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誰】(2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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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誰(29-30)】【青青草原系列】 作者:hellie(夢中的貓兒) 時間:28年10月24日 【第二十九章】 審訊室中,我看著被帶進來的混混頭子,心中的怒火騰地涌了起來,恨不得 立刻崩了他。 坐在一旁的孫揚沉聲道:「不用我多說什么了吧?你們做的好事最好全都交 代清楚,包括我們提出的所有問題,也不得有任何隱瞞,不然一定沒你們好果子 吃!聽清楚了沒有?」 混混看了我們一眼,很無奈地點了點頭。估計他發(fā)夢想也想不到,之前布置 的所有縝密的計劃和發(fā)財?shù)臋C會,竟是在最后的交易環(huán)節(jié)中化為了一片泡影。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們綁架并交易的人現(xiàn)在在哪里?」孫揚直接問道。 「就在本市的一個地下賭場里,我們和那兒的老板認識,人現(xiàn)在就在那個地 方?!?/br> 「說清楚點,地下賭場又在哪兒?」孫揚皺了下眉,他十分不喜歡這種回答 方式。 在混混交代出地下賭場的具體位置后,我便迫不及待地和孫揚組織的警力前 去包抄。 地下賭場在一個老舊小區(qū)的棋牌室下面,我們趕到那兒的時候,棋牌室里幾 個抽煙的彪形大漢正圍了一圈斗著地主。當他們看到我們破門而入時,就像之前 那些小混混一樣,傻在了那里。至于地下賭場的入口,就在里屋的衣柜后面,這 衣柜其實就是賭場的門,中間是可以自動分開的,然后就是一個昏暗的臺階,順 著臺階往下就是真正的賭場區(qū)域了。 我們迅速控制住這幾個「看門狗」,然后命令他們打開賭場的門走了下去。 賭場內(nèi)烏煙瘴氣的,畢竟是地下模式,而且又是這種中小型賭場,所以通風 條件不是太好,但里面的賭徒并不在意這些,他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桌上的籌 碼和賭博道具上面。 「請問你們是……」一個隨時待命的服務生看到我們走進來,趕忙上前問道。 領頭的刑警二話不說,直接拔出搶來道:「警察!」 「是條子!」一個賭徒見到我們用槍指著服務生,立刻大喊大叫起來。 頓時,賭場里面亂作一團,所有人開始搶桌上的籌碼,然后就試圖往外沖。 「全都抱頭蹲下來,誰敢亂動立刻槍斃!」我們的人紛紛將這里圍了起來。 「砰」隨著一聲鳴槍示警,里面的人瞬間蔫了下來,老老實實地蹲在了地上。 「哪個是老板?」我高聲喊道。 很快,一個胖乎乎的男人和幾個服務生從一個小房間里跑了出來。 只見這男人滿臉堆笑:「我就是這里的老板,各位警察同志,這里面是不是 有什么誤會,那個……我跟你們市局的領導很熟啊?!?/br> 「少廢話,你的同伙綁架的人在你這兒吧?」我冷冷道。 「什么人?」他的眼珠轉了一下,顯然是在隱瞞真相。 「少跟我來這套,人在哪兒?我告訴你,你的那八個同伙剛剛被捕,你也跑 不了!」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起來:「媽的,老子真是倒霉,幫個忙直接把自己也 搭進去了!」 說完,他指了指那個小房間道:「人就在里面。cao,老子還想玩玩那妞,真 他媽……」 「去你媽的!」我一巴掌甩在他胖乎乎的臉上,直接向屋里走了進去。 這房間不大,但裝飾頗為豪華,家具彩電應有盡有,這家伙還真會享受。 「清霜!」我一眼看到了床邊,被麻繩綁縛著手腳的妻子,她的嘴巴上還被 貼上了膠布。 不過,此時的她斜斜地倚在床邊,一動也不動,好像是在沉睡一般。 「清霜……」我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去。 妻子原本清麗可人的面容竟是白的嚇人,兩個眼角處還掛著淡淡的淚痕。身 上還是穿著失蹤那天早上換好的衣服,只是這衣服上面,看起來有些殘破,可能 是掙扎和反抗時留下來的痕跡。