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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擱陛下前頭她不得上天了……” “……”隔壁房傳來一記響亮的噴嚏聲響徹云霄,杜阮阮默默地把西瓜皮塞到嘴里:“也許呢……” 上回在幸荷宮皇上不是就盯著素馨完全沒發(fā)現(xiàn)她么……憋問她了她現(xiàn)在很想冷靜一下嚶嚶! 剛剛還為了對方大哭一場眼睛腫到現(xiàn)在,扭頭就告訴她人家現(xiàn)在看上她好伙伴了,杜阮阮真的覺得自己好傻心里好苦!她只恨不能把嘴里含著的滿腮西瓜籽噗噗噗噗吐對方滿臉!射死他個負心漢?。?! 幸而小伙伴目前看來并沒有要倒戈的意向,臉上的表情仿若人家送她一個味淡皮厚不好吃的大西瓜還強迫她吃掉。碎碎念許久叨了半響,忽然靈光一閃雙目一亮,握住杜阮阮的胳膊激動道:“你說會不會不是皇上看上我了,是李公公看上我了呢?!” ……百合你醒醒!李公公看上跟皇上看上有什么區(qū)別?是個人都會慶幸是后者不是前者?。?/br> 杜阮阮內(nèi)心生無可戀臉不知說點啥好,只好像她平日那樣拿小胖手摸摸她的頭:“別想太多,萬一兩個都不是呢?說不定李公公是想了解一下咱們基層小宮女的日常生活呢?再說了,皇上要真看上你了——” 杜阮阮咽了口唾沫,“那也是命啊……” “……” 百合果然叫她說服了,呆了一瞬后,立馬捂著一腦門的西瓜汁“啊啊啊啊”尖叫著沖去洗臉去了。 面上微笑心頭滴血的杜小胖倒在被窩里,舉起兩只沾滿西瓜汁的胳膊,更覺自己心痛得簡直快要窒息了嚶。 …… 尚衣局鬧得雞飛狗跳,險些因為一片西瓜水鬧出“姐妹相殘”慘案。這廂,趙福順原本發(fā)現(xiàn)自己找錯人出岔子了,臨場發(fā)揮又給機智地圓了回來。 圓回來以后效果好像還不錯?他把事情一稟報給李公公,李榮海又回稟給皇上——陛下面上正襟危坐不動聲色,抬手卻賞了件他從前眼紅許久的小玩意。 ……頭一回有這般親近待遇的李公公都快高興瘋辣! 扭頭讓師父大大夸了一把的趙福順也高興死了! 兩人一對頭覺得這個計劃比之前那個似乎還要好些,于是一段時間的調(diào)整后,新一版的“周邊包圍目標”任務(wù)又提上日程,只等挑個好時機就要進行第二步。 這日正是半年一次的探親日,杜阮阮百合這批都在同一天休假。 素馨早半個時辰便與家人團聚去了。百合家是京城的,她家里派了人過來接她,便問杜阮阮要不要一道去。杜阮阮想了想,還是跟之前一樣說:“我出宮轉(zhuǎn)轉(zhuǎn),就不同你一起了。你回來記得給我?guī)闼著喚秃?。?/br> 百合如今已經(jīng)不瞎想了,上回鬧了一遭后李公公再沒派人過來,再說那小公公剛開始找的還是杜阮阮呢。她冷靜下來后發(fā)現(xiàn)此事疑點重重,什么“冷面皇上愛上我”的劇情也不敢再想,卻仍是悄悄讓家里趕忙給她找找有沒有聽話老實又抗揍的。 皇上長得再俊她也不敢留宮里?。∠袼@種脾氣上來就要打人的萬一哪天把皇上給揍了怎么辦呢?她還想留著腦袋畫眉上妝修指甲的??! 杜阮阮勸不住她,自個兒也有點想給爹遞消息,讓他幫自己打探打探有沒有什么長得好看又吃不窮的……可又怕皇帝那兒犯軸說他碰過的女人誰都別想要,便只好眼巴巴瞧著小伙伴張羅。 兩人一道出了宮門才分道揚鑣。