你聊天，我想吃你做的飯菜，我

    還想聽你一直教導(dǎo)我該怎么怎么做……」張琪琪坐在那里，一直握著她的手，口

    中不斷訴說著。

    張琪琪也知道了對方情況比較嚴重，只能依靠這種辦法，試圖喚醒她。我只

    是沒想到，這個丫頭和她的感情竟是這么深，給人的感覺就算不是親姐妹，也肯

    定是一對母女。

    虧我也和她相處了那么久，但我說翻臉就翻臉?？晌抑荒苓@么做，也必須這

    么做，即便內(nèi)心真的跟她生出了所謂感情，因為真正的俞清霜還在等著我去救她，

    或許，每每當(dāng)我內(nèi)心感到愧疚的時候，一想到真正的妻子，我才能多少釋然。只

    是這一次，我可能真的傷了她。

    我走上前，拍了拍張琪琪的肩膀：「琪琪，你不是說找到工作了嗎？剛參加

    工作，可別曠工，你俞姐肯定也不希望你這么傷心，還是趕快回去工作吧，這里

    有我呢。」

    張琪琪扭頭，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當(dāng)下冷笑道：「姓趙的，我不相信你，我

    才不相信我走了之后，你能好好的照顧俞姐。你不是警告過我嗎？那我現(xiàn)在也警

    告你一句，你最好祈禱俞姐早點兒醒過來，平平安安的，不然我肯定饒不了你！

    別讓我知道你是在外面沾花惹草，還是干了別的什么，傷了俞姐的心。大姐說的

    真是一點兒都沒有錯，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張琪琪，你！」我狠狠地瞪著她，前面的話我不會惱火，但最后兩句，什

    么在外面沾花惹草，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讓我頓時火冒三丈，這算是欲加之罪何

    患無辭嗎？

    「你想怎么著？」張琪琪也毫不畏懼地瞪著我，一時間整個病房充滿了nongnong

    的火藥味。

    「你們這是怎么了，剛才在搶救的時候，你們就在這兒鬧，要吵就去外面吵，

    俞主任都這樣了，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會兒？還沒完沒了了！」還是剛才在走廊

    的那位護士，她進來檢查俞清霜的情況，看到我和張琪琪針鋒相對的模樣，頓時

    拉下臉來。

    「抱歉！」我也覺得十分尷尬，慢慢轉(zhuǎn)過身去，平復(fù)著自己激動的心情。

    這時，又進來一位護士，是許婧，進來時還嘆了口氣。顯然，也知道了這里

    的復(fù)雜情況。

    只見她一臉笑意地對那個護士道：「小紅，這里交給我，你先去照看的病人?！?/br>
    「好的，婧姐。」這個小紅的護士點了點頭，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便轉(zhuǎn)身

    離開了。

    「這可真是奇怪了，怎么感覺所有人都看我不順眼？我又沒招惹他們?！刮?/br>
    郁悶道。

    那個小紅瞪我那一眼的意思，明顯不是因為我和張琪琪在病房里吵架，而是

    有別的什么。

    許婧輕笑了一聲，道：「趙哥，你現(xiàn)在可是醫(yī)院的風(fēng)云人物了，你還是老實

    交代吧?！?/br>
    「什么意思，我交代什么？」我不禁疑惑道，聽起來好像自己犯了法一樣。

    「俞姐的情況已經(jīng)傳遍整個醫(yī)院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服了大量的安眠藥輕

    生，而罪魁禍?zhǔn)拙褪勤w哥你了?！乖S婧對著我搖了搖頭道，笑容里有幾分耐人尋

    味。

    「我怎么成了罪魁禍?zhǔn)琢?？」聽到這話，我更加郁悶起來。

    「因為醫(yī)院里盛傳，肯定是趙哥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惹俞姐不高興，所以才

    ……」

    「豈有此理！在他們眼里，我趙軍竟是這樣的人嗎？」我攤了攤手，有些生

    氣道。

    這些個八卦的醫(yī)生護士，尤其是女性，最為可惡，就會制造這些花邊新聞，

    一傳十，十傳百。在傳播的過程中，肯定還會各種變味，而且傳播的速度極快。

    現(xiàn)在還是整個醫(yī)院，估計不出一天，這新聞就要飛到外面去了。雖然不知道，傳

    播到最后的本會變成什么樣，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趙軍在所有人心中一

    定是惡人一個，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行了，趙哥，你也不用這么介意?？傊?，我是相信你為人的?！乖S婧安慰