也不知她在這短短的五天內(nèi),究竟受了多少非人 的折磨。 視線漸漸地模糊了,妻子凄慘的模樣深深地刺痛了我。猛然間,昨晚凌菲菲 的那句話在我耳邊響起:「那清霜出事后,你后悔過沒有?」 若她此刻依舊站在我的面前,或許我會對她說:「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再 做警察?!?/br> 我伸出顫抖地手撫摸著妻子的臉頰,在這開著空調(diào)的房間里,竟是有些涼涼 的。 「老婆,我來了,你快醒醒??!」我撕下妻子嘴上的膠布喊道。 妻子依舊處在均勻的呼吸中,照理說,我在剛才撕下膠布時,她應該能多少 感到疼痛,可現(xiàn)在她還是沉睡著,似乎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 (全拼). 記住發(fā)郵件到. /家.0m /家.оm /家.оm 家.оm 我開著警車飛快地趕往市醫(yī)院,眼睛時不時地透過后視鏡,瞄著躺在后排的 妻子。那個賭場老板說,由于妻子剛被送到他那兒的時候「不老實」,就被上了 安眠藥。 「快看!那不是俞主任嗎?」 我抱著妻子跑進醫(yī)院大廳的時候,很多人認出了妻子。尤其是在場的醫(yī)生和 護士,紛紛迎了過來。更有一個小護士非常有眼色地直接跑到電梯那邊,幫忙按 開了電梯門。 當妻子躺在特護病房的沒多久,尹院長也匆匆趕到,身后還跟著幾個女性骨 干醫(yī)生。 「快!馬上給俞主任做全身檢查,所有閑雜人等都到外面等候!」尹院長喊 道。 特護病房外,我坐在公共椅上焦急地等待著檢查結果,心中說不出究竟是悲 是喜。尹院長也在來回踱步,我十分清楚,他所關心的,是等下醒來后的俞醫(yī)生 能否繼續(xù)擔任外科醫(yī)生的職位,對他而言,妻子這棵搖錢樹所能展現(xiàn)出來的價值 才是最為重要的??梢哉f,如果醒來后的妻子不再具有往日的醫(yī)學水平,那人究 竟有無重傷還是任何后遺癥,那都是次要的了。 「趙哥!」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抬頭看去,是護士許婧。 只見她額頭上都是汗珠,護士帽也有些歪歪斜斜的。自己的領導尹院長還在 這兒站著,卻被她直接給無視掉了,她的這種舉動,不禁讓我的內(nèi)心對她多了幾 分好感。 「我剛聽同事說俞姐被救回來了,是真的嗎?她現(xiàn)在在哪兒?」許婧不停喘 息道。 「正在里面做全身檢查?!刮铱戳艘谎厶刈o病房道。 「她不會有什么事吧?」許婧一臉的擔憂。 「看外面,身體好像并無大礙,也不知……」 我的話還未說完,房門從里面打開了,妻子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們是誰??? 走開!」 這是怎么了?我急忙起身走了進去,只見妻子坐在床上,臉上的神情似乎很 是恐懼,見我進來,又是喊道:「你們走!走??!」 我走上前,可手還未接觸到她,妻子猛地推了我一把:「你干什么?不準碰 我!走開!」 「不準碰我,你們誰也不準碰我,我就是死也不能讓你們碰我,你們走,走 ……」 她雙手抱在胸前,一臉警惕地望著我們,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像是受傷的 小動物一樣,嘴里的喊聲漸漸弱了下來,變成了低低的自語。 「清霜,你……怎么了?我是你老公啊!」我一時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俞姐。」站在一旁的許婧看到這一幕,也十分的傷心。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是怎么檢查的?」尹院長看著往日嚴肅認真的俞 主任變成了這個樣子,心中一沉,急忙問那幾個女醫(yī)生什么情況。 「俞主任應該是受了什么刺激,大腦有些異常?!蛊渲幸晃慌t(yī)生解釋道。 「有些異常,什么意思?」我的臉色十分難看。 「這個不好說,還需要再仔細觀察一下。」女醫(yī)生也有些尷尬道。 「馬上安排腦部神經(jīng)科的醫(yī)生到這兒來,做進一步的檢查?!挂洪L對許婧 道。 