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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顏子廉心情低落,說閹黨擋道,朝綱解紐,他大志難圖,心灰意冷,萌生了告老返鄉(xiāng)的想法。燕思空便耐心勸慰,曉之大義。他心知顏子廉是因病多感傷,抱怨幾句罷了,位極人臣尚能激流勇退、得休便休的,自古有幾人?能落個好死已是善之善者矣,權利就像蠱毒,明知毒極要攻心,也是拿得起,放不下。再說,就算顏子廉當真有圣賢之胸襟,他也不敢致仕,他與謝忠仁斗了幾十年,一旦放權,謝忠仁怎會不趁機清算。這倆人的結局,只有你死我亡。顏子廉半是生病,半是心存怨懟不想上朝,足足在家躺了一個來月,不過朝中大小事,他一樣也沒落下,自從王生聲被貶,他已完全掌控內閣。但朝廷沒了首輔,卻是雞飛狗跳,因內閣效率低下,很多事務就得堆到皇帝面前,昭武帝懶政幾十年,非有叛亂這等危及國祚的大事,決計勤快不起來,這般勞作他哪里受得住,連下兩道圣旨,又是派太醫(yī),又是送靈藥,見顏子廉依舊不出山,竟紆尊親去顏府探病。天子躬親探望,是何等無上的榮耀,縱觀歷任內閣首輔,也沒有這般殊榮,那恐是顏子廉一生中最風光的時刻,陪同皇帝一起來的謝忠仁,也要做出關切有加的模樣。這般做足了面子,顏子廉也就順坡下驢地病愈返朝了,但昭武帝對平叛軍一事仍未松口,顯然那八萬兩私庫銀讓他rou疼極了。——顏子廉病愈了,燕思空才有閑去探望封野。封野為了見他,得空便從景山大營返城,已經(jīng)撲了兩次空,此次相見,言辭諸多不滿,全都化作了臥榻之上的激情云雨。倆人不過月余不見,卻仿佛如數(shù)年般長久,滿心滿眼都是遮掩不住的情愫,燕思空明知不該如此,三番五次警告自己,仍是難以自控地陷落。一番熱浪過后,倆人相擁著溫存,閑聊起朝中之事。“聽說顏閣老裝病,惹得皇上都親自去探病了?”封野用修長地手指劃著燕思空光滑地背脊,那一層薄薄地細汗將皮膚襯出動人的光澤。燕思空像只慵懶的貓兒,繾綣于封野懷中,輕聲道:“并非裝病,是真的病了?!彼麖陀粥坂鸵恍?,“不過老師身體還算硬朗,半個月就好了?!?/br>封野低笑兩聲:“閣老有些手段……可惜皇上始終不肯發(fā)兵平叛,簡直是養(yǎng)患啊?!?/br>“你也覺得叛軍必反?”“必反,走了這一步,誰還想回頭?回不去的?!狈庖皭灺暤?,“若讓我領兵,不需兩萬,給我兩千就可平叛,一幫烏合之眾,必是一觸即潰。”燕思空笑道:“我信你,可惜陛下是不會讓你帶兵的?!?/br>封野眸中流露失落。燕思空安慰道:“封野,你年方才十九,不必覺得不得志,你一身謀略武功,將來我大晟必有重用你之時,相信我?!?/br>封野苦笑道:“我自然也是這樣想的,只是不知要等到何時?!?/br>“等待也是修行?!?/br>封野親了親他:“空兒知我。”“對了,瓦剌那邊可有動向?”“這眼看開春了,父親說,待到冰河融化,春草盈野,牛羊可飽腹之時,瓦剌就要出兵了?!?/br>“那……陛下可有定奪?”封野搖搖頭:“此事過于機密,父親不會在信中說的,但我猜……”“你猜?”封野嘆了口氣,展臂摟緊了燕思空:“我爹連年征戰(zhàn),身上新傷舊疾不斷,年紀大了,身體愈發(fā)不如從前。他一生宏志,便是消滅瓦剌,還邊關太平,最怕壯志未酬身先死,這個時機他等了三十年,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會出戰(zhàn)的?!?/br>燕思空深深皺起眉,正色道:“如若此,我反倒希望你勸勸殿下,不要冒然出戰(zhàn),為將者若還未出征,便有了孤注一擲的心態(tài),犯了兵家忌諱啊?!?/br>封野點點頭:“我懂,我爹自然也懂,他一生戎馬,行事極為謹慎,鮮少敗績,我相信他?!?/br>燕思空點了點頭,心中稍安。畢竟論起帶兵打仗,當代豪杰,誰人敢在封劍平面前賣弄,若真的能一舉剿滅瓦剌,封劍平定要流芳千古啊。封野眼中有光:“我相信我爹定能鏟除瓦剌,他畢生心血,絕不會白費?!?/br>“瓦剌必除!”封野用指尖勾勒著燕思空的面頰,眸中飽含笑意:“空兒,你知道嗎?我脾氣不好,總與人相處不來,可與你在一起,就是舒心,就是歡喜,我說什么你都懂,你說什么我都愛聽。我一生只與兩個人無話不談,一個是你,一個是我大哥……”說到最后,神情已是黯然。燕思空撫摸著他的鬢角:“你也可將我當做兄長。”他天生透徹,看得見人的欲望,因而極會籠絡人心,只要愿意,能專挑人愛聽的說,還不顯諂媚。這慣常是他的為人之道,此時面對封野的單純真摯,卻感到……感到慚愧。封野照著他的腰側掐了一把:“胡說八道,誰要將你當做兄長,我將你當做媳婦兒。”燕思空失笑:“輪胡說八道,我還比得上你了?”封野翻身將他壓于身下,一臉邪笑:“我不說,我做?!?/br>“封野!你……唔……”長夜漫漫吶。第61章平叛軍在歸順朝廷的第七十七日之后,再次造反。昭武帝盛怒,執(zhí)政素來優(yōu)柔寡斷、被后世批判為婦人之仁的他,卻即刻下旨斬了楊越。這次也不需誰來勸諫,他令已經(jīng)整軍待發(fā)的洛陽平叛軍火速趕往蜀地,剿滅鮑云勇。鮑云勇又怎么會在原地等死,蜀地已經(jīng)被他們搶掠得差不多,如燕思空所料,他們乘船順長江而下,七日之內就連奪兩座小城,一路壯大叛軍隊伍,到達夔州的時候,竟已經(jīng)有了五萬之眾夔州位置險要,在荊州的上游,若說得天下先得荊州,那么得荊州先得夔州,一旦叛軍攻下夔州,荊州運糧的上游河道、背后官道都岌岌可危,那么這股賊患就不再是烏合之眾,而真正可以一方稱王了。夔州絕非易攻之地,但鮑云勇也沒有更好的選擇,若此路不通,待洛陽平叛軍趕到,前后合圍,他們必死無疑,如今唯一的生路,便是占據(jù)夔州城,據(jù)險以守,自然會有各路豪杰前來投奔。換做從前,五萬民兵斷然攻不下城堅糧足的夔州,但夔州亦受雪患之災,糧草緊缺,人心動搖,鮑云勇不急著攻城,而是讓那些在夔州城有親戚的士卒每日在城下喊話,勸他們投降,加入起義軍,共圖大業(yè)。夔州守備心智堅韌,不為所動。兩軍僵持之時,在千里之遙外的京城,發(fā)生了一件小事。周覓星在汀蘭閣尋歡時,為了夜離,與一名男子爭風吃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