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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回房間收拾東西,陳劍鋒洗漱好,下樓買早餐。早餐是簡單的豆?jié){油條,陳劍鋒怕吳棣在車上餓著,給他多買了幾個大rou包。吳棣很喜歡大rou包,下樓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吃上了。陳劍鋒又買了幾個給他帶著,換來吳棣一頓白眼:“帶那么多,怎么吃得下哦!”“中午吃,吃不完晚上吃,吃不完還能做宵夜?!?/br>吳棣覺得好笑:“又不是什么絕版東西,買那么多等升值嘛?”陳劍鋒笑著搖搖頭,他昨晚已經(jīng)想好了辭職信的內(nèi)容,決定找個時間寫一寫……清晨的街道好多商鋪沒有開門,路上行人匆匆,上學(xué)的上學(xué),上班的上班,兩人乘搭公交車來到市中心。芝麻糊店在一條巷子里,好多人來吃早餐,小店里擠擠攘攘的,陳劍鋒進(jìn)去的時候正好有對情侶吃完離座,陳劍鋒帶著吳棣坐了過去。嘗到芝麻糊的時候,吳棣眼前一亮,他確實沒吃過這么香滑的芝麻糊,唇齒間滿滿的全是芝麻香,陳劍鋒在牛雜上淋了番茄醬,夾了一塊放吳棣的碗里。“喜歡嗎?”陳劍鋒問。“不錯,挺香的?!?/br>“喜歡就多吃點?!标悇︿h眉目間滿是寵溺的溫柔。想給他所有好吃的,好玩的,想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分享給他。陳劍鋒抬起手,摸了摸吳棣頭上翹起的呆毛。吳棣也摸了摸,苦惱道:“奇怪,壓不下去?”“要買個發(fā)卡嗎?”陳劍鋒調(diào)侃。吳棣瞪了他一眼,陳劍鋒用手指梳理著他的頭發(fā),梳了幾下,呆毛終于壓了下去。吳棣郁悶:“你那枕頭不知怎么搞的,睡了就翹毛,我睡我的枕頭從來沒有翹過呢?!?/br>“嗯,怪枕頭啰?”“哼,就是……你頭上也翹起了一撮,快整整?!?/br>“哪呢?”“這。”吳棣給陳劍鋒順順毛,摸著摸著,手卻停住了。陳劍鋒:“?”“沒什么。”吳棣偷偷撥了撥,用黑發(fā)遮擋住白發(fā),使得陳劍鋒看起來依舊年輕。從店里出來,兩人在街上逛了一圈,吳棣買了一份章魚小丸子,兩人一路走一路吃,吃到最后一顆,正好到達(dá)火車站。陳劍鋒陪吳棣坐在候車室里,還有一個小時才檢票,吳棣上了一會網(wǎng),有點犯困,瞇著眼打算睡一會。陳劍鋒拍拍大腿:“來?!?/br>吳棣:“……”陳劍鋒:“好吧,肩膀拿去?!?/br>吳棣往臭流氓的胳膊上掐了一把,斜斜靠著椅子,不理他了。吳棣做了個夢。他又回到了籃球場,跟陳劍鋒一起打籃球,好幾次,陳劍鋒故意輸球給他,弄得吳棣不高興了。“認(rèn)真點,不要放水?!眳情φf。陳劍鋒抬頭看看天:“吳總,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br>湛藍(lán)的天空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黑夜,路燈一盞盞亮起,吳棣收拾東西,跟他一起走。結(jié)果陳劍鋒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吳棣喊住他:“喂,你去哪?”“回家?!?/br>“你走錯了,應(yīng)該是這邊呀?!?/br>陳劍鋒搖搖頭,指向前方:“我的家在那邊?!?/br>原本應(yīng)該是商鋪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棟住宅樓,燈火輝煌,唯獨陳劍鋒的家黑漆漆的。吳棣問:“家里沒人?”“沒人?!标悇︿h說。“你爸爸呢?”“不在了?!?/br>“……”吳棣不敢再問下去了。陳劍鋒往家走去,每走一步頭發(fā)就白了一撮,走到最后,陳劍鋒的頭發(fā)完全褪去了黑色,變得花白一片。起霧了,陳劍鋒的身影漸漸消失。黑黑蹲在吳棣的腳邊,朝陳劍鋒汪汪直叫。吳棣朝著陳劍鋒的背影,大聲地問:“你還回來嗎?”濃霧中,響起陳劍鋒的聲音:“不回了,辭職報告已經(jīng)讓劉威給你了。”吳棣一低頭,發(fā)現(xiàn)手里多了一份辭職報告。吳棣猛地一蹬腿,醒了。陳劍鋒摸摸吳棣的額頭:“怎么了?做噩夢了?”吳棣搖搖頭,廣播響起檢票通知,吳棣跟著長長的隊伍移動,陳劍鋒陪在旁邊,直到吳棣進(jìn)閘,陳劍鋒的腳步才停了下來。吳棣走出幾步,回過頭,看向閘機外的陳劍鋒。你還回來嗎?你還會回s市嗎?可吳棣最終什么也沒問,他提著行李,融入了擁擠的人群中。☆、第二十七章父子第二十七章父子送走了吳棣,陳劍鋒一個人回到家,他先是拖地擦窗,把家里打掃得干干凈凈,然后收拾起爸爸的換洗衣物。窗臺上有棵小仙人球,其實之前還有一些小花小草,但疏于打理的緣故,那些花花草草都枯死了,陳爸爸舍不得丟,連盆帶土地擺在角落里放著。盆子里的泥土又硬又干,頑強生長的一棵四葉草也變黃了耷拉著。其實這棵植物叫三葉草,分岔出的一支,多了一片葉子。三片葉子的都枯死了,唯獨留下一段四片葉子的。據(jù)說四葉草是夏娃從伊甸園帶到大地上,四葉的三葉草,花語是幸福,擁有四葉草的人,都會很幸福,可發(fā)現(xiàn)得太晚,它快要不行了。陳劍鋒松松土,給它灑了幾滴水。“快點好起來?!标悇︿h輕輕摸了摸小葉子,枯黃的小葉子脫落下來,只剩下一片僅存的綠色小葉子。接下來的幾天,陳劍鋒住在醫(yī)院里,他跟爸爸聊天,講笑話,收腸刮肚地逗爸爸開心。但陳爸爸并不開心。隨著手術(shù)期臨近,陳爸爸感到了焦慮,緊張。陳爸爸是知道自己的情況的,他不說,陳劍鋒也不說,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避了這個話題,只有在面對醫(yī)生的時候,陳劍鋒才褪去偽裝,紅了眼眶。“病人的情況不太好?!敝髦吾t(yī)生給他看ct片子,指著心臟旁邊的陰影對他解釋道,那腫塊又大了一圈,還有擴散的跡象,再這樣下去會壓迫血管導(dǎo)致堵塞,最壞的情況是整條血管都得切除用人工的來搭建。醫(yī)生表示會盡力而為,但叫他提前做好心理準(zhǔn)備。醫(yī)生的每一句話,像是落下的巨錘,敲得陳劍鋒腦子里嗡嗡作響。他坐在病房門外的椅子上,有一種結(jié)局像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對自己說,爸爸一定會沒事,一定會好起來的。就像四葉草,頑強生長了那么久,它肯定能挺過來的。陳爸爸在兒子身邊坐下,遞給他一粒喜糖。“隔壁小菜給的,他兒子結(jié)婚了?!标惏职终f,“我又不能吃糖,你幫我吃吃,沾點喜氣唄。”陳劍鋒剝開包裝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