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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她是否可以帶著這個部落獨善其身,尚且未知。戚慈一咬牙,她一閉眼腦子里就是狗子他們的呻/吟聲,聲聲入耳。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和閻王爺搶時間,他們還沒有倒下,她怎么可以倒下。 戚慈用麻布衣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露出一個笑容來:“繼續(xù)走?!彼荽?,不會這樣倒下的。 觀星臺上,芒依舊穿著一身黑袍,這樣的黑袍,他的府邸之中還有許多一樣的。 “這顆星越發(fā)的亮了起來……”他伸出左手,閉眼掐算,天機絮亂,可是他依舊能從中窺得一二。巫芒將唇邊溢出的鮮血默默擦去,血跡沁透在黑色的袖子之中,很快不見蹤跡。 “公子啊……他會是你一生之中最強大的敵人……”這樣的人,出現(xiàn)在了吳國,他巫芒豈能安心。 這天下只能有一個主人,臥榻之側(cè)又豈容他人酣睡。 巫芒看著天上光芒越盛的星,表情凝重。 而在宮殿之中的有風(fēng)正翻閱著竹簡,門外一小侍戰(zhàn)戰(zhàn)兢兢稟告道:“公子……方才櫟陽宮傳來消息,公子耘大安?!惫釉糯蟀玻@分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這小侍卻弄得像人死了一般。 著實晦氣。 門吱呀一聲開了,有風(fēng)穿著玄色的衣袍,頭發(fā)高高束起,就站在門前,沒有說話,便是一股撲面而來的威嚴,小侍嚇得更是瑟瑟發(fā)抖了。有風(fēng)微微皺眉,卻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往著櫟陽宮的方向去了。 好半晌,小侍才回過神來,他竟是沒有受到任何的苛責(zé)。喜悅過后,他才發(fā)現(xiàn)公子風(fēng)早就走遠了,連忙跟了上去。 有耘的瘧疾大好,對有風(fēng)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對有的人來說卻并不如此。 夜已經(jīng)深了,高泉宮尚且還燈火通明著,聽聞公子耘大好的消息,薄姬摔了她最愛的白玉杯。 作者有話要說: 第6章 六 大蟲 薄姬是越國君極為寵愛的一個姬妾,和旁的姬妾不同 ,她非常知情識趣,懂得越國君心中所想,也明白他的軟肋所在。 這樣的一個女子,倘若不是因為她的出身實在太差了,當(dāng)年的君后根本就牽制不住她,更談不上順利產(chǎn)下公子風(fēng)了。薄姬出身究竟有多差,她曾經(jīng)是茶院里面賣藝的舞姬,就單單這一個過往,就能成為她這輩子洗不干凈的污點了。 茶院是什么地方,也就相當(dāng)于后世的妓院,不過說法更文雅些,來往的也多是些貴人。 越國有五位公子,其中嫡長子是公子風(fēng),下面還有公子川、公子瀾、公子祁以及公子耘。有風(fēng)和有耘都是君后所處,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而同樣的,有川和有祁也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不過他們的生母,是薄姬。 至于有瀾的生母,則是麗姬,一個不太受寵的姬妾,便不多說了。 現(xiàn)在的七國,尚且奉行的嫡長子繼承制度,倘若沒有嫡子,那就是長子繼承。有風(fēng)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可是越國君遲遲沒有封他為世子,這讓薄姬看見了希望。 偌大的越國宮中,只有薄姬知道,大王的內(nèi)心深處不見得多喜歡公子風(fēng),不但不喜歡,甚至還有些許厭惡。 他不止一次無意對薄姬提起:“風(fēng)太頑劣暴虐了?!倍F(xiàn)在的越國,不需要一位暴虐的國君。 有耘尚且還不足六歲,身量也不算太高,瘦瘦小小的,就那么躺在床榻上,看著有點可憐。有風(fēng)進去的時候,殿內(nèi)伺候的人都低下頭請安,有耘露出了一個笑容。 “大兄,你來看耘了?!庇酗L(fēng)跪坐在床榻旁,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適宜,沒有發(fā)熱發(fā)冷,他的病的確已經(jīng)好了。 “你的病好了,日后要注意身邊人,那個婦人我已經(jīng)幫你處理掉了?!庇酗L(fēng)的面上并沒有多余的表情,但是細看能看出他眼中的關(guān)切。 “那個婦人?”有耘意思沒有反應(yīng)過來,然后才知道有風(fēng)說的是打小照顧他的陳阿嬤,他年紀尚小,也明白大兄說的處理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從此以后,他再也見不到陳阿嬤了,這個世上也再沒有陳阿嬤了。 有耘臉上的笑意褪去了。 “大兄,你可以責(zé)罰她,可……為何要如此……”小孩眨巴著眼睛的樣子,的確有些可愛,可是這不足以動搖有風(fēng),有風(fēng)的心啊,比城外的石山還要硬啊。 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說道:“她差點害死你,你覺得我為何要如此。耘,生活在這深宮之中,你得一萬個小心,心軟就是原罪。大兄不可能永遠都能護住你。”你要自己強硬起來才是,上輩子,他就沒有能護得住他。 為什么要殺掉那婦人,自然是因為她死了,有許多的好處。一是她之過錯,百死不為過。二是連陳婆子這種伺候有耘多年的人都沒有一點情分可講,遑論其余人了,新?lián)Q來的下侍們更不敢放肆了。三是,有風(fēng)要讓高泉宮的某人知道,他有風(fēng)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不是君父說一句寬恕,他就會放過她。 殺雞儆猴。 有風(fēng)希望薄姬能懂事些。 有耘的眼中閃過迷茫,他吶吶喊道:“大兄……”大兄不會永遠保護他嗎? 他小小的腦子還不太懂成人復(fù)雜的世界,有風(fēng)看著他澄凈的雙眼,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發(fā)頂沒有再說什么了。 夜越來越深了。 圓月高懸,今晚的月光挺柔和的。戚慈的身上都是汗,偶爾有山風(fēng)吹來,她便冷得一哆嗦。這是她第一次進山,夜晚的山林,像個長著大口的漆黑巨獸。 突然,大山停下了腳步,他的表情很嚴峻,低頭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地面,然后轉(zhuǎn)身叮囑道:“先原地休息一下,不要亂走動,我去看看情況?!钡孛嫔蠝\薄的印子,看上去很像某種動物留下的。 大山不敢拿大家的性命開玩笑,立馬仔細觀察腳印和那動物不經(jīng)意留下的糞便,待到確認之后,他的一顆心落入了谷底。 “有大蟲?!币彩乔闪?,一般夜里很少會出現(xiàn)大蟲,可是根據(jù)糞便來看,這只大蟲離開的時間尚且不久。 一時間人群有點沸騰,連戚慈都知道大蟲是什么,也就是老虎,在夜晚的山林中,走了這么許久的山路,遇見老虎意味著什么,她不是傻子,自然能明白。 “從現(xiàn)在開始,都打起精神來。猴子,阿泉,保護好神女大人。”這句話的背后,還有沒有點明的意思,但是猴子和阿泉都明白。如果真的遇見了大蟲,他們沒有戰(zhàn)勝的可能,那他們就負責(zé)帶著神女大人離開。 神女是母神的使者,是部落信仰的具現(xiàn)化。 “大山,你們誰的身上有多余的武器,可否給我一把?”可是戚慈不是那種當(dāng)真等著他人來救她的人,父母離去之后,她就知道其實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能倚靠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