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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了碧波粼粼的月色反光,隨著夜風幽幽明明忽閃忽逝,我才不覺得夜晚的時候太難捱,穆沉漪出生時那一次絕望的閉眼已經(jīng)完全斬斷了珈珩的過去,卻唯有感情是血緣也無法割舍下的穆風堡當年有很多奇觀,一個是不喜言談卻把話說得清清楚楚十分條理的大少堡主,溫雅有禮得總是讓人懷疑自己面前的孩子是否的確年幼,還有一個年紀小小卻脾氣驕橫的僅有三人才能壓住熄滅的怒二少主,長了好幾年才吐字清楚,唯一會的,就是黏著自己的大哥,誰都不理。那時兩三歲的蓮講話還不是很清楚,被丫鬟們包裹在一層一層精致的小衣之內(nèi),經(jīng)常還沒穿戴完畢,黃鬢未束就甩開一干丫鬟叫叫嚷嚷跑進我的房間,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微微抬頭看著我,顫著長長的睫毛拉住我的衣袖,喊著:“哥哥……梳頭頭……疼,要哥哥?!?/br>我無言的對著總是黏在身邊的這個孩子,在我的記憶力怎么可能有照顧小孩子的經(jīng)驗?珈珩在家中排行最小,和那邊的同輩相處的也十分冷漠,只有別人來看顧著我哄著我的時候,現(xiàn)在我卻不知道該怎么對待蓮了。可是看著他可憐兮兮好像被拋棄小孩子的表情,我還是忍不住捏了捏他滑嫩嫩的臉蛋,拉著他溫暖的小手走到我的床上坐好,抽出我的發(fā)帶,拿出我的木梳,按好他總是隨便亂動的身子,在他的耳邊細細噥噥的說著哄小孩的話語,一下一下疏開他滑溜卻十分喜愛打結(jié)的長發(fā),一束束勾起,避免弄痛他的頭皮小心的扎起他的頭發(fā)。蓮卻總喜歡在我給他束發(fā)的時候偷偷地拉開我頭上的玉簪和發(fā)帶,最喜的應該是我的頭發(fā)在空中盤旋著散落在箭頭的過程——因為我發(fā)覺在那時候,蓮的眼神總是亮閃閃的想要伸手去捉住卻不忍,就要等我的長發(fā)全都安靜了才伸出左手拉住一縷,右手再拉住一縷。那時為了讓蓮好好的聽話,我總是故意讓他散開我的頭發(fā),直到他梳裝利落的站在我的面前雙手還緊緊攥著我的頭發(fā),我才握著他的手迎上故意遲來的丫鬟,領(lǐng)著蓮去堡內(nèi)游山玩水,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即使假山假水也能樂得開懷。:只是有一天我都睡下很久,蓮突然抱著他的小被子滿臉淚痕突然踢開我的房門一頭鉆進了我的被中,平時溫暖的手冰涼的讓人害怕,緊緊的貼在我未著寸縷的腰腹,扒著就是不肯放手。不知道他到底顫抖了多久,才在我耐心的安撫下抬起小臉,拿著那面有著粉臉綻放的額角蹭著我的肩頭:“壞人害我,我怕……要哥哥……護我?!?/br>知道這個小家伙做了噩夢我緊緊的回抱著他的身體,笑著說:“蓮不怕,大哥在這不會有誰來害你,若有人來害你,大哥你一定護你平安好不好。如果蓮還是害怕,今日就跟著大哥一起睡吧,明日再說那些有的沒的?!?/br>只是知道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個夢境里面,到底是一副什么景象,代表了些什么。那一晚我讓初夏點燃了房內(nèi)所有的蠟燭,把微微顫抖著的蓮推進里面抱著,就這么守著一眼未合直到天亮,半夜聽見蓮安穩(wěn)沉睡的聲音,我也不舍得就那么睡著,擔心下半夜蓮是不是不會再次驚醒起來。那次未眠落了兩只黑眼圈,結(jié)果讓爹爹知道把我和蓮狠狠責備了一番,小蓮也開始不管有無噩夢,都會時不時的跑去跟我同床而寢,硬要纏著我一起睡。