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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他親手來結(jié)束這整件事情。夏侯思卿依舊站在主位的后面,默默不語。他看著古天賜,那個讓他想以死相隨的男人。他看到了他們,他們兩個。他無法忍受那個畫面。無法忍受站在古天賜身邊的人不是他。他恨楚江寒,從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就在恨著他了。因為他早就知道,楚江寒會將古天賜奪走,從他的身邊奪走。他花了將近三十年的時間來陪伴他,可是憑什么一個出現(xiàn)僅僅三個月的人就能代替他的位置呢?他不會允許的。 古馭風(fēng)終于與古天賜相對而視。古天賜抬眼,看到了自己那同父異母的兄長。他們,還是很相像的。他們,畢竟是真正的親兄弟。“我要殺了你。”男人說出他的目的。古天賜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也表示他并沒有打算坐以待斃。古馭風(fēng)緩緩出手。他的掌蓄滿力道,一點一點地接近著古天賜的胸口。這一掌看似平淡,實則兇險無比。古馭風(fēng)已將畢生功力凝聚在這一掌上,眼看就要按在古天賜的胸口。就在這時,另外的兩個人也同時動了。夏侯思卿,江湖人稱小孔明。因為他的謀略冠絕天下,思維之快速緊密,世上幾乎無人能及。古天賜之所以能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掌管整個武林,有一半的功勞要歸于夏侯思卿。他是古天賜身邊的第一謀臣,聚賢山莊的副莊主。就是這樣的一個夏侯思卿,江湖中竟從未有人看過他的出手。因為有古天賜在,他似乎永遠都不必出手。沒有人知道他武功的深淺,所以別人只能猜測。有人認為他武功平平,僅僅是會動腦筋。而有人也說他的武功已經(jīng)高于古天賜,就算不出手,照樣可以傷人。而現(xiàn)在,讓江湖中人議論紛紛的夏侯思卿,終于出手了。他走了下去。在古馭風(fēng)對古天賜出手的時候,他幾乎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地走到了古馭風(fēng)背后。古馭風(fēng)正凝神聚力,準備發(fā)出必殺一擊。夏侯思卿卻在他的背后撿起一柄在剛才的打斗中掉在地上的劍,平穩(wěn)而緩慢地刺向他的背心。楚江寒看到這一幕,身影一閃,已經(jīng)擋在了夏侯思卿的面前。他要保護古馭風(fēng)。夏侯思卿看到了楚江寒,卻沒有停下劍勢。他笑了,因為一切,果然就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他夏侯思卿,果然就是那謀略天下第一之人。夏侯思卿的劍已經(jīng)跌在了地上,他的心口,也已經(jīng)多了一個沒有血跡的傷痕。傷心的劍痕。“思卿——!”凄厲的呼喚和轟然的對掌之聲同時響起,古馭風(fēng)竟然被古天賜悲憤中所發(fā)之掌的掌力逼退數(shù)尺。他立刻將手背到身后,感到整條手臂都在發(fā)麻。但當(dāng)他看到倒在地上的夏侯思卿時,眼中竟閃過一絲狂喜之色。他有一顆永遠不會背叛的棋子,雖然那棋子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卻完美地達成他的心愿。連他都不自禁地在佩服著夏侯思卿了。古天賜一掌逼開古馭風(fēng),奔到夏侯思卿身邊,出手如飛地點了他胸前幾大xue道。但是他知道,這樣只能暫時延長他的生命,卻無法救他。他體內(nèi)的強大的力量,是在看到楚江寒的劍刺進夏侯思卿的胸膛的時候,被激發(fā)出來的。原來夏侯思卿,早就駐進了他的心里。楚江寒的那一劍,真的就如同刺在了他的心上。他輕輕地將夏侯思卿抱在懷里,像是怕碰破了他一樣。“思卿!思卿!”他忘記了古馭風(fēng),忘記了楚江寒,只想將懷中的人喚醒。夏侯思卿終于睜開了雙眼,他看到了古天賜。他微微笑了,笑得那么安詳。“天賜……天賜……”他叫著他的名字,一聲一聲,如泣……如訴……古天賜如遭雷擊,愣在當(dāng)場!他聽過那個呼喚,在那天晚上,在他的身下。原來,那個人一直就在他的身邊;原來,那個人根本從未離開過他。原來,那個人就是夏侯思卿。他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因為夏侯思卿從來都沒有在他面前叫過他的名字。因為他從來只以另外的兩個字喚他——盟主。“思卿……對不起……思卿……對不起……”古天賜低聲地道著歉,似乎根本不知道夏侯思卿已經(jīng)死在了他的懷里。他只想道歉。因為他沒有發(fā)現(xiàn)思卿對他的感情,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對思卿的感情。楚江寒看著他們,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他失去那個男人了。因為,那個男人一直都在愛著別人,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他是直到將劍刺進夏侯思卿的胸口的時候才知道,夏侯思卿根本不會武功。夏侯家唯一的兒子,竟然一點武功都不懂。古天賜終于站了起來,抱著夏侯思卿的尸體。他看著古馭風(fēng),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你是武林盟主?!?/br>六個字,讓古馭風(fēng)幾欲為之瘋狂的六個字。古天賜沒有看楚江寒,就像已經(jīng)忘了他的存在般。他只是抱著夏侯思卿直直地走向門口,踢開那扇上好的漆木門,無視外面看到他的身影而閃避不已的人群,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聚賢山莊的大門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伸直了脖子不住地探望。只有夏侯峰依舊低著頭,沒有看到般的喃喃自語著。靠近他的人只能聽到簡單的幾個字,什么“混元掌”,什么“夏侯家”,什么“統(tǒng)領(lǐng)江湖”……聚賢閣的門再次關(guān)上,門外眾人的心也跟著那“當(dāng)”的一聲而狠狠地跳了一下。廳內(nèi),古馭風(fēng)安然地看著楚江寒,似乎再次得到了他一樣。而楚江寒卻像是明白了什么,撿起剛剛被夏侯思卿拿在手中的那柄劍。“原來……應(yīng)該是他才對……”古馭風(fēng)但笑不語。“讓人來殺我,將你的命令傳達給我,將聚賢山莊財務(wù)情況透露給你的,全部都應(yīng)該是他。”楚江寒看向古馭風(fēng),“他真的是一個最完美的棋子。直到他死,古天賜也不知道,夏侯思卿,才是你真正放在他身邊的一顆棋子?!?/br>“所以思卿不必習(xí)武?!惫篷S頷首感嘆,“因為他的計謀,已天下無雙?!?/br>“是啊,他甚至連自己的死亡,都已完美地利用上了?!背J真地點著頭。他突然也轉(zhuǎn)身向外走。“江寒!”古馭風(fēng)有些詫異地叫他。古天賜已經(jīng)走了,大概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在江湖。相信他絕對不會原諒楚江寒,所以楚江寒除了他身邊之外,根本無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