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千目境抗衡。連燁已經(jīng)接近千目境,但面對這么多高手,實在撐不了多久。 這些高手顯然都是朝廷的人,配合得非常好,把一套刀法拆開來運用,相當于是一個人同時在使用十來把刀,威力比不成章法的偷襲要高不少。而且他們并不顧惜性命,只一味強攻,很是可怕。 刀光一閃,一名刺客趁虛而入,在霜晨月左臂劃了一道口子,霜晨月反手一劍,攔住了背后那人伸過來的刀,身前又是一把雪亮的刀,直直戳向她的喉嚨。 連燁眼疾手快,一棍子掃過來,解了霜晨月的圍,自己身上卻被砍了一刀,鮮血淋漓。 連燁吃力地笑了一下,霜晨月點點頭。沒有多余的精力可以分心去關心一下對方,霜晨月使出威力最大的“染清秋”,也只不過讓他們退了幾步,外加在每人身上添了一處口子而已,根本危及不了性命。 倒是他們自己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基本會被凌遲而死。 霜晨月手中出現(xiàn)一根冰柱,在一個刺客近身攻擊時猛地插入他的脖子,咬著牙下了狠力氣。鮮血四濺,那人倒在了地上,刀口離她的脖子只差一寸。 霜晨月并沒有多看那個死人一眼,一聲清叱,落下了滿天冰箭,根根鋒利,帶著極寒之氣。 無奈那些刺客根本不去抵擋,任憑冰箭落在身上刺出斑斑血點。寒氣彌漫在圈中,所有人都殺紅了眼,攻擊變得越來越猛烈。 在與比自己境界高強的人對戰(zhàn)時,真元的消耗是十分快速的,冰雪之力不能再用,染清秋也不行,霜晨月尚有一戰(zhàn)之力,只是不可能逃出去。 連燁這邊的情況并沒有好多少,棍沒有鋒利的部分,除非傷及要害否則很難給對手造成直接的傷害,雖然連家棍御敵很有用,但想活下來的希望還是很小。 刺客已經(jīng)死了三個,尸骨很快被同伴踏碎,鮮血四溢,散發(fā)著臭味。剩下的都不敢輕敵,一個個拼盡全力,雖然陣法缺了人有些破綻,但光憑境界壓制他們對付兩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連燁的真元也已經(jīng)消耗到了極點,身上大大小小也有五六處傷口,脖頸上還被劃了一道,勉強支撐著不露出大的空門,還是時不時被刀傷到。他眼睛變得血紅,時不時發(fā)狠大叫一聲,替霜晨月?lián)跸乱恍┕簟?/br> 霜晨月身上倒沒怎么流血,只是真元的過度運用和冰雪之力的反噬讓她不自覺吐了幾口血,看起來就是一副受傷嚴重的樣子。 他們都是天之驕子,身上不可能沒有保命的法器,但底牌是必須在最后才亮的。在遇上真正碾壓他們的高手之前,沒有人會去用法器。 連燁再一次替霜晨月?lián)跸乱坏?,與她對視了一眼,做了一個“突圍”的口型。 一切進行的十分迅速。霜晨月深吸一口氣,調動全身真元把染清秋發(fā)揮到極致,劍氣猛地蕩開,刀光無法進入。與此同時,連燁猛地張開傘,拉起霜晨月的手。 霜晨月捏訣召來一陣風,借著風勢,二人像一朵蒲公英一樣晃晃悠悠地上升。霜晨月又是一劍向下劈去,一方面抵擋了攻擊,另一方面也多了幾分反沖力。 刺客只能在那大眼瞪小眼,金正善猛站起來,喝道:“一群飯桶,□□箭!” 還能支撐得住的幾個刺客領命,立刻開始放箭。一支支火箭隨著颯颯風聲向二人襲去,很快形成漫天箭雨。 連燁的傘可抗水火,金石不入,自然不會有什么麻煩。有麻煩的是傘上的人。 火箭上很有可能淬過□□,被射中了可不是好玩的。 霜晨月?lián)]劍抵擋,眼看數(shù)量實在太多,狠狠心用冰雪之力滅了箭上的火,自己真元用盡吐出一大口血,閉上了眼睛。 連燁一手撐傘一手拉住軟了身子的霜晨月,實在沒有辦法抵擋攻擊,自己也真元耗盡只能眼睜睜看著。 箭依然如流星般飛來,密密匝匝地向他們襲去,連燁身上頃刻間多了幾個窟窿,吃力地遮住霜晨月的身子,盡力不讓她被射到。 傘慢慢飄遠,越來越低,終于落到地面上。連燁身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插了幾十支箭,確認一番霜晨月還活著,感覺再也沒有任何力氣,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更得比較慢,絕對沒有棄坑的意思,只是因為沒有榜單所以慢一點而已。 真的,我都有在存稿的。 只是沒有什么動力更新了而已。 放心吧,這是我的真愛。 ☆、生死之間 “你可知道哪里是哪?”面前的人一身龍袍,背對著她,居高臨下地問道。 霜晨月被幾個侍衛(wèi)壓著按在地上,咬著牙不說話。 “放開她?!被实蹞]了揮手,命令道,“你們都退下?!?/br> 霜晨月被粗暴地推了一把,頭猛地磕在了地上,起了一個小包。 她咬著嘴唇拼命站起來,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才開口道:“我是九離山弟子,你沒有權力抓我。”聲音因為真元耗盡顯得有些喑啞,氣勢卻是一如既往。 皇帝慢慢轉過身來,笑了笑:“你在帝汶犯了事,我當然可以管你。并且以后,整個大陸都是我大康朝的?!?/br> 他說的篤定,仿佛大康朝的軍隊已經(jīng)南征北戰(zhàn)碩果累累了。他的臉卻是很干凈的少年,年紀比霜晨月也大不了幾歲,因為身在帝王之家多了幾分冷厲和陰鷙,看上去很是壓抑。 “你有什么資格自信,慕容泓?”霜晨月冷笑道。 “再怎么樣,總比你這個階下之囚要好得多?!蹦饺葶廊皇且馕渡铋L的笑容,看著渾身血跡斑斑的她,目光充滿著玩味,“沒想到你們兩個小孩子戰(zhàn)斗力還不錯,居然可以逃出去?!?/br> 他說這話的語氣,像是已經(jīng)見了幾百年的風風雨雨,可事實上,他也是個小孩子罷了。 “那可要多謝你了?!彼吭虏槐安豢旱溃疤焐淹?,我?guī)煾高€在找我呢,還是放我回去吧?!?/br> 慕容泓搖搖頭,一副慈悲的神情道:“你看看你自己,僥幸活下來,可是連燁呢,他已經(jīng)死了!” 霜晨月心神有些不穩(wěn),再也支撐不住,猛地噴出一口血來,踉蹌著退了好幾步,冷笑道:“你不要胡說!” “君王之言當然不會是兒戲?!蹦饺葶呐氖?,“來人啊,把尸體呈上來!” 幾個侍衛(wèi)很快扛了一張竹床上來,放在二人正中間,恰恰離每人都不多不少一丈遠的距離。竹床上是一張白布,罩著一個人。 霜晨月只感覺自己的心在咚咚的跳,本來痛得要命的傷此時仿佛都不存在了一樣,心里眼里只有一個他。 “把白布掀開。”慕容泓道。 侍衛(wèi)立刻照辦,掀開白布之后卻是一個燒焦成炭黑色的軀體,五官已經(jīng)看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