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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無聲中,祁瑞安牽上了她手,拉著她在小河邊散步,結(jié)果還沒走幾步,背后有道鬼畜一般的聲音傳來。 “傅冉,朕怎么說的,你敢不守婦道,朕拔光你毛?!?/br> 下秒,場景飛轉(zhuǎn),顏冬青把她壓在炕上,不顧她求饒,擼起她褲腿,手里拿個專門拔豬毛的不銹鋼夾,一根接一根拔她腿上的絨毛,嘴里還問:“敢不敢,還敢不敢了?” 傅冉騰地睜開眼,反手摸摸額頭,滿頭的冷汗。 天已經(jīng)朦朧亮,外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傅冉穿鞋下炕,擠一坨友誼牌牙膏,沒精打采的站在排水道前刷牙。 顏冬青也過來了,脖子里掛個白毛巾,后腦勺的頭發(fā)翹起一撮,睡眼惺忪的模樣看起來沒什么殺傷力。 想到昨晚夢見的場景,傅冉有些心虛,咕嚕嚕三兩下漱好口,輕聲道:“三哥,我好了?!彼麚踔懒恕?/br> 顏冬青沒動,像是沒聽見一樣,自顧刷牙,耷拉眼皮的死樣子看著就來氣。 “您讓讓?!备等接终f一聲。 他還不動。 大概是在這里住時間長了,受徐蘭英的影響,傅冉某些奴性思想開始逐漸進(jìn)化,慢慢跟上時下婦女的腳步,最直接的體現(xiàn)是,她不知哪來的膽子,狠推了顏冬青一下。 顏冬青沒防備,被她推得一個踉蹌,連連后退幾步,瞬間黑臉:“放肆,你好大的膽!” 傅冉?jīng)]理他,一溜煙竄回家,嘴里叼著窩窩頭就往學(xué)校跑。 可憐顏冬青擱家里慢條斯理的吃完早飯,還在等著傅冉來請安,結(jié)果等到快上課,也沒見到個人影。 作者有話要說: 涼涼和黃桑本身地位就不對等,愛情是應(yīng)該建立在平等的地位上,涼涼的奴性思想會慢慢改掉,“黃?!笨赡芤院髸兂伞包S傷”~\(≧▽≦)/~ 今天就這一更了,我調(diào)整下時間,明顯開始日更九千,預(yù)告下一更:明早八點~ PS:謝謝兩位妹紙的地雷,熊抱抱O(∩_∩)O~ 巴拉籃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8-27 00:42:23 破_2po扔了1個□□投擲時間:2017-08-27 16:26:21 第24章 28號一更 顏冬青踩著敲鐘聲進(jìn)教室,他進(jìn)來那刻, 傅冉立馬低下頭, 嘴里咕咕唧唧念著俄文, 假裝察覺不到頭頂那道凌厲的視線。 頭堂是俄文課, 因為中蘇兩國長久友好的關(guān)系, 也就只有教俄文的老師腰桿子挺得最直, 他也是為數(shù)不多能正兒八經(jīng)教學(xué)問的老師。 課上到一半, 俄文老師請祁瑞安帶大家念俄文,祁瑞安在蘇聯(lián)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口語比俄文老師更標(biāo)準(zhǔn), 他念一句, 傅冉跟著念一句。 其實傅冉心里清楚,這個人只是和她表哥神似而已,肯定不是她表哥, 盡管這樣,傅冉還是不由自主朝他看,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欣賞。 看得次數(shù)多了, 祁瑞安似乎察覺到她視線, 側(cè)頭看過來, 四目相對時,禮貌的沖她笑笑。 傅冉忙不迭轉(zhuǎn)過頭,直拍心口窩。 笑得也太好看了點... 在大魏,祁瑞安被冠以大魏第一美男的美稱,不過據(jù)說有個人一直對此感到不屑, 評價她表哥時,只用四個字:不過爾爾。 這個評價的人就是皇帝??赡芑实塾X得他才是大魏第一美男吧。 事實上顏冬青也確實擔(dān)得上美男這個稱呼,只是他跟祁瑞安的美不是一種格調(diào),如果說祁瑞安給人的感覺是如沐春風(fēng),那顏冬青就是寒冬臘月。 對比之下,顏冬青太有距離感,祁瑞安就要大眾許多,推選美男時,自然就略勝一籌。 傅冉也更喜歡祁瑞安的樣子,就跟生產(chǎn)隊大院墻上粉刷的紅色標(biāo)語一樣:安全無公害。 至于顏冬青...傅冉嘆嘆氣,自從那天早上推了他一下,顏冬青就生氣了,到現(xiàn)在期末考完試,都沒搭理過她。 要擱剛來那會兒,傅冉絕對怕死了,皇帝前秒生氣,她下秒膝蓋打軟就得下跪說“臣妾知罪”。 現(xiàn)在倒好,死豬不怕開水燙,冒犯的次數(shù)太多,加起來早就夠滅九族了,也不怕再多一件。 多數(shù)時候傅冉是佩服徐蘭英的,看她把傅向前給治得,服服帖帖,說啥是啥。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借了傅冉一個膽,她難得硬氣了一回,就是不去找顏冬青,但住一個家屬院,難免會有碰頭時。 月初領(lǐng)完糧票,徐蘭英使喚她去糧站買細(xì)糧,拎蔑籃剛過穿堂,就瞧見顏冬青了,手里拿著面口袋,看樣子也是被指派去糧站。 傅冉還是沒骨氣,小聲喊了一句:“皇上...” 顏冬青熟視無睹,徑自路過她,已經(jīng)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轉(zhuǎn)身道:“明天去學(xué)校開個證明?!?/br> “開證明?”傅冉走幾步趕上他:“開證明做什么?” “買票?!鳖伓鄡墒直澈蟮溃骸安皇且タ褪厕r(nóng)場?朕想好了,帶你過去長長見識?!?/br> 傅冉愣住。 顏冬青突然轉(zhuǎn)頭:“怎么,不愿意去?” 傅冉忙搖頭。 原來不止女人會發(fā)癲,皇帝也會。 不知道顏冬青是怎么跟顏立本和廖娟說的,晌午吃飯時,廖娟端飯碗過來串門子。 “大娘?!备等狡鹕恚研●R扎讓給廖娟坐。 廖娟笑坐下,跟徐蘭英道:“燕子她娘,跟你說個事兒,冬雪頭兩天打電話到廠里,說想冬青和小冉了,我尋思著,正好趕著放假,要不讓你家小冉跟咱家冬青一塊去客什看看冬雪?” 怕徐蘭英不同意,廖娟又道:“火車票啥的,冬青他爹一塊買!到哪兒也不用擔(dān)心,農(nóng)場有招待處。” 徐蘭英愣了,夾菜的筷子懸在半空:“冬雪她娘,你不是開完笑吧?” 廖娟道:“跟你開啥玩笑,說正經(jīng)的,冬雪跟小冉以前關(guān)系就要好,那孩子怪想小冉的,央我問問她叔嬸同不同意?!?/br>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徐蘭英一時沒了注意,朝她婆婆和她男人看。 傅向前為人憨厚,又是個沒啥主見的人,聽廖娟這么說,就道:“那啥,怕就怕小冉去了給添麻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