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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才是神經(jīng)??!古斯曼聽說珞珈出了事,居然氣急敗壞地來找我?guī)兔?!倆人都是成事不足的蠢材,還真以為我少不了他們?”陸臨江聽著程浩說話,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所以呢?”“所以我就干脆利落地給了他一點病毒,讓他明白,到底誰才說了算?!碧热舨恢狼耙蚝蠊饪闯毯颇樕系纳裆?,根本讓人無法相信,他輕飄飄說著是一條人命。“是在他去騮城島前還是之后?”程浩頓了下:“之前?!?/br>“哪里?你在哪里給他下的毒?”程浩摩挲著自己的手指,看了眼桌上的手機:“在車站,廁所。他約了我在那邊給錢,我給了他一杯有病毒的水?!?/br>“什么水?”“奶茶店隨便買的加冰飲料?!?/br>陸臨江看著他,眼睛里露出幾絲深意:“哪家奶茶店?”程浩為難地皺了皺眉頭:“事情過去那么久,我怎么會記得?”“是路上隨便買的?”“當(dāng)然,難道還特地?”“車站一共兩家奶茶店,包括快餐的話,也就三家,每一家都在監(jiān)控范圍之內(nèi)。我們之前已經(jīng)特意查過古斯曼的行程,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你的身影?!标懪R江說道,“所以,你是怎么飛進(jìn)火車站,給古斯曼下毒的?”程浩臉色一白,他不耐煩地回道:“飲料是我在去的路上買的,廁所也不是候車大廳的,是樓下停車場的。”陸臨江立刻打斷他:“古斯曼沒有去過樓下停車場。”程浩嗤笑出聲:“陸隊長,你確定古斯曼全程都在監(jiān)視器下么?他就沒有消失過那么三五分鐘?”他此刻毫無懼意地對著陸臨江,“還是你覺得我就那么蠢,會在候車大廳那種地方,大搖大擺的跟他聊天,等著你們找上門來尋我晦氣?”陸臨江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你剛剛說古斯曼找你幫忙救珞珈,后面又說你是去火車站給他送錢,怎么,到底是救珞珈還是送錢?”程浩笑得囂張,根本不在乎自己供詞的前后矛盾之處:“差不多吧,送錢,也救珞珈?!彼粗黠@不信的陸臨江,“陸隊長,做人,不要太自信。否則……”“否則什么?”一個詭異的笑容出現(xiàn)在了程浩的臉上:“否則,你就會掉到坑里去。”陸臨江看著徐思晨整理出來的口供,眉頭幾乎沒有解開過。楊博在監(jiān)控室里圍觀了全程,不禁感慨道:“程浩昨天那么牛逼哄哄的找了一堆人來把姜朗旻撈了出去,結(jié)果今天輪到自己進(jìn)來,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把事情全招了……我怎么覺得這人病得不輕??!”“何止,古斯曼和郭俊毅的事情,他要是不往自己身上攬,誰也不會想到還有這么一出?!碧迫A看著陸臨江,“我總覺得他這樣,是為了掩蓋什么?!?/br>陸臨江抬起頭,把桌上的手機扔了過去。楊博接過來一看,界面上還是姜朗旻發(fā)來的那條短信。“你是說,姜朗旻?”楊博想了想,“程浩難道是為了給姜朗旻背鍋?”唐華看著楊博手中的手機:“可是,程浩這個人,要說囂張跋扈或者仗勢欺人,一點也不過分。一個姜朗旻,憑什么讓他心甘情愿地把這些事都攬在自己頭上?”“這就是我們要找出來的了?!标懪R江終于開了口,“疑點那么多,程浩又不是傻子,他肯把這些背在身上,必然有他的理由?!?/br>楊博舉起了手機:“比如,挾天子以令諸侯?”他說完愣了下,不可思議地看著手機,“不會囂張成這樣吧?”陸臨江看著他,凝重的神色顯示出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先查一下,程浩的父母在哪,在干嘛,順便找找,姜朗旻和程浩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姜朗旻那我會去盯著?!标懪R江看著面前的三個人,“都注意一點,身體如果有不舒服,第一時間去疾控中心?!?/br>作者有話要說:偷了幾天懶,哦也~第86章第八十六章江澄窩在座位上,保持著一個筆挺得姿勢打著瞌睡,半夢半醒間終于聽見空姐播報舊金山到了。他如蒙大赦一般從毯子里鉆了出來,先看了眼斯坦利,見老頭正在解安全帶,這才整理了下身上的正裝,將毯子折好放在了座椅上,然后動了動已經(jīng)僵硬了的肌rou。周圍的人都開始起身,他見斯坦利仍坐著,便也淡定地等著,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站起身幫斯坦利搬下了行李,然后把自己那個就裝了兩套衣服的背包抽了出來。斯坦利臉色有些疲憊,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低沉,不過也難怪,短期內(nèi)兩位朋友都過世了,的確不是個讓人能夠高興的消息。出了關(guān)斯坦利才對江澄說道:“抱歉讓你臨時來舊金山,打亂了你的計劃。”江澄拖著斯坦利的箱子:“沒關(guān)系,對于沃斯教授的過世,我也覺得很遺憾?!?/br>斯坦利嘆了口氣:“人到了我這種年紀(jì),一個個地把老朋友送走,實在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br>斯坦利比陶敏行小了幾歲,兩人在成為大學(xué)教授后才認(rèn)識,彼此間的交情還不錯,沃斯也是通過陶敏行認(rèn)識的斯坦利,算起來也認(rèn)識幾十年了。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陶敏行和沃斯相繼離世,也難怪斯坦利在得到消息后整個人都有些萎靡。江澄跟在他身邊,一時找不出什么安慰的說辭,只好沉默地陪著斯坦利。“原本不應(yīng)該找你和我一起來的,不過我想了想,你的那篇論文越早推出去越好?!彼固估麖姶蚱鹁裾f道,“無論怎么說,沃斯要是知道有這么一篇論文,應(yīng)該會很高興的。”江澄在登機前五小時收到了斯坦利的通知,讓他陪同一起前往舊金山參加沃斯的葬禮。消息來得太突然,他甚至沒有時間去思考沃斯是什么時候過世的這個問題,只得匆忙地訂了機票,收拾了兩身衣服,就跟著斯坦利上了飛機。等他們坐車趕到墓地,正趕上遺體告別,江澄看著躺在棺木中的沃斯,這才混混沌沌地反應(yīng)過來,沃斯走了。沃斯已經(jīng)瘦脫了形,即使入殮師已經(jīng)給他上了妝,看起來也已經(jīng)不是江澄印象中的樣子。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江澄心頭升起來,似乎就是在研討會之后,身邊莫名其妙地走了一堆人。這種奇怪的感覺縈繞在他心頭,直到曾經(jīng)視頻過的沃斯的小兒子迪恩來到江澄身邊。“江澄?”他頗費了點功夫才把江澄的名字念出來。此刻已經(jīng)是葬禮結(jié)束后的午餐會,江澄陪著斯坦利和認(rèn)識的人打完了招呼,等斯坦利決定去休息時,這才一個人找了個角落打算理理思緒。沒想到,這個曾經(jīng)一面之緣的人卻找了上來。“是我?!苯握局绷松眢w,“有事?”迪恩手上拿著一封信,臉上的表情是有些無法形容的奇怪:“是這樣的,整理我父親的遺物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他把信遞給了江澄,“上面寫著你的名字,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