    道。

    卻聽張琪琪冷哼一聲：「信他？倒不如去相信母豬能上樹，只怕還好些！」

    「張琪琪，你真是夠了！我不想跟你吵，你現(xiàn)在馬上給我出去！」我沉聲道。

    許婧見狀，笑著走上前，對張琪琪道：「你叫琪琪是吧？陪jiejie到外面聊會

    兒天怎么樣？這里就交給趙哥，畢竟趙哥才是俞姐真正的親人，讓他陪在俞姐的

    身邊說會兒話，或許俞姐就能很快醒來了?！?/br>
    張琪琪撅了撅小嘴，極不情愿道：「好吧，我知道了……」

    只是她在經(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還狠狠地在我腳上踩了一下。

    「你！」

    「行了趙哥，你好好陪俞姐。」許婧掩嘴一笑，「俞姐的情況你也都知道了，

    能不能早日醒來，就看你的了。我已經(jīng)通知下去了，沒有人會來打擾你們的?！?/br>
    我點了點頭：「我明白，小婧，這次又麻煩你了，回頭我一定好好謝謝你?！?/br>
    「啪嗒」一聲，房門關(guān)上了。屋里頓時安靜下來，我看了看一旁的儀器，情

    況很不樂觀，線條的走勢一直不高，心率還是很低，好在一道道的波紋給了我無

    限的希望。

    我坐在她的面前猶豫了一下，還是像張琪琪那樣握住了她白皙的手。

    望著她熟睡的面龐，我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句話到底要說什么。

    我就這么一直握著她的手，呆呆地注視著她，不過腦海里卻像過電影一樣，

    重復(fù)著過往的畫面，不僅僅是我和她相識的那段時光，記憶一直追溯到同班同學(xué)

    的時代……

    記得那時候的我，并不愛學(xué)習(xí)，上課不是看就是睡覺，這兩種行為是我

    最大的樂趣。而且一開始我還不認識妻子，雖然同班已經(jīng)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根

    本就沒有注意過她。

    我知道有很不少同學(xué)喜歡她，給她傳紙條，紙條上寫滿了情話，甚至是直接

    表白。

    她和凌菲菲并列我們班兩大美女，在整個年級也是相當(dāng)出名的，還被稱作

    「雙姝」什么的。妻子和凌菲菲有所不同的是，若論外表，她確實不如凌菲菲漂

    亮些，但她人緣要比凌菲菲好太多。因為凌菲菲一直冷冷的，就如同猴子所說，

    好像全世界都欠她錢一樣。妻子則不同，雖然有時候表現(xiàn)出很嚴肅的模樣，但并

    非拒人千里之外，甚至有些差生裝模作樣地向她請教學(xué)習(xí)上的問題，以此來近距

    離接觸她，她也從沒有發(fā)過火，一直都很友好。

    可能就是因為她脾氣好，待人隨和，也因此造就了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樹立起

    來的良好口碑。無論男女醫(yī)生，還是護士，都很喜歡她。就算她一直做護士，肯

    定也無法隱藏她的光環(huán)。

    要說我能認識她，完全也是因為一次意外。

    記得那天上數(shù)學(xué)課，我照例從睡夢中睜開雙眼，開始翻找來看，那個時

    候的學(xué)生很少有人擁有手機，看也都是在外面租來一本本的實體書。

    可我租來的已經(jīng)全部看完，就想著和猴子聯(lián)系一下，讓猴子給我傳來一

    本。

    中間隔著兩排桌椅，我只能靠中間同學(xué)的傳話，和猴子取得聯(lián)系。說來也巧

    的很，猴子正好坐在妻子的后面，中間同學(xué)傳話的時候，妻子也正好聽到了這邊

    的聲音，她好奇地朝我這邊扭過頭看了一眼。

    我這才發(fā)現(xiàn)，班里原來還有這樣一位女生，清麗的面容，大方且隨和，讓人

    不由地心生好感。更關(guān)鍵的是，她作為班級里的尖子生，當(dāng)看到我和猴子，還有

    中間傳話同學(xué)擾亂課堂紀(jì)律的舉動時，臉上并沒有像其他好學(xué)生那樣，生出厭惡

    來，而是沖我這邊笑了一下，那笑容也不絕是嘲諷，就仿佛是春風(fēng)拂面，給人一

    種十分溫暖舒服的感覺。

    也好像就是這一個微笑，讓我連最喜愛的都沒有心思再看下去，雙眼時

    不時往她那邊瞅著，欣賞著她曼妙的背影?？粗J真學(xué)習(xí)的模樣，我次發(fā)

