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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兒體會到別人難以體會的一切,其實澈兒算是有福氣的。 贏澈出乎皇上意料,既不尷尬,也沒不舒服,捧住慕婳的頭,重重吻上她的額間,良久之后,他的嘴唇才離開,同樣露出足以魅惑眾生的笑容,煌煌如明珠,姣姣如明月,“我等你!” 慕婳又被贏澈弄得神色恍惚,這樣漂亮的人是她的?傾盡一切的愛慕著她? 真是太……太爽了。 前世哪怕她做過得最美的夢,都沒有夢見過似贏澈這樣的男人。 “唯有江山和美人不可辜負?!?/br> 慕婳喃喃自語,皇上同承平郡王同時強忍笑容,他們寧可沒有聽見這句話。 “將軍?!?/br> 破壞氣氛的人總是小五,他無論被贏澈私底下教訓(xùn)多少次仍然學(xué)不乖,此時他因為重新喊慕婳為將軍正高興興奮,“將軍,上將軍,虎賁軍還等著您呢。” 不過這一次贏澈倒是沒有記恨小五,不是怕慕婳說出什么話,而是他們獨特的情話不該讓任何聽到,連皇上都不成! 慕婳回過神,美人誤國,美男有同樣的殺傷力,緊了緊手中的虎符,再次向皇上軍禮后,慕婳瀟灑般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贏澈才戀戀不舍收回目光,沉著道:“皇上也該回京了。” 在他臉上再也見不到方才的深情和溫柔。 皇上嘀咕一聲:“變臉真夠快的?!?/br> 第六百七十五章 欺騙一輩子 贏澈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皇上巡幸隊伍中這一連串的變化,京城不可能得不到任何風(fēng)聲,雖然有首輔等忠誠于皇上的人,然魏王若是趁此做些什么的話,皇上想要順利回京怕是要有一番波折。 他還是站在皇上這邊的,魏王不是不好,他不會毫無保留支持慕婳。 當(dāng)皇上把虎符交給慕婳,封女子為上將軍,執(zhí)掌帝國最精銳的兵力,可以調(diào)動整個邊境的軍馬,節(jié)制帝國總兵時,贏澈對皇上更為忠誠。 讓慕婳為上將軍,不僅僅需要皇上對慕婳的信任,更需要皇上的魄力,皇上需要的面對的責(zé)難和非議會很多,贏澈當(dāng)然要毫無保留支持皇上! 支持皇上,就是支持慕婳。 還有行兵征戰(zhàn)時候的糧餉都是需要贏澈親自cao心的,交給別人贏澈也不放心。 他還需要讓士林和朝廷上的人支持慕婳,同時籠絡(luò)番邦,為慕婳長驅(qū)直入營造一個比較好的條件。 遠交近攻早就是兵法上記載的策略,同各族群的交往和利益制衡也是戰(zhàn)爭的一個終于部分。 慕婳只說阻擊西方國家的兵馬,贏澈覺得慕婳的心愿怕是不僅僅如此,從來她都是一個爭勝的將軍,能大勝絕不保小勝,慕婳心中對帝國的疆域有自己勾勒出的地圖,開疆拓土也是每一個將軍的野心。 贏澈愿意為慕婳的野心付出所有的一切。 哪怕最后慕婳功成名就,攬盡一切榮光。 皇上大有深意說道:“澈兒,你比朕想得明白,慕婳幸好遇見你,有你們在,帝國才有希望。” 原來他無需擔(dān)心贏澈會嫉妒慕婳,心態(tài)失衡,尚在心底的那一絲的異樣隨之消散了。 隨之時間推移,秘藥散去許多,有內(nèi)勁護體的人大多能恢復(fù)簡單的動作,方才只是清理了一些被慕婳等人射殺的侍衛(wèi)尸體,重要的人比如太后,趙王等人還躺在原地,畢竟他們都是皇家人,隨從不敢輕易移動。 