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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jié)目,想讓朵朵上去玩數(shù)獨和速算,我跟mama覺得這是個見世面的好機會,可是朵朵呢,朵朵想去嗎?” 朵朵還小,不知道什么是節(jié)目,什么是見世面,但如果是要玩數(shù)獨和速算,她覺得無論是在這里還是那里,其實都是一樣:“云煥去,朵朵就去!” 果然還是個孩子,回答都回答得隨心所欲,云煥笑:“明月去,我就去?!?/br> 果然還是個大孩子,我要比你回答得更隨心所欲,明月道:“朵朵去,我就去!” 于是,一個致密不破的死循環(huán),形成了。 一同準備晚飯的時候,明月帶著些許責怪的語氣道:“小孩子是不能騙的,如果我們真的決定參加節(jié)目,你卻不去,朵朵一定會很失望的?!?/br> 云煥正往水下沖幾根青翠欲滴的有機黃瓜,挑了個最圓潤短胖地塞進她嘴里,說:“我沒騙人,如果你們決定要去,我一定會跟著?!?/br> 明月驚得直瞪眼,索性將黃瓜咬下一口,嚼得咯嘣脆:“那你醫(yī)院的事怎么辦,能抽出空來嗎,過年都沒見你休息?!?/br> 云煥忽然將水關(guān)了,往一邊干凈抹布上邊擦手,邊往明月面前走。他清晰的側(cè)臉篤定,眼神鋒利如鷹隼,嘴角卻又噙著登徒浪子般微痞的笑意。 明月被逼得站去墻角,背后磕緊涼意逼人的流理臺,他整個人再次熱烘烘地擠過來。布被他一扔,他兩手撐在她左右。 云煥聲音淡而清澈的:“你說得對,醫(yī)院不止我一個醫(yī)生,我忙了那么久,休息幾天陪女兒,應該沒什么錯吧?” 大哥,你說話就說話,能別學年輕人的壁咚嗎? 明月只覺得呼吸困難,大腦刺麻如有萬針齊下,他也并沒好到哪里,呼吸灼熱地能把她額頭點著。 他手干燥而灼熱,順著她手臂往下,慢慢地與她十指相扣,眼前仿佛是多年前那晚的玉蘭燈下,他也是一樣放肆而堅決。 一陣燥風般沖進她心里,在她記憶里留下那永遠清晰的一聲“喂”。 “喂!”朵朵沖進廚房,一臉煞白地揪著明月褲腿,她的手里,抓著明月方才落在外面的手機:“喂?!?/br> 她又是無助而微弱的喊了一聲。 兩個大人又只得分開,明月接過朵朵手里還在響動的手機,見到屏幕上號碼的一刻,一張紅臉立馬像褪了色的紙。 云煥看到明月快步走出去,還在納悶有什么事,朵朵已經(jīng)開始低頭揉眼睛,要重啟雨天模式。 “怎么啦?”云煥摸摸她頭,蹲下來:“剛剛是誰來的電話?” 朵朵看著他,動了動嘴,正從外面進來的明月打斷道:“沒有誰?!彼鸲涠?,拍了拍她胸,在她耳邊囑咐了什么。 朵朵點一點頭,已經(jīng)收進淚水,將小臉枕去了明月的肩上。 ☆、29.Chapter 30 方才一個電話, 像是喜劇里忽然穿插進的一個楔子,將所有輕松跟歡笑都定在了硬邦邦的墻壁上。 一餐飯吃得了無樂趣, 盡管跟明月相比,云煥的手藝也十分了得,不過面對兩個無精打采的母女,他沒有得到應有的贊譽。 送禮物的環(huán)節(jié)更加索然無味,他花時間學捏的貓小姐、圍裙小姐和濃眉怪蜀黍,被不明就里的朵朵塞進了嘴里。 云煥一驚, 趕緊將那個丑乎乎的怪蜀黍從朵朵嘴里搶救出來, 說:“傻孩子,這是泥做的,不能吃的?!?/br> 朵朵扁了扁嘴,又像是要哭的樣子,云煥一時納悶她今晚的感情為何如此充沛, 慌亂地解釋:“以后我一定給你做糖的好嗎?” 明月向他說了聲抱歉,將朵朵后腦按進自己懷里, 說:“真不好意思,她肯定是累了,今天玩了一整天, 開始鬧覺了?!?/br> 小孩子是這樣的, 睡前和初醒都要很不老實地哼哼上一會兒。云煥盡管心中有幾分不安, 仍舊理解地摸了摸朵朵的后腦:“那就早點回去吧。” 明月點著頭, 視線還落在一邊泥塑的“貓小姐”上, 平日里平面的影像一下充實起來, 變成三維的實體,有著不同于紙面的吸引力。 它通體雪白,唯獨臉頰跟衣服粉粉嫩嫩,蓬松的大尾巴看起來更加柔軟,飽滿的小臉靠在其上,帶著甜甜的笑容,眼睛里嵌著黑色寶石,亮晶晶的。 明月摸了一模,說:“真好,我真喜歡這個‘貓小姐’,朵朵也會喜歡的。不止,如果以后能出繪本,我們可以隨書附贈一個。” 她笑容溫柔,一雙眼睛里盛著瑩瑩的光:“到時候可要多麻煩云醫(yī)生了?!?/br> 云醫(yī)生心顫,想那可不是小麻煩,知道單單為了捏這么一個小玩意兒,他花費了多長的時間,做壞了多少試驗品嗎? 可看她這樣期待,他又不說不出半個不字:“好啊,到時候一起捏唄?!?/br> 明月眉梢一挑:“所以,你同意跟我一起出繪本了?” 云煥說:“我還有第二種選擇?” 她的得意里還透著一分鮮見的羞澀:“你很好。” 她說:“……真的很好?!?/br> 朵朵這時在明月懷里動了動,輕聲喊了她一下。 明月親親她額角,只好道:“我還是先回去了?!?/br> 云煥跟著起身:“我送你們?!?/br> 明月攔住他:“幾層樓而已,我自己上去?!?/br> 云煥還是送她走出大門,彼此告別前,他很快速地摸了摸她臉,將她鬢角的短發(fā)掖去耳后,露出白生生的耳廓。 “是不是有什么事?”云煥抿了抿唇:“剛剛那個電話……如果你有什么麻煩的話,如果我可以幫上忙的話……” 明月截住他的話,很用力地笑了一笑:“沒有什么,只是一點點歷史遺留下來的小事,我自己可以解決的?!?/br> 云煥站在門下,一直看明月走進電梯,轎門嚯的關(guān)起,一陣運行的聲音過后,他方才走回玄關(guān),將門帶好。 明月有事瞞著他,這是毋庸置疑的。而就她那樣大大咧咧,一點小事也要顛來復去說三遍的性格看,這件事絕對不是那樣簡單。 甚至,是讓她難以啟齒,需要一個人偷偷完成的。 云煥走回客廳,茶幾上還放著他精心捏好的“貓小姐”一家,怪蜀黍的頭上濕噠噠的口水未干……它們被忘在這里,孤孤零零。 大概時間尚早,云煥躺在床上的時候,怎么都難以入睡。 這種時候,人的思維就越發(fā)活躍,他想起那個曾在短信里逗她的蕾絲小姐——那時候的明月,簡單,清澈,單純得只要一轉(zhuǎn)眼睛,他就知道她的心思。 只是人總要長大,經(jīng)歷一些事情,心上留下一點疤痕,連明月都有自己一個接一個的小秘密了,他這個徹頭徹尾的俗人又何嘗不是。 他們之間是什么時候開始不再對彼此交心的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