    現(xiàn)，原來學(xué)習(xí)好的女生，她上課專注的神態(tài)竟是如此吸引人！或許，當(dāng)時也只有

    她才能給我這種感覺。如果把她換成是凌菲菲的話，我看到的肯定是一副生冷的

    面孔，別說微笑，她不鄙視我就已是奇跡了。

    從那一次意外開始，我就對她產(chǎn)生了幾分興趣。課間，我迫不及待地向猴子

    打聽她的詳細情況，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家住在什么地方等等。以前當(dāng)我看

    到有男生喜歡哪個女生的時候，就像查戶口一樣，我就止不住地冷笑，搞這些事

    情有意思嗎？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之所以覺得很無趣，是因為自己遲遲沒有遇到對的

    人。

    猴子嘲笑我后知后覺，班里的兩大美女之一，我居然到現(xiàn)在才開始感興趣。

    也就是那一次，俞清霜這個名字便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上……

    「我去，班主任來了，快撤！」

    隨著一位同胞的提醒，所有在樓道里偷偷抽煙的同學(xué)一哄而散。只是在我將

    要起身拔腿而逃的時候，班主任已經(jīng)一臉陰沉著走了過來。

    「趙軍！干什么呢？」班主任厲聲呵斥道，他知道一些不良學(xué)生經(jīng)常在這里

    扎堆抽煙。

    「??！那個……老師，我什么也沒干?！刮壹泵Π褵燁^朝后面扔去。

    「什么也沒干？我看你應(yīng)該是什么都沒少干！」

    就在這時，一個女生從我身邊走過，正好站在我的面前，暫時遮擋住了班主

    任的視線。

    「清霜，你怎么在這兒？」班主任看到來者，語氣也瞬間緩和了許多。

    「老師，趙軍和我約好補課的，我來找他。」

    「喲，趙軍怎么突然變得想學(xué)習(xí)了？」班主任看著我眼睛一亮，態(tài)度也好了

    幾分。

    ……

    「那個……謝謝你啊?！刮腋屑さ乜戳怂谎?，臉上有些發(fā)熱。

    「不客氣，你怎么跟他們一樣，在這里抽煙?。俊顾闷娴貑栁业?。

    「其實我不會抽煙，就是學(xué)個樣?！刮覔狭藫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與其你跟他們學(xué)抽煙，不如讓我教你學(xué)習(xí)吧？」

    ……

    「老婆，這是我們次相識，也是次搭話，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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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

    我整個人似乎都沉浸在回憶與自我敘述中，我想如果此刻她是醒著的，會不

    會和真正的妻子一樣，對于我的嘮叨顯得不耐煩。這應(yīng)該是生平次，一個人

    面對一位沉睡者，絮絮叨叨了那么長時間。就連張琪琪走進病房，我都沒有察覺，

    仍在輕聲對床上的她說著話。

    我抓著她的皓腕，仔細地感受著她微弱的脈搏，似乎只有這樣，我才能心安

    一些。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天就黑了下來，冬天的夜總是來得特別快。我起身喝了

    口水，來到窗前向外望去，外面又飄起了雪花。此時的我內(nèi)心無比煎熬，真正的

    妻子不知身在何方，而我，卻要守候在這里等待著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女人醒

    來。心臟，仿佛被撕扯成了兩瓣。

    「你先去吃飯吧，我來陪俞姐?！箯堢麋髯呱锨暗?。

    「那你呢？一天沒吃東西了吧，一起去吧。我跟許婧說一聲，讓她先來陪著?！?/br>
    對于張琪琪，我還是心懷感激的，如果不是她，真不知道事情會發(fā)展成什么

    樣。很多時候，我的確看不慣她的作風(fēng)，但這丫頭本質(zhì)倒也不壞，就是比較任性。

    自從她與「清霜」結(jié)識以后，倒也變得乖巧了許多，聯(lián)想到以前的樣子，真的是

    天地之差。

    不過，當(dāng)我們乘電梯下樓，來到大廳的時候。只見幾個小護士，正圍在那里

    悄悄聊著天。

    「哎哎，你聽說了吧？俞主任服了大量的安眠藥，差點兒沒命。真嚇人！」

    「還不都是因為她那個混賬老公，真不是個男人！俞主任那么一個標(biāo)致的大

    美女，人也年輕，工作能力又強，怎么嫁給了那樣一個壞蛋！就那熊樣還警察呢，

    真不要臉！」

    「你們沒見跟著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啊，我跟你們講，她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小

