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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童子(短篇完結(jié),be,舊文)水生握著手心在畫室外頭等,周少爺?shù)母喔阒?,隔一會兒說一句:“沒事,你一個大男人,怕什么!”水生點頭,他今年十六歲,齊耳的短頭發(fā),白,怯怯地問根生:“真給十塊大洋?”“一次十塊,多來多給,”根生慫恿他:“奎叔病成那樣,你上哪給他弄藥錢去?”水生絞著手指頭,又點點頭,這時畫室門開了,走出來一個描眉畫眼的大姑娘,水生趕緊把眼移開,整張臉漲紅了。“喲,”那姑娘把身子擰得像蛇,點上一卷洋煙:“男的也賺這個錢?”水生窩著脖子往門里躲,根生過來拉住她:“小七寶,哪那么多廢話,拿錢走人!”叫小七寶的妓女不肯走,追著門里的水生看:“那不是章家二少爺?shù)母嗝?,五華樓見過!”“得啦,”根生把五塊大洋塞進她手里:“喏,說好的?!?/br>小七寶拿染著紅指甲的白手拍拍他的臉蛋子:“你們家少爺作孽喲!”畫室大而明亮,有一股厚厚的松油味兒,地上到處是木頭畫框,一個梳著分頭的高個子站在背光處,水生朝他鞠一大躬:“周少爺!”“嗯,”周賢璋看也沒看他,專注地盯著調(diào)色盤上的油料:“衣服脫了?!?/br>事到臨頭,水生有些豁不出去,杵在門口猶豫,周賢璋看他久久沒有動作,放下色盤,皺著眉頭走過去:“第一次?”水生捏著衣領(lǐng)點頭,周賢璋用一雙畫家的眼把他端詳,東方人常見的窄眼窩小頜骨,鼻子稍矮,光滑圓潤的面部構(gòu)成,自然光打上去,有一種隱秘的韻味,他指著一旁鋪著黃藍彩布的羅漢床:“衣服脫了,躺上去,不要動,一個時辰就完事?!?/br>水生看一眼那張床,窘得眼眶發(fā)紅,周賢璋嘆一口氣,點上煙:“做模特,又不是殺人放火,一個兩個都這樣,不如全找妓女了!”水生的眼淚差點掉下來:“爹要是知道我給人畫成春宮畫,要活活氣死的……”周賢璋最不愛聽這個:“什么春宮畫,哪有春宮畫,這是人體,是藝術(shù)!”水生依言點頭,可還是不脫,周賢璋少爺脾氣上來了:“愛脫不脫,不脫滾!”不脫哪有抓藥的錢呢,水生只得顫悠悠去解扣子,周賢璋不稀罕看他,轉(zhuǎn)回頭去琢磨他的油料。日光和煦,脫下的麻布衣服疊好放在凳子上,水生捂著下身爬上床,臉朝里,把屁股給周賢璋,周少爺用筆桿敲打畫架:“轉(zhuǎn)過來,我要臉。”水生不情不愿地調(diào)過頭,渾身像拿熱水蒸過,紅彤彤濕淋淋的,周賢璋還不滿意:“腿打開,胸口挺出來,腰擺一點,我要韻律!”水生夾著腿縮著胸蓋著臉,像塊白石頭壓在床上。“Merde!”周賢璋罵了一句法文,放下他的油彩畫筆,氣沖沖走到床邊,抓著他的手腳擺布,這是一具美麗的rou體,細手細腳,胸脯纖薄,淡粉色的rutou尖尖的,青春干凈。周賢璋額上出了汗,有些口干舌燥,嘴邊的煙卷只剩下一小截,燒紅的煙灰落下來,燙在水生身上。仿佛經(jīng)過一場搏斗,兩人汗漓漓地分開,周賢璋回他的畫布去,水生則在彩布上擺出一副奇怪的姿態(tài),扭著脖子,腋窩露出來,像個搔首弄姿的女人。周賢璋把之前的畫從畫架上換下來,隨便立在腳邊,上頭是赤身裸體的小七寶,大敞著身體,放蕩地向著水生。水生的眼不知道往哪放,別扭著,一臉要哭的樣子,周賢璋很喜歡他這個模樣,隨著光影徐徐落筆。水生從畫室里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根生在長板凳上打著盹,揉揉眼睛起來去給他拿錢:“這么些人,你時候最長。”水生紅著眼鼻,好像偷偷哭過,根生把大洋遞給他:“哎呀?jīng)]事,我家少爺留洋的,據(jù)說洋人那邊都不把光屁股當(dāng)回事,還叫啥……高雅哩?!?/br>他家少爺?shù)穆曇魪漠嬍依飩鱽恚骸敖o他加十塊,讓他明天再來!”“好嘞!”根生又從錢袋子里往外掏,邊掏邊朝水生擠眉弄眼,水生捏著沉甸甸的大洋,小聲說:“跟你家少爺說,我……我不來了?!?/br>“別呀,”根生把另外那十塊揣進他兜里:“往那兒一躺就來錢,哪有這樣的好事,再說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br>水生恍恍惚惚回的家,半路去藥鋪硬敲開門抓了藥,小弟給他盛飯的時候說爹今天又便血了,水生摸著兜里的錢:“咱們找洋大夫。”小弟吃驚:“那得多少錢?”水生扒一口飯:“哥有錢?!?/br>小弟想了想:“要不再跟東家……”這個東家說的是章二少爺,水生停下筷子:“斷了這個念頭吧。”第二天他又到周賢璋那個大yin窟去了,小七寶沒在,周少爺好像專等他一個人,他一進畫室就在墻角看到了昨天的自己:大黃大藍的綢布上,一個白花花的rou體,不男不女地蜷曲著,變幻的光影使畫中人活生生的,比春宮畫還yin靡。他趕緊閉上眼,羞恥得雙肩顫抖,周賢璋納悶地看著他:“怎么了?”根生跟他說了水生爹的病,他是很同情的,難得關(guān)懷地走過去:“今天不舒服的話明天再來,我等你?!?/br>水生睜開一雙泛著水光的眼,癡癡問他:“這畫……畫出來做什么用?”周賢璋如實說:“回巴黎辦個畫展,你是主角?!?/br>“畫展?”“就是展覽,請大家都來看,欣賞我們東方的藝……”沒等他說完,水生從桌上抄起一把釘畫布的錘子,奔著畫就去了,周賢璋連忙追上去,從背后拿住他摁在地上:“你干什么!”怒氣沖沖把人翻過來,見水生滿臉都是眼淚,這個孱弱的少年牽著他的西服衣角苦苦哀求:“少爺求求你……千萬別、別給人看……讓人看見,我就沒臉活了!”周賢璋啞口,他不理解,藝術(shù)怎么就讓人沒法活:“脫了,上床?!?/br>這個錢水生是要賺的,他把淚痕擦干,扭扭捏捏爬上那張羅漢床,好像明知道是火坑也要往里跳一樣,解開扣子脫下衣褲。周賢璋照例親自給他擺姿勢,打開他的膝,擰轉(zhuǎn)他的頭,正托著他的腰身,畫室門砰地一聲被從外撞開,沖進來一個穿長衫的青年。青年瞪著床上的兩人,怒氣從面頰的每一處細節(jié)蒸騰出來,水生驚恐地看著他,叫了一聲:“二爺……”章二少爺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