后來想起那時不懂事的小蓮,我的唇角總也掩藏不住那一抹nongnong的笑意。這小孩子的纏黏,竟然也有一天會成了我心底最柔軟的記憶六歲的時候,我的夢中總算沒有了鮮紅刺目的血液,可以沾枕就眠,再也不會整宿無法入眠患得患失,再也不會夜半無人的時候蜷縮著自己的身體,再也不會因為內(nèi)心的痛苦把嘴唇咬的幾乎要撕裂。六歲之前的穆沉漪溫雅的有禮,只是一具還會活動的人偶,下意識的反應別人給他的信息而已,再多的……我想不了,更不想回應。穆家父母同我以前的父母完全不同,我的心里卻始終無法接受,總算是我自己過不去的一道檻。而同我長得一模一樣總是喜歡黏著我的小蓮,卻在這幾年的時間內(nèi),似乎在不經(jīng)意間打破了我的心防,讓我愿為他做曾為我父母做過的事情,讓我愿自己受苦也不愿看著他吃累。所以多少年來的平淡相處,我始終用我沉默的方式的寵著他,看著他過了三歲之后,蓮對之前的記憶卻始終模糊不清,我沉默的看著他不再和以前一樣黏我,沉默的看著他沉默的看著我,眼底始終隱藏著一絲絲難以言喻的隱忍,我只會看著他,無聲的轉(zhuǎn)身,看著他越發(fā)精致的惑人臉,微紅著自己的臉別過頭去,越發(fā)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一道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鴻溝,將我們倆人越隔越遠。似乎在那個時候我也曾經(jīng)做過一個夢,夢里三個白衣的男子站成一線割據(jù)一方,雖然看不清楚他們的面容,但其中一個男子很是憤怒的越過中間的人指著最后的那個身形較小一些的青年,一抹紫光在那個青年的臉上閃了一下,他們似乎說了些什么……我卻始終聽不清楚。也同樣是在很多年很多年后,我才了解那個夢境的意義,只是當年這個沒頭沒尾莫明其妙的夢,我又怎么可能會放在心上,甚至早就遺忘到不知哪個地方去了四歲的時候蓮的暴躁開始變本加厲,總喜歡無緣無故的對著身邊的人發(fā)火,對著仆從打罵摔東西,有時侯看見我,那雙深黑的瞳孔中也不免緊緊的糾結(jié)著一份nongnong的暴亂之氣,他自己壓抑的很痛苦,每次我聽到初夏的報告急匆匆的趕到他的面前,他常常就是一把推我坐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腦袋大叫著沖出去,跑得無影無蹤,任我走遍整個穆風堡,也是常常找不到他到底躲藏在哪里。爹爹和娘親以為蓮得了瘋病,尋訪了很多名醫(yī),那些人無法治療蓮的心病,我自己也不知道蓮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和他幾乎朝夕相處的我都不知道他何時受到了刺激,變成那樣瘋狂的模樣,只能無力的在夜晚他睡著了之后偷偷地進去他的房間,搬過一張小小的椅子,點上一支蠟燭,拿上一本書,天快亮才回去自己的房間。或許真的是時間太久,我都忘記了那時候到底守了多少夜,有一日我在蓮的房內(nèi)睡的太沉,還沒來得及離開的時候,小蓮已經(jīng)張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看了我不知多久,圓溜溜的黑眼珠輕晃著看著我,啞啞的張開嘴巴,叫著我大哥……我還記得那時候我什么都沒問,只是從懷中拿出我的木梳和發(fā)帶,笑著要給他束發(fā)。小蓮也什么也不說的任我左右他的頭發(fā),直到有一天他嫌麻煩將和我一般長的長發(fā)毫不猶豫的剪去,只在腦后扎起一只小辮調(diào)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