許婧點了點頭,馬上向外走去,卻在門口處差點兒和一個男人撞了個滿懷。 「你沒事吧?」男人微笑道,他身上穿著白大褂,顯然應該也是這里的醫(yī)生, 一臉溫和親切的模樣,讓人見了不禁對他心生幾分親近之意。 「請問你是?」許婧看著面前這位陌生的男醫(yī)生,疑惑道。 不及男醫(yī)生回答,卻聽尹院長走上前道:「賀醫(yī)師!你怎么來了?」 「現(xiàn)在全院的醫(yī)生護士都在說俞主任回來了,我得到消息就趕過來了,畢竟 我和俞主任有過一面之緣,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官R醫(yī)師沖我們點頭道。 尹院長嘆了口氣:「剛做了檢查,說俞主任應該是受了什么刺激,大腦有些 異常?!?/br> 「讓我來看看吧?!官R醫(yī)師走進來,看了一眼床上的妻子。 不知為何,我好像從他平靜的臉上察覺到一絲別樣的情緒,好像有憐惜和關 切。 只見他慢慢地來到妻子身邊,把手伸向妻子的脖頸處。 「你是誰,你做什么?」妻子急忙喊了起來。 我一時感到心痛,生怕這個賀醫(yī)師再做出什么刺激到妻子的事情,正欲出手 阻攔,竟是被賀醫(yī)師另一只手反扣住了我伸過去的手腕,無法掙脫。動作十分敏 捷,而且力氣也不小,我甚至根本就沒有看清他出手的動作。 我雖然現(xiàn)在只是一個網(wǎng)警,可當初的身手從未落下,而且比起以前更要好些, 我自認在本市的警察隊伍中也算是個高手了,今天居然被一個不知名的醫(yī)師給降 住了。 只見賀醫(yī)師扭頭沖我笑了一下,示意我不用擔心,便收回了自己有力的大手。 緊接著,他伸出手指在妻子脖頸的某個位置稍稍用力按下,同時另一只手也 飛快地在妻子的額間點了點,然后在妻子的耳邊輕聲道:「睡吧,乖,睡吧……」 聽著他哄孩子似的在妻子耳畔說著什么,我心中多少有些酸酸的,此刻能與 妻子親近的,卻不是我。 但對方這一連串的舉動,所產(chǎn)生的效果十分奏效,妻子臉上原本警惕的神情 慢慢地恢復了平靜。 不一會兒,妻子的眼皮開始微微下垂,很快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 (全拼). 記住發(fā)郵件到. /家.0m /家.оm /家.оm 家.оm 【第三十章】 竟還有這樣快速的催眠手法?眼前這一幕,讓我十分驚訝,就連尹院長等人 都是瞪大了眼睛,尤其是許婧,她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說什么卻又閉口不言。還 真有些奇怪,這個賀醫(yī)師也是在市醫(yī)院工作的,怎么讓人覺得無論是上司還是同 事,都對他不甚了解。 「醫(yī)生,我妻子的情況到底怎么樣?大腦是不是真有什么異常?」我走上前 問道。 「沒什么大礙,只是受了比較嚴重的驚嚇,過個兩三天的時間就沒事了。」 賀醫(yī)師一邊解釋一邊給妻子溫柔地蓋上了棉被,從那平靜的臉色上可以看出他內(nèi) 心的自信。 這時,一旁的尹院長對賀醫(yī)師悄聲道:「賀醫(yī)師,俞主任是否還能繼續(xù)醫(yī)院 的外科工作?」 「這個我不敢確定,只能等她一切都恢復正常才能看出來,如果她可以繼續(xù) 工作的話,無需別人干涉,她自己肯定就會回到醫(yī)院的?,F(xiàn)在最好不要讓她待在 醫(yī)院,而是馬上接她回家,讓她在以前感到溫暖和安全的地方正常生活,最多三 天就可以恢復正常了。從她表現(xiàn)出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有人故意給她制造出來的 驚嚇,目的就是讓她受到嚴重刺激?!?/br> 「賀醫(yī)師,真是太謝謝你了?!刮易哌^去跟他握手道。 「不用客氣,俞主任也是我的同事,幫助她也是理所應當?shù)??!?/br> 賀醫(yī)師沒有再做停留,沖我們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病房,只是一直在一旁 保持沉默的許婧,從賀醫(yī)師出現(xiàn)再到離去,目光始終在他身上打轉,一副若有所 思的模樣。 「請問一下,這個賀醫(yī)師是主管哪一科的?」我問尹院長道。 