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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白安齊俊美的讓鳥失望的臉,見天色已晚,活動活動小短腿準(zhǔn)備回去。白安齊見邱道在慢慢跺腳,嘴角弧度柔和,掏出一粒下午新得的幼獸丹,拿到白安齊嘴邊。誘鳥的香味在鼻尖蔓延,邱道無法抗拒,一口吞了下去,暖洋洋的感覺讓它再次昏昏沉沉。白安齊將它捧在手心抬起,拿鼻尖蹭了蹭它的腦袋,輕聲道:“我們好好相處吧,我會仔細(xì)養(yǎng)你的?!?/br>鼻間熱氣吹的邱道癢癢的,邱道閉著眼動動身體蹭了蹭,換來白安齊一聲輕笑。夜色漸深,白安平跪在白明熙墓碑前不動。瘋男人最后細(xì)心擦拭一遍墓碑喃喃自語:“我粗手粗腳,只能擦這么干凈,你好好休息,等我找你,你再來罵我?!?/br>在墓碑落下一吻,瘋男人起身朝白安齊道:“走吧,還得報仇去?!?/br>白安齊擦擦淚,抬頭看他:“有紙筆嗎?”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配角們好像戲太多了……☆、第9章第9章“娘去世了,墓碑立在村東樹林南,待你回來,去看看她,勿讓她掛念,我爹來找我們了,我跟他走了,勿念。——白安平?!?/br>白安平將紙條壓在裝著人參的碗下,將屋里打掃干凈,跟著瘋男人走了。白家。白安齊將邱道放在枕邊,閉目內(nèi)視,未發(fā)現(xiàn)一絲魔族氣息蹤跡,再檢查一遍,算是放了心,一人一鳥一同進(jìn)入夢鄉(xiāng)。睡著的時候,白安齊感覺自己進(jìn)入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夢中醒著是新奇的體驗。白安齊看看四周,乳白色的空間布滿霧氣,再向外是火紅色,置身其中卻感覺不到絲毫熱度。霧氣的中央,是一朵白色小花,在透明花瓶中鼓出一個花苞,根系柔弱,白安齊想要接近,卻被擋在兩米之外。透過霧氣,紫衣銀紋的男子大步走來,是邱道本來的樣子,他徑直走到花苞旁盤腿坐下:“云明,我來看你了?!闭f罷在花瓶周邊擺下靈石。白安齊才注意到,花瓶四周是擺好的陣法。紫衣邱道做完這些便盤腿坐著,頭微低,半張著眼不再動作。白安齊意識到,這男人只是一抹分魂,而且,總覺得有些面熟。修真界也有分魂之術(shù),多用于煉制分、身,像男人這般只分魂存于神識中守護(hù)本命法寶的,該是幾千年來第一人了。紅色外圍中緩緩飛出一只火紅色的小鳥,白安齊認(rèn)出,是他剛剛領(lǐng)養(yǎng)的那只。鳥身邱道圍著花瓶轉(zhuǎn)了三圈,叫了兩聲,似乎苦惱于不能口吐人言,翅膀拍了拍腦袋,未曾發(fā)現(xiàn)附近有個不速之客旁觀。察人夢境,是邪魔外道的手法,白安齊未曾修煉過,那么便是他魔族血脈的傳承了。白安齊默然,即使再不愿,他也必須承認(rèn),他已不再是人族了。沉思中,畫面突變,白安齊重新置身于灰暗天地間。遠(yuǎn)處,紫衣男子站在中央,周邊是累累尸骨、殘肢,紫衣浴血,男子抬首,白安齊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灰暗的天空,一道魔隙裂開,迅速增大。紫衣男子舉劍。白安齊心跟著一顫,不安襲來。黑色魔隙猶如深淵,不知會爬出什么怪物。