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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口氣,面上一片灰敗之色。“思空,聽大哥一句,事已至此,不如將錯就錯吧?!痹亳汴幊恋卣f道,“若你執(zhí)意要證明身份,狼王知道我騙了他,以他的脾氣,定會殺了我。如今我元家不僅與狼王有私交,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日狼王若問鼎中原,我元家就是第一功臣,你究竟是誰,還有什么打緊?”燕思空淡淡一笑:“大哥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br>“思空?!痹亳慵又亓苏Z氣,“你我是兄弟,看在爹的份兒上,看在聿兒為你頂罪的份兒上,你忍心見我被狼王責(zé)難嗎?”燕思空冷笑一聲:“大哥放心吧,就如聿兒所說,此事就此揭過了。”元少胥長舒一口氣。燕思空看著元少胥那張神似元卯的臉,心中苦笑。元少胥有一句話說得對,他究竟是誰,并不打緊,因為封野根本不在乎。——返回黔州的前一夜,封野留宿在燕思空的帳中,將他按在榻上用力征伐。燕思空被折騰得渾身脫力,待封野發(fā)泄完了,整個人虛軟在封野懷中,困倦得眼睛也睜不開。封野的吻落在燕思空汗?jié)竦拿佳坶g,一雙黑眸直直地看著前方,其中閃動著復(fù)雜的思緒。燕思空的眼皮直往下墜,眼看就要昏睡過去。封野卻突然開口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知你迫不及待想走,但你要記得,我要你做的事,你要一樣一樣地給我做好,然后回到我身邊。”燕思空慢慢睜開了眼睛,沉默不語。封野將他的腦袋按進了自己的頸窩,用力抱緊了他。燕思空緩緩說道:“封野,你當(dāng)真覺得自己能掌控得了我嗎?”“靖遠王世子不行,但狼王可以?!狈庖安[起眼睛,“無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我都可以輕易毀了你在乎的一切,只是靖遠王世子不舍得?!彼拇笫謸徇^燕思空濃黑的長發(fā),輕聲說道,“可狼王舍得?!?/br>燕思空只覺不寒而栗。他相信封野說的是真的。第185章燕思空先返回了茂仁,他要拿他與封野商議出來的投誠條件,先試探試探沈鶴軒,黔州官將都好糊弄,唯獨沈鶴軒非同一般。他在離京之前,設(shè)想過可能會遇到的各種各樣的難題,但實際到了這里,才發(fā)現(xiàn)真正的難題是他想象不出的,比如封野對他的態(tài)度,比如黔州這個寡貧小地,有沈鶴軒。他回到茂仁后,城門守將雖對他依然恭敬,但看他的眼神明顯有些異樣,謠言這東西,就像那看不見摸不著的風(fēng),每張喘氣的嘴都帶著,最是無孔不入。他一回城,馬上去見了沈鶴軒,沈鶴軒面色蒼白,短短十幾日,削瘦了一圈,他想起進城時,那殘破的城墻已經(jīng)被修復(fù),定然是下了一番狠功夫的。沈鶴軒疲憊而陰沉地看著燕思空:“狼王退兵了,燕大人此去有功啊?!?/br>“既然如此,沈兄為何絲毫不見喜悅?”“燕大人是用何妙計勸動狼王退兵的?”“動以情理,曉以大義?!?/br>沈鶴軒抿了抿唇:“動的是什么‘情’?斷袖之情嗎?”燕思空失笑:“我身負圣命,不遠千里前來勸狼王歸順朝廷,為報天恩,肝腦涂地亦在所不辭,動的是什么情,重要嗎?”“原來當(dāng)年京中的傳聞是真的,我還當(dāng)是那些游手好閑的紈绔子編造出來的。”沈鶴軒瞇起眼睛,“你如今可是有妻有子?!?/br>“有妻有子,也不礙著男人尋歡作樂呀?!毖嗨伎彰鏌o愧色,“再者,沈兄大約也聽說過,萬陽公主嬌縱高傲,對我是百般看不上,連納妾也不許,沈兄的夫人常年不在身邊,該理解我才是?!?/br>沈鶴軒氣得臉通紅:“你……你無恥。”燕思空冷冷一笑:“在我燕某眼中,廉恥是這世上最無用的東西,我若在乎廉恥,早該羞憤自盡千百回了。沈兄倒是將聲名看得比命還重,一紙無用的彈劾,將自己貶斥到了這窮鄉(xiāng)僻野,我在京中忍辱負重、茍且偷生,孤立無援與閹黨周旋的時候,你在這里審理張三偷了李四一把米,把經(jīng)世之才浪費在這蕞爾小縣,老師地下有知,是否要夸你是天下第一知廉恥之人?!”沈鶴軒愣住了,燕思空面對他時,一向恭謹謙和,敬重有加,從不曾這般咄咄逼人,他沉默片刻,道:“沒能親手剿滅閹黨,是我一生之大憾,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若人人都能輕易違背道義,與牲畜何異?”燕思空淡笑:“人本也與牲畜無異。”“你……”沈鶴軒突然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想到了什么,“封野當(dāng)初反對你與萬陽的婚事,并非嫌棄你出身寒賤,而是因為……”燕思空看著他,沒有接話。沈鶴軒似乎一下子將很多看來詭譎的事串聯(lián)到了一起:“老師當(dāng)時已與靖遠王結(jié)盟,你和封野本不該如此針鋒相對,難道你們……是在做戲嗎?”“我二人卻有一些糾葛,至今仍互相記恨,且充滿猜忌,不過當(dāng)時,我們都以大局為重,是真心想救靖遠王的?!毖嗨伎詹桓彝侣墩嫦?,沈鶴軒太過聰明,若再讓此人往深了想,也許就會懷疑他和封野沆瀣一氣,另有圖謀。沈鶴軒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突然,他頓住腳步,猛地轉(zhuǎn)身,雙目直勾勾地盯著燕思空:“當(dāng)年是誰將封野從獄中救出?”燕思空頓了頓:“是靖遠王府的管家?guī)е慌朗咳ソ俚那??!?/br>沈鶴軒大聲道:“你在撒謊,此事你可有參與?”“我……”燕思空做出心虛的模樣,“我知曉?!?/br>“知曉?”燕思空深吸一口氣:“此事,是老師與那管家一同策劃的?!?/br>“老師?”沈鶴軒明顯不信,“老師當(dāng)時重病在床,如何策劃這樣一件大事?且老師身為內(nèi)閣首輔,即便封家是冤枉的,又怎會用劫獄這般極端的手段?”“不然還有什么手段?”燕思空直視著他,“老師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知道他一死,士族必敗無疑,為了留存一絲力量,不叫閹黨蠶食我大晟江山,只能除此下策,他囑咐我,大婚那日,務(wù)必將典獄官都請去,灌得越醉越好,我便知道他想做什么了?!?/br>“你難道沒有參與?”沈鶴軒逼視著燕思空。燕思空面上毫無異色,篤定說道:“沒有,老師也知此事兇險萬分,不愿將我卷入?!?/br>沈鶴軒深吸一口氣:“你們當(dāng)日放走的是一匹真正的狼,如今他領(lǐng)兵造反,來勢洶洶,攪得中原雞犬不寧,他威脅的豈是閹黨,分明是大晟國祚!”“事已至此,再說這些又有什么用,我亦是心中慚愧,想要亡羊補牢,才奏請陛下讓我來游說封野的?!毖嗨伎諊@息道,“我與封野,亦敵亦友,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