「他叫賀偉,是本院的心理醫(yī)生。」尹院長回答道。 「心理醫(yī)生?」我不由愣住了,一個心理醫(yī)生竟也有這等本事嗎? 「他是醫(yī)院特招的,當時正好缺心理方面的醫(yī)生,我們向外界發(fā)招聘信息, 他就來了?!?/br>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們對這個人了解的并不多,而且心理醫(yī)生和一般治病 救人的醫(yī)生所處環(huán)境等等確實不同,只是妻子和賀偉又是怎么相識的呢? 「麻煩各位先回避一下好嗎,我想和清霜單獨待會兒。」我對許婧等人道。 「好,那我們就先去工作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你就吩咐小婧吧?!?/br> 尹院長說完,便和那幾個女醫(yī)生離開了病房。對尹院長這種勢利小人,我打 心眼里看不起他。以前妻子好的時候,他甚至都低三下四的,現(xiàn)在妻子有了情況, 他整個人都冷了起來。 「什么東西???!」許婧沖門外罵了一聲,顯然她也看不起自己的最高領導。 「趙哥,那我先走了,你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就按下響鈴,我那邊會收到 的。」 待許婧走后,我注視著床上天天入睡的妻子,心中甚是難受,這和以往嚴肅 認真,波瀾不驚的她真是大相徑庭。造成這一切的兇手并非那些十惡不赦的混蛋, 而是我。如果當初我沒有去死命的追查粉紅教坊,在管理員刪除了妻子的視頻后, 便選擇收手的話,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了,妻子也一定是平平安安的。至于 妻子到底有沒有被人侵犯,我不愿也不想知道,就算發(fā)生了這種事情,我也絕不 會嫌棄她,畢竟這都是我造成的惡果。 正在這時,在警局的孫揚打來了電話,我看了一眼妻子,便起身來到了外面。 「小趙,我聽說弟妹救回來了是吧,情況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沒什么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過幾天就好了。你那邊審訊的結果如何?」 我問道。 「剛剛問過了,那幾個小混混和胡剛……哦,就是那個矮胖男的。他們正好 選擇在今天交易,幾個混蛋把弟妹塞到汽車后備箱,就從外面趕過來了,被我們 一網(wǎng)打盡。對了,車禍也是他們制造的,當時大貨車上有兩個人,司機撞車逃逸 后,副駕駛的那個就把弟妹從SV上綁了出來,然后使用準備好的工具把人運 到橋下的河里,下面正好有快艇等著。」 「有沒有問他們綁走清霜的動機是什么?」 「問了,他們說就是為了報復你追查粉紅教坊的舉動,把弟妹販賣到……那 種地方。我們在對胡剛進行審訊后也確認了這一點。還有,從幾個混混交代中看, 他們把內(nèi)衣內(nèi)褲寄給你也都是出于報復,并沒有把弟妹怎么樣,衣服也都是他們 請女人來脫的。」 「揚哥,對這件事還有他們交代的說詞,你是怎么認為的?」我皺著眉頭道。 「我嗎?這……不好說?。 箤O揚頓了頓,也似在想什么問題。 「這幾個混混說他們就是這件事情的主謀,粉紅教坊那個網(wǎng)站也是他們勾結 一些色情場所建設的。只是……只是我們的行動實在是太過順利了,想在回想起 來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一切又是那么的順理成章,加上他們一口咬定的說 辭,沒什么可以值得懷疑的地方?!?/br> 孫揚的這番解釋,讓我突然想到了凌菲菲還有她說過的話,昨晚和她在家中 見面,今天就找到了失蹤多日的妻子,還有剛才的兩次行動,確實如孫揚所言, 出奇的順利。難道真的是她在背后幫助我們的嗎? 「可我們這些做警察的都知道,有些時候,越正常了反而越不正常。比如說 我們?nèi)ゾ瓢勺ニ麄?,你回想一下他們在包間時的樣子,嚇得都快尿褲子了,就以 他們這種德行,會是策劃這件事的主謀嗎?而且他們應該也沒那個腦子。感覺他 們是給真正的主謀頂包來了。」 「之前綠毛和于廣發(fā)的死,與他們有沒有什么關聯(lián)?」