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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上,周昇與余皓都十分警惕,歐啟航道:“還以為要奔波一會兒,沒想到就這么一場?!?/br>“你的出場,可是關(guān)鍵支援。”陳燁凱側(cè)頭朝歐啟航道。眾人都笑了起來,余皓心想黃霆既然已經(jīng)通知這邊,拿走了他們的金烏輪,想必也通過組織的關(guān)系通知了系統(tǒng)內(nèi),讓他們不要干預(yù)這次救人計劃。“你小子變得更能打了啊?!敝軙N一手繞過傅立群的肩膀,拍了下歐啟航。“嘿嘿。”歐啟航答道,“我準(zhǔn)備參加業(yè)余賽了?!?/br>周昇滿不在乎道:“回北京了咱倆練練?”歐啟航:“呃……不是昇哥的對手?!?/br>周昇驀然道:“知道不是對手還不趕緊把手從我老婆背上挪開?!你不是找打是想干嗎?”眾人哄笑,吉普后座只能坐三個人,現(xiàn)在擠進(jìn)了四個大男生,擠得跟罐頭似的。偏偏上車次序混亂,余皓與周昇各貼著一個車門,余皓只得往前傾身,歐啟航手沒地方放,只好放余皓背上。余皓笑得肚子疼,陳燁凱道:“相機(jī)給我?!闭f著接過相機(jī),在副駕駛位上來了個自拍,把六人全拍了進(jìn)去。余皓拿相機(jī)時,發(fā)現(xiàn)黃霆從倒后鏡里看他,眼里帶著狡猾的笑意。傅立群靠在座位上休息,歐啟航拿出士力架給他吃,傅立群便道:“謝謝,謝謝!”狼吞虎咽地吃了,又猛喝水。“人沒事就行?!秉S霆道,“就當(dāng)長個教訓(xùn)了?!?/br>“嗯?!备盗⑷阂呀?jīng)看開了不少,說,“讓大伙兒cao心了?!?/br>歐啟航:“我們只是來采訪而已,沒人cao心你?!?/br>余皓道:“就是,我只是來完成課題的?!?/br>周昇:“對哦,我是陪他來采訪的,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成嗎?!?/br>陳燁凱說:“這專題太難做了?!?/br>余皓說:“謝謝大家?guī)臀肄D(zhuǎn)正,太感動了。”眾人一起答道不客氣不客氣,傅立群頓時哭笑不得。歐啟航拍拍傅立群的背,周昇也拍拍他,傅立群道:“還有吃的么?”“我也好餓。”余皓說,“中午提心吊膽的,就沒吃啥?!?/br>周昇:“回家給你們做好吃的去,快過年了。”歐啟航把吃的全拿出來,大伙兒在車上把零食分光,陳燁凱也拿了點吃,隨手喂給黃霆一塊餅干,黃霆叼著,眉頭擰了起來,自動吃下去。“沒想到連你也驚動了?!标悷顒P隨口道。余皓與周昇始終豎著耳朵聽陳燁凱與黃霆的對話。黃霆答道:“自己人,本來也該來?!?/br>陳燁凱又道:“說了我陪他們,不會出事?!?/br>黃霆嘲笑道:“我可不這么認(rèn)為?!?/br>余皓很少聽見陳燁凱與黃霆像這樣對話,話里仿佛還藏著機(jī)鋒。周昇插口道:“接下來上哪兒去?”“我飛機(jī)回北京?!秉S霆答道,“過年還得值班。”歐啟航道:“我回家?!?/br>“一起走唄?”周昇說,“回郢市,離開也有一段時候了。”“哎?”余皓忽然心動了,說,“回去么?”“反正就咱倆過年,哪里不是過?”周昇朝余皓道,“你想出去玩?”余皓接了個電話,岑珊又打過來了。“我們正打算去機(jī)場呢。”余皓一手擋著手機(jī),不想讓傅立群看見,說,“嗯……接下來應(yīng)該是回郢市吧?詳細(xì)的還沒想好……行,反正也放假了?!?/br>余皓確實有點想念郢市,于是大家就議定,抵達(dá)機(jī)場后,黃霆自己回北京,余人則一起回郢市去。“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备盗⑷罕犻_眼,朝周昇道。周昇以眼神示意,傅立群眼中訝然,歐啟航卻道:“夢見我們來找你了嗎?”傅立群笑了笑,一手?jǐn)堉鴼W啟航,說:“對啊。這不是來了嗎?”“你們怎么找到這地方的?”黃霆道。“忽悠出來的。”周昇答道,“騙了黃征,參觀他們的團(tuán)隊培訓(xùn),就把我們帶過來了?!?/br>黃霆沒有多問,余皓心想這真的讓人煩躁……明明這一整車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卻還要互相試探來試探去的。“回去注意報道內(nèi)容。”黃霆把車停在機(jī)場,陳燁凱用手機(jī)聯(lián)系了租車公司過來還車,黃霆又道,“不過你應(yīng)該知道輕重了?!?/br>“嗯。”余皓道,“放心吧,謝謝你,霆哥。”黃霆看了眼周昇,似乎還想說什么,朝他們揮了揮手,辦完自助登機(jī),直接過安檢。夜七點半,陳燁凱買好了眾人的票,只有晚上十點四十的最后一班飛機(jī)。傅立群搓了下臉,余皓正四處看,看見了安檢外,孤零零站著的岑珊。岑珊站在人來人往的機(jī)場,余皓一拉周昇,周昇正在發(fā)微信,也愣住了。眾人便識趣地退開,傅立群則落寞地背著包,站在安檢口外,與岑珊遙遙相對。傅立群胡子沒刮,頭發(fā)已經(jīng)很久沒剪了,身上臟兮兮的,穿著件格子襯衣,就像撿垃圾的一般,鞋上全是泥。岑珊悲傷地看著傅立群,不住哽咽。擦得如鏡子一般的機(jī)場地面,倒映出兩人的身影。傅立群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什么,岑珊抬起手,抵住口鼻,眼淚一時不受控制地狂涌出來。繼而她獨自一人站著,就這么旁若無人地放聲大哭。傅立群快步上前去,眼眶通紅。余皓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推相機(jī)鏡頭要拍照,周昇、陳燁凱與歐啟航看著這對情侶,歐啟航道:“那是群哥的愛人嗎?”陳燁凱“嗯”了聲。“對不起?!备盗⑷旱?,“對不起……”岑珊哭得更難過了,就像做錯了什么事般,目光別過,甚至不敢看傅立群。正在余皓以為傅立群下一刻要抱她時,相機(jī)定格在那一刻,傅立群卻從褲兜里取出一包紙巾……余皓:“……”“哎我的媽?!敝軙N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傅立群真是太直男了。所幸最后還是抱上了,夜幕低垂,巨大的落地窗后,飛機(jī)起降,機(jī)場中閃爍著璀璨的華燈。傅立群牽著岑珊的手,把她摟在懷中,低聲在她耳畔說話。岑珊則滿臉淚水,全身不住發(fā)抖。“她好愛群哥哦?!睔W啟航有點出神,“一個女孩兒,就這么一個人,自己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點也不怕危險……”余皓鼻子也有點發(fā)酸,他們來救傅立群,倚仗的是陳燁凱、周昇、金烏輪、報社的同事……這么多力量。岑珊卻什么都沒有,甚至在余皓被周昇責(zé)備后,也不再朝她通報行程與進(jìn)展。岑珊就這么心急如焚地在維也納等著,最后決定回國。她的父親不支持他倆在一起,岑珊沒有家庭的支持,也沒有朋友幫助,居然就這么一個人不遠(yuǎn)萬里,坐飛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