贏澈本就是個心細之人,提著寶劍指著滿臉是血的人,“他現(xiàn)在已有一半的功力,陛下,如何處置他?” 趙王沒有弒父,贏澈完全可以替皇上徹底除去后患,為了皇家的臉面,皇上不能用本名,只能以他的身份坐在皇位上,一旦這樁皇秘大白天下,百姓對此議論紛紛不說,還會引起不必要動蕩。 保持現(xiàn)狀,對帝國最有好處。 唯一可惜是皇上不能以自己真正的名字名垂青。 皇上感到贏澈殺意,阻止道:“這是朕同他之間的恩怨,澈兒不必插手?!?/br> “懇求皇上不要再對他手下留情,徒留后患?!?/br> 當(dāng)贏澈聽到皇上的妻子,魏焱的jiejie死于他手,皇上也曾經(jīng)被他折磨,還有皇上的骨血親子……這一樁樁血聽得贏澈心都抽痛,這十幾年皇上是如何忍下的? 還能把仇人的兒子養(yǎng)大,皇上就沒有恨嗎? 贏澈自認為自己絕忍不下的,別說殺了慕婳,就是讓慕婳受一點點傷兒,他都能殺人仇人一家,不管仇人的親人是否無辜! 皇上若不是覺醒前世的記憶,也會如同贏澈一樣,畢竟上一輩子的行事準則不牽連無辜,皇上總不能針對三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何況當(dāng)初太后娘娘看皇子看得也蠻緊的,他在情緒暴怒時,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隨著日子推移,對男人的恨意依然存在,但他承認對妻子的記憶少了,男人總是最在意自己的血脈,妻子魏氏是他真正愛過的女人,在他還是平凡百姓發(fā)誓會同她相愛一生。 可直到魏焱從新回到他身邊后,他才想起追封魏氏為皇后。 “皇上,澈兒說得是,您不能再心軟了?!背衅娇ね醢牍蛑J真說道:“冤有頭,債有主,臣懇請皇上讓澈兒誅殺亂臣賊子。” 贏澈不由得緊了緊手中的寶劍,不等皇上答應(yīng)直接揮劍,男人抬手臂抵擋,手臂被寶劍斬斷,他趁此機會拼命向外奔逃,一聲槍響,男人回頭時見到皇上手中握著槍火,在帝國皇上的槍法許是比慕婳還要好上那么一點點。 “你……你……告訴我,他是不是你的兒子?” 男人倒地執(zhí)著般盯著皇上,意識漸漸飄散,男人一直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皇上什么都沒說。 “皇叔,朕教過澈兒許多東西,以前不曾教給他仇恨,以后也不會?!?/br> 皇上收起槍火,一把拽起承平郡王,朗聲道:“澈兒是魏王的兒子,以后即便朕冊他為太子,朕也不打算過繼他,改變宗室族譜?!?/br> 承平郡王眼里閃過心疼,慚愧低頭:“臣不如陛下。” 早該明白皇上的胸襟! 贏澈抿了抿嘴角,輕聲問道:“這次宮變,皇子一死兩傷,齊王以后縱是能抱住性命,他同反賊串聯(lián),也當(dāng)重重處罰,太子……太子雖然命根被廢,聽說他的側(cè)妃已有身孕,若為男孩……” “朕早就說過太子參與謀逆,當(dāng)廢他儲君之位,貶為庶民,庶民的兒子豈可列入皇族族譜?況且白側(cè)妃此時怕是生死未卜?!?/br> 皇上緩緩的說道,“澈兒可不要小看任何女人,朕沒想到魏王妃是個明白人,太后身邊的一些人都被魏王妃調(diào)開了,一直以來她都是愛慕著魏王,很喜歡魏王,寧可違背她的本性,只要魏王歡喜,她可以接受魏王妻妾成群,庶子庶女。如今皇宮做主的人……就是魏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