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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人身上留下掌印的人,世上倒真的不多。然而即使是這樣,他們卻仍然找不到關(guān)於兇手的蛛絲馬跡。古天賜苦笑了一下:“這也許就是告訴我,永遠(yuǎn)不要疏忽大意。如果我不是睡得那么死的話……”“是我不好?!毕暮钏记渫蝗淮驍喙盘熨n,“我在你的酒里放了安神的藥物。為了能讓你睡得好一點?!彼拖铝祟^,讓古天賜看不清他的臉。“你只是關(guān)心我而已?!惫盘熨n伸手拍了拍夏侯思卿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在意。而他的眼神卻透露出對楚江寒的擔(dān)心。因為剛才他探了探楚江寒的脈象,發(fā)現(xiàn)微弱得幾乎無法感覺得到??磥砟且徽茖Τ膫Φ拇_不小。“我去找大夫?!毕暮钏记溆X得自己沒辦法再呆在這兩個人的身邊,立刻找了個借口走出房間。這已經(jīng)是第幾個大夫了?古天賜茫然地想著。幾乎找遍了整個城里的大夫,甚至連鄰近城市的大夫也請了過來,但是他們看過楚江寒后,只有三個字:治不了。有幾個還干脆要古天賜為楚江寒準(zhǔn)備好后事,因為他的心脈已經(jīng)被重掌所傷,神仙難救。不過古天賜卻仍然不放棄,因為他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救楚江寒。如過那個人也救不了他的話,那么他就真的要給楚江寒準(zhǔn)備后事了。如影神醫(yī)蕭如影,人如其名。如果要選江湖上最神秘的人士,這人絕對能位列前三甲。因為他就像個影子一樣。如果你想找他,他根本不會讓你找到,假如你不想找他,他卻不知何時就會出現(xiàn)在你身邊。他就像個影子,明明存在,卻無法捉摸。如果說江湖上還有幾個人能找到這位如影神醫(yī)的話,那古天賜無疑就是這少數(shù)幾個人中的一個。所以現(xiàn)在,蕭如影正坐在古天賜曾經(jīng)坐過的地方,給已經(jīng)昏迷了半月有余的楚江寒號脈。不知過了多久,蕭如影終於將手拿開,神色奇怪地低首沈思。“怎么樣?”古天賜焦急地詢問著,關(guān)切之情溢於言表。蕭如影白了他一眼,冷然道:“只要有我在,他想死還沒那么容易。不過……”古天賜似是早已習(xí)慣了他的冷言冷語,聽到楚江寒不會死后心里立刻安定下來。但是蕭如影的“不過”二字又讓他的心提了起來。“不過怎樣?”蕭如影繼續(xù)道:“他所受的傷,并沒有真正傷到心脈。但是我探了他的脈象,卻顯示他的心脈的確傷得很重……別人或許還有可能,但這個人,卻絕對不會發(fā)生這種情形?!?/br>“你究竟想說什么?”古天賜被蕭如影弄得一頭霧水,但從他的言語卻可看出,事情似乎有些復(fù)雜。蕭如影淡然道:“這個人,根本無心脈可傷?!?/br>人體內(nèi)有奇經(jīng)八脈,這是連尋常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蕭如影卻說楚江寒根本沒有心脈。看到古天賜不解的眼神,蕭如影繼續(xù)說道:“這人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大概在出生之時就已經(jīng)被人以奇異的手法全部打通,真氣在體內(nèi)無所不至,無所不達(dá),如果習(xí)武,一年之功可抵尋常人十年所修。而且此人身上根本沒有xue道,內(nèi)力散於四肢百骸,源源不絕,永無乏潰。就連脈象,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來隨意控制?!?/br>古天賜聞言臉色大變:“你是說,這個人根本不怕被點xue?”“無xue可點,何來怕之?!笔捜缬吧斐鍪郑灾更c向楚江寒的喉間。就在這時,原本昏迷不醒的楚江寒卻突然抬起右手,用兩指護(hù)住自己的喉間。蕭如影立刻將手收回,同時說道:“所以,這個人所受的傷,根本就沒那么嚴(yán)重?!?/br>楚江寒在古天賜驚愕的眼神中慢慢坐了起來。他盯著蕭如影,啞聲問道:“你究竟是誰?”蕭如影淡淡一笑:“蕭如影?!笨墒撬男θ輩s稍縱即逝,雙眼探究般的看著楚江寒:“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呢?”楚江寒窒了一窒,茫然道:“我是誰?我是誰?難道……你也不知道我是誰嗎?”蕭如影見狀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回頭看向一臉陰翳表情的古天賜,毫不客氣地吩咐道:“請你先出去,我跟這個人有話要說?!?/br>古天賜自從楚江寒醒來后,就沒有將自己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過??墒浅畢s在躲避他的目光。他是在心虛嗎?為了欺騙他而感到心虛?古天賜在心底冷冷地笑著,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走出了屋子。*** ?。 。?/br>客廳內(nèi),古天賜坐在桌邊,沈默地看著在他身旁悠閑地品著香茗的蕭如影。他實在是想問,他究竟跟楚江寒說了些什么東西,可是心頭的一股氣卻讓他無論如何都問不出口。結(jié)果沒等他說話,蕭如影已經(jīng)先行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跟他之間的恩怨到底是什么?”古天賜一愣,沒想到蕭如影居然會來問他。“他沒跟你說嗎?”古天賜不懂。如果他們沒說這些,究竟說了些什么。“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說。”蕭如影不理會古天賜的疑問,只以眼神催促他快講。於是古天賜只得把事情的經(jīng)過跟蕭如影說了一遍??墒鞘捜缬暗纳裆珔s在他講述的同時,變得越來越凝重。當(dāng)古天賜終於將事情交代清楚后,蕭如影的表情又恢復(fù)了最初的淡漠。“這么說,武林聯(lián)盟是不可能放過楚江寒了?”蕭如影又喝了口茶后,慢條斯理地詢問。“而且也不可能放過他幕后的主使人。”“難道不能只處置那個幕后主使,大人大量地放過楚江寒?”蕭如影斜睨著古天賜,等著他的回答。古天賜同樣神色黯然:“最輕的處罰,恐怕也是挑斷手筋腳筋,毀去武功,終生囚禁在聚賢山莊的水牢內(nèi)?!?/br>蕭如影皺了皺眉,“你們還真殘忍,居然留著他的命?!?/br>人到了古天賜所說的那個地步,的確是生不如死。一刀給個痛快,倒成了解脫。古天賜不再說話。因為他知道,他并不想這么對待楚江寒。然而,只有他一個人不想而已。他沒辦法跟整個武林抗?fàn)幍?。即使他是堂堂武林盟主?/br>“不過事情恐怕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蕭如影彈了彈衣襟,似乎要彈去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古天賜點點頭:“他大概不會供出自己的主子。所以他寧可裝成重傷,也不愿意醒過來面對我們。”蕭如影卻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币姽盘熨n挑眉,蕭如影接著道:“我說的,是你們不可能那么簡單的就廢了楚江寒?!?/br>古天賜不信:“難道楚江寒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