我又問道。 「沒有,這一點倒是可以肯定。因為那時候,他們幾個都不在本市。」 孫揚語氣一轉道:「小趙,兄弟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啊?!?/br> 「揚哥,別管是好話壞話,有什么事你就直說。」我笑了笑道。 「那個……剛才宋局來找過我了。」 宋局?以前在審問張琪琪的時候,他也來過,這次他又來,究竟想干什么? 孫楊道:「宋局只是看了看筆錄,倒也沒說什么,就是臨走的時候跟我說了 一句話,有些事情得過且過。我就想宋局的意思,是不是不希望我們繼續(xù)糾纏這 件事了?」 我想了想,既然領導都這么說了,那我們繼續(xù)糾纏下去確實是不給宋局面子 了??墒瞧拮幽??她這幾天是怎么過來的,心理承受了多少折磨,如果我放棄對 這件事的追查,又如何給妻子一個交代呢?我這個丈夫存在的意義又在哪里? 孫揚仿佛察覺到我內(nèi)心的糾結,道:「小趙,那就先這樣吧,有什么問題, 等你回來我們再細聊,反正這些混蛋人肯定是免不了判刑了,你想審問他們的話 隨時都可以?!?/br> 我沒有再在市醫(yī)院多做停留,趁著妻子還在熟睡,我把她接回到了家里。 就在進門那一刻,我仿佛感到原本冰冷的家具裝飾,此刻又重新恢復了往日 的生氣。 果然,一個人的家僅僅是空蕩蕩的房子而已,需要有愛人的陪伴,才是真正 的家。 把妻子安置好后,我打開電腦,登錄郵箱查看一下今天的工作任務,發(fā)現(xiàn)除 了工作郵件外,還有一封陌生郵件,看發(fā)來的時間,正是是我們?nèi)ゾ瓢勺ト四莻€ 時候。 我點開郵件看了一下,里面只有一個未命名的音頻文件,從時長看,應該不 是音樂文件。 我戴上耳機,里面響起一個男人的說話聲,有點熟悉,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從稱呼上聽起來,這個男人應該是在跟妻子說話。 「俞主任,你看我父親的情況如何?做手術的話會不會有什么風險?」 「這個我不敢確定,但只要是手術多多少少是有風險的。一來,老人家確實 已是八十歲的高齡,做手術肯定比年輕人有更大的風險;二來,我在辦公室的時 候也說過了,心臟移植不同于一般手術,難度不在于手術的本身,而在于后期的 免疫排斥。江市長,如果您真的決定要給老人家進行心臟移植手術的話,要盡快 找到心臟源,還有……一定要有心理準備。從您給我的病例來看,老人家現(xiàn)在的 心臟狀況確實很不好?!?/br> 妻子一連串不緊不慢的解釋,讓人聽上去很舒服,雖然說的是手術問題。 「心臟源好解決,我已經(jīng)與國外的一家醫(yī)院取得了聯(lián)系,他們那里有人造心 臟,隨時可以運來,而且匹配方面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只是保存的時間不能太長。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個東風,就是等俞主任你的決定了?!?/br> 「我的決定?」妻子疑惑道。 「俞主任,你看,我可不可以不叫你俞主任了,你也別再叫我江市長了,怪 生分的。如果你不嫌棄,你以后就叫我江大哥,我就叫你清霜怎么樣?」江市長 似乎有些結巴道。 妻子也有點尷尬道:「好……好吧,江……大哥?!?/br> 江市長的語氣一時間激動起來,道:「好好好!清霜,剛才我的意思是,只 要你確定可以給我父親做這個心臟移植手術,心臟馬上到。就是不知道俞主任, 你是怎么想的?」 「是這樣啊。我這邊是沒有什么問題的,也做過這類手術。只是我從醫(yī)時間 短,也沒太多資歷……江市長,請恕我直言,你您然都能與國外的高等醫(yī)院取得 聯(lián)系,還能弄到心臟源,那為什么不直接帶老人家去那邊做手術呢?而是選擇我 這樣的……」 「清霜,我父親他年紀太大了,經(jīng)受不住長時間顛簸,我也曾想過讓那邊的 醫(yī)生過來做這個手術,但是……」江市長欲言又止。 「江市……江大哥,您有什么話盡管說?!蛊拮有Φ?。 「我不太信任他們,而且我……」江市長頓了頓,「我只相信你!」 「您……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