杜阮阮難得出宮,荷包里帶足了銀兩,路上見著誰就跟誰一起,見著什么就吃什么。 糖油粑粑吃! 藕粉圓子吃?。?/br> rou餡餛鈍吃?。。?/br> 豆腐腦切點碎花生放足糖嗷嗷地吃?。。?! 不料咸甜之爭風(fēng)起云涌不共戴天,同行碰上一塊兒吃豆腐腦的小宮女險些為她放糖跟她打起來。杜阮阮風(fēng)卷殘云呼完一碗立刻捂著腦袋跑路,跑出去老遠還聽對方在后頭嚷嚷要約架。 為了吃豆腐腦差點丟了命不值得呀,后頭還有那么多好吃的呢……她嚇得到處躲生怕被人抓住,東躲西藏繞了好一會兒才甩開對方。 跑了半響累得慌。這兒人多她又吃得多,擠得新裙子里勉強裝下的小肚腩都快炸出來了。杜阮阮左右望望,瞅準一個攤位間的空隙就想從里頭鉆過去,過去了再順道去旁邊的小飯館坐會兒。 憋氣提臀攢足勁往那一沖,卻不料兩邊的裙帶卻讓攤位上的竹竿給掛了一下。她拽了一把有點沒站穩(wěn),更沒想到方才還空無一人的地方忽地鉆出來一座大山,叫她一頭撞了上去—— 換了在場任何一位身形輕盈姿態(tài)嬌弱的女子,這一幕都是個才子佳人英雄救美的標準話本子劇情。 然…… 自個兒如山一般的身軀敦實地撞上去那瞬、倆人滾在一起呼啦啦倒成一團的那瞬、壓在對方胸前見他面色紫紅鐵青轉(zhuǎn)換那瞬……杜阮阮都仿佛聽到了對方胸口骨裂的聲音。 “……” 她無辜地睜大眼,瞧了瞧面前人的臉:“兄臺不好意思,我可能有點兒重,你沒事吧?我這就起來,你小心點兒啊,別我沒站穩(wěn)又摔你一次就不好了。” 面色青紅交錯的兄臺:“……” 這處正在兩個攤位后頭,看得見的忙著做生意,沒看見的就更不用說了。倆人身邊除了對方同行的人外沒有別人,杜阮阮瞧他表情覺得他心里肯定在想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滿街上這么多弱柳扶風(fēng)身輕如燕的妹子,偏偏砸中他的是個寬又圓的,重量都一個頂一雙。 她有人墊著倒沒怎么樣,地上這位許是真受了不小傷害。待她身形靈活地爬起來,他仍躺在那兒半天沒動,連旁邊的人都傻了半天才想起來扶他。 人一扶起來嘴唇都白了,老大的個子叫人攙著都似乎腿腳都發(fā)軟。杜阮阮看得挺愧疚的,正好她今日也帶了銀子,便問:“你感覺怎么樣?我瞧你臉色都發(fā)白了,要不我領(lǐng)你去醫(yī)館看看傷?你放心,這事是我的過,我定會負責(zé)到底的?!?/br> “……”那兄臺嘴唇蠕動片刻,睫毛無比虛弱地顫了顫,望著她的眼神都似奄奄一息,直接擺手道,“不必了……姑娘自行離去即可,其余事鄙人可自行處理……” 她怕對方真出什么問題:“兄臺不用客氣。真的不需要我?guī)兔γ???/br> 那人連忙搖頭,腦袋一擺臉色更白了幾分:“不勞煩姑娘了……” “那好吧?!倍湃钊铑^回碰上這樣的事,也有點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真把對方砸出個不得了。既然對方再三拒絕,她也不愿上趕著求賠償,只說,“我很少外出,如果兄臺后續(xù)需要我做些什么的話,就去都北大門左邊第三條巷子的福來飯館找我,留個口信即可。既然如此,兄臺還是快去看傷吧,我先告辭了?!?/br> 那人也沒力氣說話了,素著一張臉勉強拱拱手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