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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主子,不是顏子廉,是陛下。你的好,陛下會記得的?!?/br>燕思空忙拱手:“為陛下分憂,乃人臣之本分?!?/br>謝忠仁滿意地點點頭:“你明白就好?!?/br>燕思空緊了緊雙拳:“晚輩可以……出三道列題,混入現(xiàn)有的列題之中,我口述,公公記下,出了這扇門,此事我不知不曉,往后發(fā)生什么,也與我無關(guān)?!?/br>謝忠仁大笑道:“謹(jǐn)慎得很嘛,好!”燕思空深吸一口氣,將早已醞釀好的列題說了出來。二品以上大員的考核,列題都要根據(jù)該人實際的政績來出,如果出題者有意刁難,就會專揪錯處問,還會故意挖坑,讓答題者在皇帝面前丟丑,而這些正是謝忠仁要的。當(dāng)然,燕思空也留了后手,倘若顏子廉彈劾劉岸不成,昭武帝執(zhí)意使用這份列題做封劍平的考核,則部分內(nèi)容與實際有所偏差,稍一推敲就能戳破。看著謝忠仁成功上了鉤,燕思空心中卻無半點欣喜,顏子廉的計劃,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沒人能預(yù)料他們要付出什么,但眼下竟是沒有更好的對策了。由于那種被黑暗逐漸滅頂?shù)目謶指腥遮厪娏?,燕思空甚至生出了直接殺了謝忠仁的沖動,他不再執(zhí)著于要將謝忠仁繩之于法、公開審訊,因為他愈是靠近謝忠仁,就愈是感覺到此人的強大,僅僅是想要在這場暴風(fēng)雨中自保,就已經(jīng)快要耗盡他們的所有。從后宮離開時,燕思空感覺背上冷颼颼的,那是他冒出來的汗,被冷風(fēng)碾過后,變成了一層緊貼著皮膚的寒霜,那種戰(zhàn)栗令他頭皮發(fā)麻。燕思空一路思索著,倘若顏子廉真的彈劾成功了,然后呢?最多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但昭武帝并不會放棄削減大同軍備的念頭,謝忠仁也不會停止自己對權(quán)利的蠶食,定會找尋別的方法,而他們可能毫無防備。解決劉岸,只能暫緩危機,并不能解真正除,若就此掉以輕心,他們就完了,要想徹底度過此劫,根源還是要追溯到閹黨、也就是謝忠仁頭上。燕思空瞇起了眼睛,目光陰惻惻的。他理解封劍平的舉棋不定,也明白顏子廉的憂心忡忡,可但凡是個明白人,心里都該十分清楚,扶太子上位,才是他們唯一的生機。第138章自上次燕思空賞了管家趙峰一頓板子,他規(guī)矩了許多,見到燕思空都唯唯諾諾的,凡事都要前來報備。今日,趙峰正領(lǐng)著全府上下迎新年,恰逢“三節(jié)兩壽”中最重要的春節(jié),往來送禮的人不斷,仆役們里里外外地拾掇這大宅子,光是置辦年貨的,一天下來都進(jìn)出好幾撥。燕思空看著府內(nèi)張燈結(jié)彩,瞳眸中映射出的盡是紅彤彤地春聯(lián)窗花,喜慶的氣息充斥著每一個角落,他心中卻無法感染半點,因為腦子里糾纏著數(shù)不清的復(fù)雜思緒。他叫來趙峰,詢問可有給沈鶴軒的夫人送去年貨。趙峰點頭哈腰:“送了,早早就送去了,公子放心。”“你去邀他們母子來府上一起過年,若她執(zhí)意拒絕就算了?!?/br>“是,老奴這就去。”