白安齊不敢眨眼,眼前的景象莫名吸引了他全副心神。出現(xiàn)的不是怪物,是位魔人,魔族軍隊簇?fù)碇瑢怪挥幸蝗说淖弦履凶印?/br>白安齊努力注目,忽然張大眼睛,目力所及處,那魔人黑袍紅紋,相貌同他一模一樣。魔人舉劍,劍尖指向紫衣男子,魔族一齊向他涌了去。白安齊忽然心頭涌起一陣恐慌,怕那紫衣人至此永遠(yuǎn)消失在他眼前,白安齊向前跑去,想要阻止。那紫衣男人猛然轉(zhuǎn)頭看向白安齊,眼神冰冷,卻似曾相識。白安齊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額頭大汗淋漓,白安齊抹了抹,側(cè)身轉(zhuǎn)向小紅鳥邱道,他觀察邱道同普通的幼鳥妖族沒什么大的不同,摸不準(zhǔn)夢中的男人同它是什么關(guān)系。邱道不舒服地挪挪身子,繼續(xù)熟睡。白安齊盯著邱道看了許久,直到天色漸亮,方才閉上眼睛。白安齊第一眼見這只小鳥,便覺得很合心意,作為獸寵也好,只是養(yǎng)著也好,他只想著算是有個伴,但如今看來,他撿到的這只小紅鳥,不怎么簡單。他的存在本就是個麻煩,如今亦不知道魔族血脈覺醒了多少,白安齊再不想多生事端,待天亮了,便送它離去。邱道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這一覺睡得香甜,就是模模糊糊夢見了過去的事情有點不爽。邱道睜開眼睛撲扇了下翅膀,原先只有絨毛的翅膀已經(jīng)長出了飛羽,邱道試著扇了扇,竟能飛起一小會了。白安齊早已醒來,將準(zhǔn)備好的小乾坤袋掛在邱道脖子上,將它捧在手中。長大一圈的邱道已經(jīng)可以蹲滿兩掌,白安齊揉揉他的腦袋。“這是你能用的丹藥,要吃了,便啄一啄這袋子,若能聽懂,便試一試?!?/br>從白安齊撿到邱道起,邱道就在睡,這一下還沒弄清楚是什么狀況,白安齊便輕點邱道腦袋,讓它頭碰袋子兩下。一顆綠色丹藥滴溜溜滾到白安齊手中,誘人的香氣襲來,本能支配邱道,它便要去啄。白安齊鳥口奪食,塞進(jìn)袋子。邱道看看白安齊,拿不準(zhǔn)他的意思,試著點點儲物袋,丹藥滾出,卻又被白安齊拿走了。“好了,你既已學(xué)會,我便放心了?!?/br>白安齊說著將它捧著帶到院中,最后揉了把它的腦袋,以柔力將其送到那未到花期的桃花樹上,擺擺手轉(zhuǎn)身即走。邱道愣了一瞬,才明白現(xiàn)狀,奇異地有種自己被拋棄的委屈。搖搖腦袋,邱道心里吐槽這人竟然隨意將陌生妖族的幼崽撿回家,還送了一堆丹藥,真是涉世未深,蠢的很。拍拍翅膀,邱道從樹上滑行飛下,邊一段走一段飛地回家去,邊想著如何向白安平解釋。屋內(nèi)空無一人。邱道又找了一遍,舊物皆在,卻無人。風(fēng)吹響紙張,邱道落在桌子上,讀字。默然半晌,邱道將字條收進(jìn)乾坤袋,展翅,不加停頓地飛向樹林。邱道站在白明熙墓碑前,又想起兩人初見時握著的手,掌心干枯、掌紋突出,是命不久矣之相。邱道翅膀拍拍墓碑,停了很久,轉(zhuǎn)身,環(huán)顧四周,忽然不知該飛去何處。這人間界,他認(rèn)識的人,大半都死了,活著的,必是恨他的。白安齊收拾完東西,正要找習(xí)南集合去青陽派,走到院中,便看到墻頭蹲著一只小紅鳥,腦袋縮進(jìn)脖子里,風(fēng)吹絨毛晃晃的。邱道亦覺得蹲墻頭的自己挺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