    三！怎么還有臉跟著一起來醫(yī)院，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沒準(zhǔn)啊，人家現(xiàn)在正在

    背后偷著樂呢！」

    幾個護士你一言我一句，簡直能湊出一本了。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此情

    此景還真是意料之中，卻也有意料之外的情況。比如已經(jīng)炸毛了的張琪琪，她也

    聽到了不堪的流言蜚語。

    「幾個賤貨，竟敢對她們姑奶奶出言不遜，造起我的謠言來了！」張琪琪咬

    牙切齒道。

    只見她卷了卷袖子，就要沖上去，和那幾個造謠的小護士拼命，我趕緊拉住

    了她。

    「你干什么，沒聽到她們說什么混賬話嗎？」張琪琪推了我一把道。

    「你這樣沖動，就算把她們給打一頓，也只會越描越黑，由著她們?nèi)グ??！?/br>
    我安慰道。

    「真是孬種一個，難道就由著她們在這兒胡說八道嗎？這人來人往的，你受

    得了我可受不了?！顾掍h一轉(zhuǎn)，像是想到了什么，「哎？姓趙的，是不是她們

    那些話說到你心坎里去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俞姐的

    事情，俞姐為什么會吃安眠藥的？」

    「你！」我為之氣結(jié)，頓時作色道，「我看你也不餓了，挺精神的。你愛去

    哪兒去哪兒吧，不用勞你大駕陪床了，也省的你在醫(yī)院聽這些閑言碎語了?！?/br>
    說完，我也不去管她，直接大踏步向外面走去。張琪琪氣的一跺腳，還是跟

    了上來。

    醫(yī)院外的餐館人流量特別大，十分的擁堵。就在我好不容易擠到前排打飯的

    時候，只聽到張琪琪尖細的憤怒聲傳來：「cao你媽的，狗爪子往哪兒摸呢？信不

    信老娘把你的手剁了！」

    我急忙放下手里的托盤，擠了出去，只見張琪琪正怒氣沖沖地瞪著一個猥瑣

    的中年肥仔。

    「琪琪，怎么了？」我皺著眉頭問道。

    原來這個豬玀竟趁著擁擠的人流，伸出咸豬手去摸張琪琪的翹臀，被張琪琪

    抓個正著。

    我正為真假妻子的事情心煩，又遇到這種下三濫的貨色，登時火冒三丈。

    而這個豬玀被張琪琪罵了個狗血噴頭，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畢竟這人來人往

    的也不好看。

    「臭婊子，敢罵你大爺！」他一巴掌對著張琪琪扇了過來。

    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取出懷里的證件，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豬玀頓時慌了神：「大……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我……」

    「滾！」我一腳把他踢倒在地，而張琪琪卻不愿這么輕易地放過對方，她抄

    起一旁的托盤，對著這豬玀肥大的腦袋砸了下去，嘴里還怒罵個不停：「讓你摸

    老娘的屁股，我打死你！」

    「啊！別打了，別打了……」豬玀連連求饒。

    最終，還是我把張琪琪攔了下來：「行了，別真把他打死了，留他一條狗命！」

    我轉(zhuǎn)身又對那豬玀道：「聽著，以后再敢sao擾女性，你就別想活了，滾！」

    這豬玀急忙點了點頭，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跑出了餐館。

    坐在飯桌上，張琪琪對我道：「哎，剛才謝謝了啊。不然，我真的就被欺負

    了。」

    「沒什么，總會有一兩個不長眼的色狼。我剛才也算是救他一命吧，他要真

    的欺負了你，估計他也活不過今天晚上?！刮衣杂猩钜獾乜戳怂谎鄣?。

    「為什么這說??？」張琪琪對我的話感到疑惑不解。

    我想了想，還是坦白道：「你還記得我們次抓你的時候嗎？」

    「應(yīng)該是你次抓我的時候吧，我進警局的次數(shù)自己都數(shù)不清了?！顾?/br>
    不在意道。

    「對，就是你幾乎赤裸著身體，在酒店套房拍私照的那次?！?/br>
    「變態(tài)……」她不禁瞪我一眼。

    「行了，你也不用諷刺我，那天你的模樣確實很誘人?！刮矣芍缘馈?/br>
    「姓趙的，俞姐現(xiàn)在還躺在對面的樓上，你就這么大大方方地來撩我，是幾

    個意思??？」

    我笑了一下，低聲道：「我是有問題要問你，當(dāng)初綠毛是不是被你做掉的？」

    張琪琪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可能去殺人??？」

    「放心，我沒有要拿你問罪的意思，即便真的是你做的，我也不會抓你的。

    據(jù)我當(dāng)時的調(diào)查，那個綠毛說，他一個哥們，好像很喜歡你，甚至還想占有你。

    但是某天晚上，他就被人砍斷了手腳，在醫(yī)院躺了很長時間，他家人也報了警，

    但后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br>
    「切，那個人渣，就像剛才摸我屁股的肥豬，就是找死，他們這種人，全都

