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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到底繁華,從城墻上都能窺見一二,高近三丈,城門也是極其巍峨的。 路兩邊跪著接駕的大臣們,皇家侍衛(wèi)嚴陣以待。 就算是繁華的蘇州城,也透露著一種與京城格外不同的婉約。 白墻青瓦,淅淅瀝瀝的春雨飄灑著,顧詩情站在廊下,瞧著那個嬌俏的少女,一派天真的跟胤禛搭著話。 這姑娘,來歷不小,是曹家的二小姐,在這蘇州織造府可以說是橫著走了,曹大人也是個有意思的人,但凡有事情要交接,就派這姑娘前來,讓人無從拒絕。 看的出來,這姑娘挺得胤禛的喜歡,畢竟能讓胤禛神色柔和接話的人不多。 胤禛對她,明面上也是贊不絕口的:“是個好孩子?!?/br> 至于私底下,又刷新了顧詩情的三觀:“當爺饑不擇食不成?!?/br> 然而有時候,并不是你不愿意,有些東西就可以不存在。 這姑娘沒兩天就出現(xiàn)在德妃的面前,德妃在她請安的時候,話說的也好聽:“額娘歲數(shù)大了,就喜歡你們這些年輕小姑娘,陪我一段時間,還是伺候你的?!?/br> 顧詩情柔柔的應(yīng)下,還能如何呢。 那姑娘嘴巴也甜,口口聲聲都是jiejiejiejie的,跟在德妃身邊,跟他們住在一個院子,那碰到的幾率就大了。 這不,這會兒又碰上了。 那女孩小名玉珠,有著江南女子的嬌小,白嫩的瓜子臉,杏眼桃腮是個美人,更有意思的眼角下的淚痣,別有風情。 玉珠仰著小臉,羞澀的遞上一個葫蘆形的荷包,扭頭就走。 頭上的流蘇一甩一甩,光看背影就透著一股歡快活潑。 顧詩情原本也很愛這樣的活潑小姑娘的,但是來撬她墻角就不好了。 還不能說什么,德妃眼盯著呢,寶寶心里苦,寶寶需要吃一顆美容養(yǎng)顏丸。 曹家還能再火幾十年呢,這么有后臺的小姑娘,她需要吃兩顆也滋潤自己受傷的心靈。 為自己吃美容養(yǎng)顏丸找一個借口,顧詩情美滋滋的塞一顆到嘴里。這藥丸有用沒用還兩說,但是滋味真心的好,讓人欲罷不能。 胤禛又開始忙了,整天早出晚歸的,找不到人。 顧詩情這邊也忙,曹家的人三番五次的來訪,中心主旨顧詩情總結(jié)了一下,大約就是玉珠是千嬌百寵的長大的,有些不懂事,讓她包涵些。 顧詩情聽這話有些惱,但還是笑瞇瞇的說道:“額娘向來是個和善人,你們且放心,斷不會苛待玉珠。” 這會子還沒進她阿哥所呢,一個個就唧唧歪歪的,來給她撐腰了。 還真以為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了。 胤禛回來的時候,說了一件趣事。 說是在蘇州城內(nèi),見到一個年輕男子在賣字,也是個有意思的,寫的秋字,火在禾前頭,明明錯了,指出來他還不知道,瞧半天,呆頭呆腦的說沒錯。 銀子不夠,字也就這樣,還一門心思的想?yún)⒓涌瓶肌?/br> “那后來呢?”顧詩情揪著胤禛的袖子,好奇的問道。 “后來爺自然是走了。”胤禛蹙眉,不然呢? “沒有贈他銀兩,然后助他上京趕考,然后到時候就投入你門下做事,多好的結(jié)果!”顧詩情扼腕,多好的開端啊。 胤禛頓時好笑,將顧詩情抱入懷中,才溫聲說道:“那么蠢,收入門下,豈不是要壞事。” “不,話本一般以這種開頭,接下來就是這個男子如有神助,一路大殺四方,在金鑾殿上獲得狀元,然后君臣成就一番佳話的?!鳖櫾娗榫局范G的小胡子,調(diào)笑道,他這段時日,也不知道怎的了,胡子猛漲,一天要刮兩次。 “別鬧?!必范G拉下她白嫩的小手,正要說什么,才反應(yīng)過來,烏拉那拉氏說的是君臣相得。 而他……如何稱得上君,到時候也是臣。 目光如電的望向烏拉那拉氏,莫非,她知道他在謀劃什么。 顧詩情莫名其妙的望向胤禛,突然間目光這么銳利的盯著她,嚇得她肝顫。 胤禛想要問,卻還是沒有問,萬一她只是隨口一說,他這般問,豈不是落了實錘,將心思明晃晃的擺在她面前。 顧詩情望著欲言又止的胤禛,更加莫名其妙了,又回味了一下剛才自己的說的話,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小心將心思說了出來。 在她心里,胤禛是鐵定會登基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然而觀察現(xiàn)在的他,估摸著這種心思剛剛冒頭,總是戒備的時候。 當下抿嘴輕笑:“你我夫妻一體,還有什么不好說的。” 見他張嘴欲反駁,顧詩情伸出玉白的小手,蓋在他溫軟的唇上,淡淡的說道:“都是龍子,還要分個三六九等,現(xiàn)在主要是個穩(wěn)字,擁立嫡系為妙?!?/br> 話雖然簡略,但是她要說的,胤禛都懂,左右不過是以太子為尊,以皇阿瑪?shù)男乃紴樽穑€(wěn)這個字,他向來不缺的。 大阿哥已經(jīng)被皇阿瑪推出來,不管是真心培養(yǎng),還是想養(yǎng)蠱培養(yǎng)太子也罷,總之將下面這幾個的心思全都挑動了起來。 太子好歹占個嫡字,大阿哥與他們又有什么不同。 胤禛神色慎重,語焉不詳?shù)恼f道:“有些話,你懂就好,莫要宣之于口?!?/br> 顧詩情抬眸,挑眉輕笑,自信的說道:“你媳婦兒還能是個傻的不成?” 在爺心中,你這個媳婦兒可不是傻的冒煙。 青煙那種,能飄很遠。 但是胤禛知道,這話要是說出去,肯定能惹得對方炸毛,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你定是極聰慧的,凡事懂就好,莫說,隔墻有耳?!?/br> 顧詩情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只差將胸口拍的啪啪響,以示自己的忠貞。 接著顧詩情湊近他的耳邊,神神秘秘的說道:“你是不是有暗衛(wèi)?。俊?/br> 胤禛納悶:“暗衛(wèi)?” “就是那種一身黑衣,跐溜一下就不見了,特別神秘,什么都能看到,什么都能聽到,哪哪都有那種?!鳖櫾娗榛貞浺幌乱郧暗闹?,那些無所不能的暗衛(wèi),簡略的描述了一下。 胤禛收起自己看傻子的眼神,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充滿了贊揚:“你說的,雖然難以辦到,但是細作還是可以辦到一些的?!?/br> 就她說的那些,跐溜一下就不見了,就不大可能,真當這世界上有武林高手,踏雪無痕,風雨無阻啊。 至于大半天的穿一身黑衣,還要能掩蓋住自己,怎么可能,越是黑衣越顯眼好嗎? 顧詩情拍著自己的胸口,一口包攬:“你只要給我放這個權(quán),我給你建一支隊伍出來!” 胤禛悶笑,有雄心壯志自然是好的,但是這般的異想天開,就有些不妙了。 但是自己媳婦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他還是能滿足的。 “好,我給你幾個人,由他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