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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瘦,反而還胖了許多,這些天來又有見長。是不是在海舟書院里太過舒坦,讓你想一輩子住下來了?我剛才去看了馥淳那個小子,似乎在書院里面過的還不錯,連我到了背后都沒有發(fā)覺,一個人在那里嘀嘀咕咕著什么?!?/br>“以前只有我和他一起,沒有同齡人沒有發(fā)揮他那些活力的地方,現(xiàn)在有了許多陪他玩鬧的人,自然就穩(wěn)妥不住了。馥淳鬼的很,應該是前些日子讓一個小乞丐欺負著了,看來這段日子都沒有報復回來,心里嘔得很。”“那混小子有了可玩的就把爹爹給忘了,等下次看見他非要說說他?!背辽徸焐险f了幾句,手卻笑著把沉漪圈在了自己的懷中,看見自己的大哥臉上浮起的淡淡紅云,不禁權的更緊。“不過有了新玩意兒跑出去玩也好,省的總是黏在你身邊,打擾我的好事。”沉蓮說著便低頭吻下去,沉漪慌忙的抬手擋住沉蓮湊來的嘴巴:“等等,別再抱了,今日我還要給學生上課,你若再弄亂我頭發(fā),今日我就得披著頭發(fā)給那幾個孩子上課了。你若有空就去找回馥淳來,前些日子還嘟囔著要學武,不要別人欺負著?!?/br>想到自己活潑得有些過頭的兒子,沉漪微微彎了彎嘴角,眉眼也跟或活動起來,連帶著讓眼前的沉蓮也跟著笑了起來,看著沉漪的目光也越發(fā)深的濃郁:“好,我馬上就去辦,你今天別總是被那三個學生纏著,要不我可不管如何,一定會去找你。這些日子哪里都不太平靜,你要小心些?!?/br>“好好好,你在書院內住著的事情我沒有告訴別人,你可別給我捅了簍子,讓別人把你趕出去你穆大堡主的臉上可就不好看了?!痹^的繩子纏了好幾道,沉漪才挽起頭發(fā)別過一根簪子,滿意的看著銅鏡中清爽精神的樣子,背上古樸的疏影琴,拿過一旁的琴譜,口中叨念著沉蓮別四處亂走,急匆匆的走出了門。沉蓮在海舟書院內已經借宿了將近一個月,他總忙著和三個學生準備書院的賽事,因每個先生都要推薦一名學生參與書院盛賽,他白日在教課之余還要嚴厲的挑剔辛卻痛的不足,晚上更是勤于練習自己的曲目,不免有些冷落了沉蓮和馥淳,甚于這一大一小究竟在忙些什么也不知道。 三個學生早就在書院的一座小亭內小聲的討論著課業(yè),各自捧著自己的七弦琴或急或緩的奏著,于之性子溫柔而專情的楊梓絮,他的琴音清雅更多了些女子的婉轉,雖然技巧高強的可以將他人的音一絲不差的全部模仿下來,只偏少了自己對琴譜的理解和張揚。于沖動爽朗的辛卻痛,他奏琴時卻偏偏一改常日的玩鬧粗心,一旦手指撫在琴弦之上,不過幾聲波彈便能讓人聽出這琴聲之中的情感,張揚卻含蓄,嬉鬧卻爾雅,翩翩公子的傲然鋪就在此,壓抑著一味瀟然,韻味獨有。而沉漪最看不懂的成清松,則是在玩弄心情一般,三人之中他的琴最為隨意,也最難以猜測,前一刻可以風平浪靜,下一刻卻突然千軍萬馬,音調轉波的揮灑自如,他的心里放了太多的東西,笑得最為隨和,心機亦為最深。三人的同樣琴音交錯在一起,細聽之下,卻又完全不同的味道,故而他選的是辛卻痛而不是楊梓絮或成清松,也是自決定由辛卻痛參與比賽后,他同另外兩個的面也見得少了。三人中最先察覺的沉漪在亭外站了許久的成清松,他有武功的底子,自然早就熟知了身后一身一淺的腳步來自何人,擺著面上一派溫雅有禮,臉上如沐春風般笑迎過去穩(wěn)穩(wěn)托住沉漪的胳膊,低下使得力氣卻不小,半脫半扶著就把沉漪往三人那里拉:“先生今日來的可早,剛才晚竹和博瑜還來找過你,不過他們也有自己的課便先走了,讓我托話給你他們午后會拜訪你?!?/br>“啊,定是為了馥淳的事情,這孩子在自己的科目上坐不住,非要再多學一課,我托晚竹幫我尋一個老師,讓馥淳再好好學一學棋磨練一下心智,免得將來繼承……沒了準備?!背龄羧粲兴嫉妮p笑一下,拂開細細包裹古琴的帆布,纖纖細指輕叩在琴弦上許久,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三名學生都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不由失笑?!澳銈內齻€都看著我做什么?”楊梓絮難掩眼中的好奇,彎著嘴角問道:“先生說將來讓馥淳繼承什么呢?平日里面常有書院的同窗說先生的氣質不似普通的公子人家,甚有說先生是皇子或那個小國的王子,母親定然是個大美人,否則怎么生出公子這樣絕代無雙的人來?先生說說嘛,你到底是哪個國的王子?還是的確就是大榿的皇子之一?”沉漪指尖彈了彈疏影琴有些松的琴弦,拿出工具細細的緊了緊:“你們先生我既不是皇子也不是王子,更不是絕代無雙,據(jù)我所知大榿近年來最為有名的不就是咱們的山中丞相?論才情和美貌,丞相絕對獨步天下難以有人超越。”這天下只有他師父樽天行一人能讓他如此的欽佩和崇敬,這天下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做到他師父那樣的地步。沉漪雖然不清楚樽天行的許多許多,但只要想起那個人來,便不能停止。“可江南穆風堡的兩位穆堡主雖然已經多年沒有現(xiàn)身,這些年間還是不是講那些個女子的風頭壓得死死,至今令無數(shù)風流人士無法忘懷?”總是晃著折扇的手中換成了有些古舊的琴譜,成清松撇了撇嘴。“你把他推崇的那般高,我卻沒那么喜歡此人?!?/br>“我聽我爹說穆風堡的大堡主穆沉漪,不是在許多年前便已經死在了太子的手中么?”辛卻痛困惑的摸摸自個兒的腦袋,怔怔的轉頭看看三人?!罢f起來先生,你也姓穆,那個穆沉漪聽說也彈得……一手好琴?!?/br>辛卻痛的聲音越來越小,看看自己的先生臉上一片陰雨,再看看楊梓絮臉上浮起的恍然大悟,很是不明白拽了拽在一旁兀自笑得開懷的成清松:“清松,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而你和梓絮正好知道的?”有關于他們的先生?成清松轉身坐下,再次撥弄起自己面前的琴弦,抬眸笑意盎然的看了看沉漪,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不知道先生什么時候能夠開懷的同我們一談,清松真是期待的很?!?沉漪瞥了一眼:“先去把你的阿痕帶回來再說,他不是也畢竟不清楚真相也同你一樣最無辜,你怎么不先管好自己的賬?反而來管我的事情?!?/br>“先生平日看起來溫和無害,其實嘴巴也很厲害的很?!背汕逅缮酚衅涫碌狞c點頭,托起沉漪的下巴笑道。“憑先生的才情和容貌還有這張厲害的嘴巴,先生不去當官可惜了?!?/br>“我平生最不喜歡從事的便是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官,也最不喜歡同這些人應酬之類,你有這些想法不如同書院中的人多多交流一番,說不定同你志同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