    死光了，這世界也就干凈了。讓他們活著，簡直對不起廣大女同胞。」她冷哼一

    聲道。

    顯然，她對我剛才留那家伙一命的做法，依舊感到非常的不爽。

    「可任何人都是受法律保護的，不管對方是多么的渣，你要真的把人打死了，

    或者暗中做掉了，你也逃脫不了法律的懲罰?！刮夷托慕忉尩馈?/br>
    張琪琪當(dāng)即哂笑道：「姓趙的，你怎么還是那么的天真，虧你是在刑警這個

    圈子的，活的時間也比我長，竟然比我還單純。要是真像你所說，任何人都受法

    律的保護，凡事要講證據(jù)等等，這世界早就太平了，這個社會也不會那么的骯臟。」

    她頓了頓，繼續(xù)道：「雖然我承認，大多數(shù)人還是生活在陽光下，但活在背

    后的陰影中的也不在少數(shù)。你在他們這些人當(dāng)中，見過所謂法律和正義嗎？就像

    你們辦案，有時也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阻力吧？這些阻力大都是什么人帶給你們的，

    我想你心里應(yīng)該比我還清楚。現(xiàn)在的世界是什么樣的人什么東西在領(lǐng)導(dǎo)？無非就

    是金錢和權(quán)勢，在這兩者面前，法律就是一堆廢紙。有時候，你們辛辛苦苦抓了

    犯人，可結(jié)果到底是判刑還是直接放掉，還不是上面一句話或者背后一箱錢的事。

    就拿當(dāng)初你抓我那件事來說吧，你想判我坐幾年牢，可我現(xiàn)在還不是平安無事，

    而且還和你坐在同一個飯桌上吃飯。你自己說說，這些你當(dāng)初能想到嗎？」

    我無話反駁，一時沉默起來。張琪琪說的不錯，當(dāng)初我抓她的時候，看她那

    么的囂張，蔑視法律和正義，可她不還是好好的嗎？其實，其他的案子我都可以

    不去較真也不去追究?？善@種非正義且毫無法律保護可言的狀況，現(xiàn)在居然

    落在了我和妻子的身上。

    「當(dāng)初，是不是宋局放你走的？」我問道。

    「是啊，我跟他也算是老相識了吧，自從開始混社會那天起，一直到現(xiàn)在，

    沒少跟他打了交道。還有，綠毛和他口中的那個哥們，不是我殺的，尤其是綠毛

    的死，我是真不知道，當(dāng)初我聽到他掛掉的消息，也有些驚訝。我想，這事八成

    是我之前跟著的那位大姐所為，因為他那個哥們被砍斷手腳，也是我大姐讓人做

    的?！箯堢麋骰卮鸬馈?/br>
    「你大姐，她是什么人？」我不禁皺了下眉頭。

    「道上知道的這號人的，都喊她兔爺，我都是叫她大姐?！?/br>
    原來是她！那個小兔，這還是真是讓我感到意外了。

    「琪琪，那你之前有沒有給我發(fā)過粉紅教坊的賬號呢？」我又問道。

    「沒有啊?！顾龘u了搖頭，「你想想，密鑰我都不會給你，怎么可能直接給

    你賬號呢？」

    也對，想到她在警局保持沉默的情景，賬號應(yīng)該不是她發(fā)給我的。

    「你用的賬號，是你自己創(chuàng)建的嗎？」

    「不是，是我大姐的?！顾卮鸬馈?/br>
    「叫什么名字？」我隨口一問。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倒也沒有再拒絕回答：「潔白的小兔子。」

    我點了點頭，看來，潔白的小兔子這個賬號確實是那個小兔的，張琪琪沒有

    給我發(fā)賬號，那應(yīng)該就是小兔發(fā)給我的了，可她發(fā)給我賬號的目的何在呢？我到

    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難道真想借我的手，鏟除粉紅教坊嗎？也就是用來打擊斌哥那

    一方的勢力。現(xiàn)在看來，或許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