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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個字很小聲,但在狹小的空間里很明顯。月接過筆記,再抬頭,看見萊姆。他笑了笑,“初次見面,萊姆。”——我好像越來越習(xí)慣看見別人驚慌失措的模樣。月小聲地笑一笑,看見萊姆有些驚訝地表情,接著是那個略帶中性的聲線響起,帶著類似回聲的空洞,“是類似預(yù)知的能力嗎?人類中的超能力?”夜神月聳肩,動作幅度很小也很優(yōu)雅,“或許是吧?!彼Φ南駛€孩子那般純真。外表邪惡,內(nèi)心善良,即便是死神,也有像萊姆那樣完美的存在,愛如藥,愛如毒,為了愛,為了藥,為了毒。萊姆表情不變,然后一字一句開口,“夜神月,我不論你是什么人,如果你要殺了彌海砂的話,我會殺了你,或許你知道那樣我會死,但我的確不在乎?!?/br>——看吧,和聰明人交談,很省力,彼此了解對方的想法,但今次,是無法做到知根知底的呢。“萊姆,彌海砂不會讓你殺掉我的呢?!币股裨滦α诵Γ匆姀浐I靶攀牡┑┑攸c頭,警告萊姆不準(zhǔn)殺夜神月。“你用自己的想法來度量人類本身就是可笑的,你那樣的威脅對我沒有用,況且我不殺無罪之人?!?/br>夜神月站了起來,“不要侮辱KIRA的哲學(xué),不要詆毀KIRA的原則。”眼神冷冽地巡視,然后突然之間手機(jī)鈴聲大作,在房間里詭異地叫囂著。“喂,我是L?!蹦沁厒鱽砝滟翗O的聲音。——來了。正文章十七-無法妥協(xié)只有這個辦法可以告訴我,什么才是最不會被時間拋棄的準(zhǔn)則。(OnlyinthiswayIknoillnotbeabaime.)微微愣神后,很快就清醒了過來,自己布的局,L布的局,誰布的局……很多時候過多的猶豫沒有必要,所以月安靜地應(yīng)了一聲,“嗯。”聲音不大,剛好在手機(jī)中傳遞一個模糊的音節(jié)。——“夜神,彌海砂在你那里吧?”生疏的語氣,叫他“夜神”而不是“月”,從開口的剎那就劃清楚了距離,聰明如L即便在語言上也不準(zhǔn)備留任何的余地。“是的……所以說我可以認(rèn)為你在監(jiān)視我?”月沒有生氣,早就料到的局面就沒有必要生氣,是以他只是冷靜冷淡地詢問、回答、微笑。——那種仿佛萬事都不染其身的空洞感。“的確是在監(jiān)視夜神呢?!盠認(rèn)真地回答,“夜神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嗎?”“嗯……是呢……”月承認(rèn)。“那么……”L停頓,“月現(xiàn)在把彌海砂帶出來吧?我有事情要問她?!?/br>“你?”月冷笑,哂笑,大笑,從未有過的嘲諷的姿態(tài),然后收住尾音,低聲問道,“龍崎,你找彌海砂又是為了什么?難道與我有關(guān)的人、你都認(rèn)為和KIRA有關(guān)嗎?”L沉默,然后從電話那頭傳來疲憊的聲音,鈍鈍的,還很沉悶,“月,你沒理由打擾我的調(diào)查?!?/br>——這種語氣,永遠(yuǎn)無法拒絕。月嘆氣,看了一眼彌海砂,局已經(jīng)布下,對不起的對不起,再見的再見,既然終歸要走這條路,猶豫無用……“好吧,我知道了,你在附近?哪?”話音未落,萊姆兇神惡煞地俯沖過來,寬大惡心的骨節(jié)伸在月的脖子上摩挲,感覺到冰冷的觸感,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萊姆的威脅,月無動于衷地聽著L報出地址后掛機(jī),傳來忙音。“萊姆!你放開月!”彌海砂沖過來拉開萊姆,眼神里有些什么東西無法忽視,夜神冷靜地看著一切,作為KIRA,作為夜神……“冷靜點海砂?!痹麻_口,疲憊而真摯,然后抬眼,看著萊姆,卻是對琉克說話,一字一句地開口,“琉克,你去看一下L帶了多少人過來,今天晚上會很有趣哦?!?/br>琉克古怪地一笑,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終于點頭,“好~別讓我失望哦,夜神月~”“不會……永遠(yuǎn)不會讓你失望的……”月笑了笑,看著黑色的聲音穿過墻壁飛遠(yuǎn),整個屋子空洞地只剩下三個人。“海砂,你看的到我的名字吧?”海砂點頭,“嗯……但是……”——她的猶豫,月的確定。“我的名字有古怪?”“……嗯。”“那就好了,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個古怪,可以吧?”他平靜地看著海砂,不帶任何曖昧,卻是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真誠。“好……”“那么——”這一次夜神月看向了萊姆,臉上的笑容氤氳出幾分嘲諷,每一個動作都顯得自信而自負(fù),一如墮落地獄的天使,揉粹不同的氣質(zhì),然后開口————“萊姆,我們做個交易吧!”夜風(fēng)微涼,上弦月。夜神月帶著彌海砂走出夜神家宅,沿著街道向前延伸,在昏黃的街燈下拉出老長老長的影子,彼此兩人,生疏的距離。轉(zhuǎn)過一個街道,又轉(zhuǎn)過一個街道,行出四、五百米,看到兩輛黑色的轎車,一個白色的身影安靜地蹲坐在其中一輛的副駕駛座上,咬著拇指凝視著他。臉上還是面具,隔離著所有的人,在夜里如同一只從黑暗中跳出來的妖,咿咿呀呀不知道說什么,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算不得詭異,算不得距離。——驟然突變。幾個熟悉的警員突然沖了出來,都帶著可笑的面具,動作卻干凈利落,其中一人抓住了自己,手臂往后背一扭,用力,然后喀嚓一聲清脆的聲音,手腕傳來冰冷的觸感。“呀!?。。 睆浐I皯K叫一聲,立刻被捂住了嘴巴,然后是眼睛,手臂,全身被禁錮起來。“抱歉夜神,因為我懷疑彌海砂是第二KIRA,而你……我一直以為是KIRA……”L走下車子,面具歪歪斜斜地拖曳在臉上,整個行動干凈利落不到一分鐘,塵埃落定。月笑了,“我知道,那又如何?!?/br>——他的笑比憤怒還讓人覺得可怕。L停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