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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松了口氣。辦公室里一時沒了聲音,陸臨江微皺了眉頭:“無論怎么說,從崔石海的反應(yīng)來看,他肯定是信了幾分,可為什么他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穩(wěn)住情緒?”“對了,崔文興也很奇怪。我當(dāng)時還順勢騙他,可能崔小葉也會被感染。結(jié)果,崔文興居然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壁w志杰搖著頭說道,“早上崔小葉才出事那會,我看他都快瘋了,他那樣子應(yīng)該是真的喜歡崔小葉。這才多大點功夫,居然就一副對方罪有應(yīng)得的樣子,這反差也太大了點。”楊博回想起早上在診所里崔文興緊張的樣子:“這里面一定有問題。”“不說崔文興,單從崔石海來看,一個人,知道兒子很可能要死,也守著一個秘密不說,為什么?”陸臨江問道,“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說出這個秘密,會帶來更大的麻煩。”眾人一起看著陸臨江走到值班表前,拿著水筆將事情發(fā)展的各個節(jié)點寫了一下,眾人看著他在所有的事件中間,寫上了一個名字:“崔東明?!?/br>“老村長?”老劉問道,“老村長和這事有什么關(guān)系?”“崔文興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不妨可以大膽的猜測就是從崔東明找過他以后。上午崔文興對崔小葉的擔(dān)心不是假的,會在短短幾小時里發(fā)生這么大的改變,一定有原因。你們猜……”趙志杰反應(yīng)最快:“難道是崔斌?”“男女關(guān)系……假設(shè)崔東明找到崔文興說了點關(guān)于崔斌和崔小葉的閑話……”陸臨江在崔東明和崔文興之間畫了個箭頭,“比如,孩子不是你的之類,也只有這種話,相信才會讓崔文興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那么強硬了?!?/br>“不會吧?!崩蟿⒄f道,“這話崔文興會信?”“不見得不信,我剛剛拿試紙騙他們,他們不也信了么?”江澄說道。“對,謊言要看誰來說,江澄剛剛弄的那一套足夠?qū)I(yè)所以震住了他們;至于崔東明,我下午去見過他,我覺得他很有意思?!?/br>“除了當(dāng)年崔石海騙崔斌拿出房子的時候他不在,在后續(xù)的每一件事里面,這位老村長都沒有落下過。崔斌回來,他提供住宿,崔斌和崔文興被扣押,他分別見了兩個人……不!”陸臨江停住想了一下,“不,就連崔石海讓崔斌簽字過戶房子的時候崔東明‘恰好’不在這件事也很奇怪。”第47章第四十七章“這是不是太牽強點了?”趙志杰問,“我來這里這么久,崔東明這人,還挺有人緣的。沒有聽到什么負,面評價?!?/br>“如果是這樣……”陸臨江帶著點深意看著他,“如果沒有負,面消息的話,光從房子那一段起就很奇怪。債主逼上門,關(guān)系并不好的大伯出面,要拿父母留給自己唯一的房子抵押還錢,如果是你……”陸臨江看向老劉,“你會不會找人商量?”忽然被點到的老劉想了片刻,遲疑的點了點頭。“那么你覺得,找誰比較合適?”不用老劉回答,眾人都知道,以從前宗族為重的概念來說,崔斌一個還在讀書的孩子,不可能不去找崔東明商量。“而一個老好人,因為丈母娘出事而不管村里的事情……”陸臨江微微搖了搖頭,“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太低了。”“老劉,過戶房子這事多久了?”老劉回憶了下:“八到九年的樣子。”“趙志杰,老劉,你們對這里熟,你去查一查,八,九年前,崔東明的丈母娘到底出了什么事?!?/br>陸臨江在原地站了片刻,又去了提審了崔斌。崔斌見到陸臨江來,急切的問道:“小葉怎么樣了?”“我下午去看過還沒醒,我有個事要問你?!标懪R江坐下來,“你的手機到底是怎么壞的?”“手機?”崔斌茫然的重復(fù),“摔壞的啊?!?/br>“怎么摔的,你自己摔的?”崔斌搖了搖頭:“不是,我晚上去洗澡,手機放在床上充電,房間里進了老鼠,把充電器啃斷了,手機掉到地上?!?/br>陸臨江聽完后問他:“你看到老鼠了么?”“沒啊?!贝薇蟠蠹s是覺得陸臨江的問題很奇怪,“老鼠這種東西,聽見人的腳步聲早就跑了,怎么還會等著你來看?”陸臨江腦子里的線索慢慢形成,某個環(huán)終于扣了起來:“你當(dāng)年要過戶房子的時候,就沒想過找崔東明談?wù)???/br>他問題跨越的太大,崔斌想了一會才說道:“當(dāng)然有?!彼樕嫌袔追帚皭?,“當(dāng)時村長很忙,總不在村里。我好不容易在牧場找到他一次,他聽了這事只說,崔石海到底是我大伯,沒有長輩會害小輩?!?/br>“等等,牧場?”陸臨江疑惑的問道,“牧場不是開發(fā)度假區(qū)后才建的?”崔斌搖頭道:“不是,牧場是我小時候建起來的?!?/br>“你們一個漁村,不建漁場建牧場是為了什么?”崔斌很明顯的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偏過頭想了會:“不知道?!?/br>陸臨江趁著夜里跑過一趟牧場,里面就養(yǎng)了幾匹老馬,一些綿羊,似乎還有點家禽,占地也就一個足球場大,算是騮城島上的一處休閑地。在陸臨江看來,整個場面布置得并不比應(yīng)付強幾分。他本能的以為這都是騮城島開發(fā)后配套建起來的,可如果不是,一個漁村,在當(dāng)年并不富裕的情況下,還要做牧場,實在是一個非常值得研究的事情。陸臨江走出審訊室的時候,江澄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捧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陸臨江正要叫他,一群人呼啦啦走了進來:“小趙警察呢,小趙呢?”趙志杰聽到動靜,從另一件辦公室出來:“怎么了,哦,丁桂華阿姨啊,怎么了?”叫丁桂華的手里抱著只兔子:“我跟你說,島上來了個變態(tài)?!?/br>“變態(tài)?”趙志杰驚訝的問,“什么變態(tài)?”“喏,我家崔敏剛剛下午的時候看到有人抓著我家的兔子抽血,抽完就跑了!”丁桂華抓著兔子耳朵給趙志杰看,“你說不是變態(tài)的話,誰會抽兔子血!我們找了一下午沒找到人,想起來先給你說一聲,最近注意點!”“兔子,抽血……”趙志杰頭慢慢地轉(zhuǎn)向江澄的方向,聽見動靜的江澄一手捂著自己的半張臉,微微側(cè)過了身體。抓著丁桂華的一個半大丫頭跳起來:“媽,就是他!我認(rèn)得他衣服!”丁桂華立刻抱著兔子沖過來,陸臨江迅速的擋在了她身前,丁桂華不依不饒地繞過陸臨江:“你就是變態(tài)啊,你抽我家兔子血干什么!說,你哪來的!想干什么!”陸臨江盡量避免雙方的肢體接觸,解釋道:“這是個誤會?!?/br>丁桂華警惕的掃視著陸臨江:“你又是誰?跟變態(tài)一伙的?”陸臨江聽她左一個變態(tài),又一個變態(tài)肝火正有點上來,江澄先他一步從他背后挪出來:“這位大姐,不好意思,下午我有點急,就抓了你家兔子抽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