趙峰恭敬地退走了。燕思空知道此人定是陽奉陰違,心里怕是恨極了自己,這府上除了阿力,沒有一個可信之人。過年那幾日,定然是應(yīng)酬不斷,他僅是想想已感到疲憊不堪,但他還是十分期待除夕夜的到來,因為上次他和封野約定好了,待到夜深人靜時,就去燕府舊宅相聚,哪怕只是一起喝上一杯新春的酒。——轉(zhuǎn)眼已是大年三十,與過去的每一年都一樣,朝臣們和皇親們要起個大早,陪皇上祭天祀祖,晚上則一同在太和殿慶賀新春。一年過到了最后,朝廷上下都十分默契地不在這一天找事兒,不同黨派之間亦能虛偽地互相恭賀,否則晦氣事小,觸了龍須事大。燕思空在晚宴上看到了明顯有所消瘦的封劍平,想來這段日子他跟所有人一樣煎熬。他也看到了封野,倆人都偷瞄過對方好幾回,但始終不敢對視,思念是一種難以掩飾的情緒,他們生怕被人看出異樣。晚宴上的歌功頌德、觥籌交錯,亦與往年大同小異,燕思空心不在焉,只想著早些結(jié)束,他想和封野單獨待一會兒。晚宴吃到一半,朝臣們喝了酒,都放肆了些許,燕思空也站起身,去給顏子廉等人敬酒,敬了一圈,看到陳霂那邊終于有了空隙,便舉杯走了過去。“先生?!标愲幒鹊眯∧樻碳t,過了今夜,他便虛歲十五,是成人了,不過幾年的時間,他已褪去了孩童的青澀與稚嫩,出落得愈發(fā)英俊挺拔,器宇不凡,加之性格早慧而沉穩(wěn),燕思空逐漸在他身上看到了那暗流洶涌地王氣。燕思空很少會去預(yù)感什么,他一向只信有實有據(jù)的判斷,可他就是有一種預(yù)感,預(yù)感陳霂一定會承繼大統(tǒng),君臨天下。“殿下。”燕思空恭敬道,“臣來敬殿下一杯薄酒,殿下隨意?!闭f完,仰頭干了杯中酒。陳霂的背脊挺得筆直,他私底下與燕思空親近,但當(dāng)著外人的面,卻十分莊重自持,僅是淡淡一笑,微微抬杯:“多謝先生,這一年也有勞先生了。”“能為殿下講學(xué),是臣三生有幸?!?/br>倆人往來客套著,周圍的大臣也趁機拍拍馬屁,喝了兩杯之后,陳霂將燕思空帶到一旁說話,大臣們就識趣地散開了。陳霂朝封野的方向瞄了一眼,皺眉道:“我聽說封野羞辱于你,可是真的?”燕思空笑道:“言重了,殿下不要輕信那些太監(jiān)說的話,他們碰上山貓也要說是老虎。”陳霂將信將疑:“我可不準(zhǔn)別人欺負(fù)先生,先生若有難處,一定要告訴我?!?/br>燕思空感動地說:“殿下如此關(guān)心臣,臣就是被人欺負(fù)了心里也甘愿啊。”陳霂笑了,壓低聲音道:“等我做了皇帝,天底下沒人能欺負(fù)你。”燕思空心中嘆息,面上卻只能會以篤定的神情。陳霂想了想,又道:“我看那封野多少不對勁兒,他已經(jīng)不是頭一次跟你不對付了吧。”燕思空想要避開這個話題,陳霂卻有些不依不饒,他只好道:“我與世子只有大約有些誤會,但并非什么大事?!彼穆暟凳镜?,“我們?nèi)砸源缶譃橹亍!?/br>陳霂微微蹙起眉,頓了一頓:“我還聽那些太監(jiān)說……”燕思空心中感覺不好。“說……”陳霂瞥了燕思空一眼,試探地問道,“說你和封野有什么斷袖之情?!?/br>燕思空噗嗤一笑:“殿下信嗎?”陳霂似乎松了一口氣,也笑了:“未免荒謬?!?/br>“太荒謬了,那些太監(jiān)啊,被去了勢,又常年待在深宮內(nèi)院,嘴要比女人還碎,殿下切記與這些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