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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他有時候午夜夢回看著身旁躺著的席岑也會產(chǎn)生一種我是沈鈺修還是季慎謙,他是楚硯還是席岑的疑惑。這天是季慎謙和席岑休息,難得的,席岑醒來之后季慎謙沒有睡在他的身邊,他起來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之后下樓去看了看,便看見季慎謙正在廚房里系著圍裙做飯。不知為何,他看到季慎謙的背影的一瞬間席岑就感覺到哪里不大對勁。等他走過去,然后看到季慎謙轉過身來和他笑著說“早安”。席岑平展的眉頭在一瞬間就緊緊的蹙在了一起,他終于知道季慎謙哪里不大對勁了,他這個狀態(tài)完全就是沈鈺修。席岑知道有些優(yōu)秀的演員在演某一部電影的時候那一段時間都可能會進入那個狀態(tài),但是季慎謙之前在家里從來沒有有過沈鈺修的狀態(tài),除了他們倆對戲的時候,其他時候他將生活和工作好好的區(qū)分著。所以當席岑突然看到季慎謙變成了沈鈺修,他的心頭猛然一緊,他知道一切并沒有季慎謙自己說的那么簡單,他的確會自我調節(jié),像之前一直出不了戲的狀況也很少發(fā)生了,但是現(xiàn)在看來只不過是季慎謙把這一切都藏了起來而已。“嗯?!?/br>席岑不動聲色的應了一聲,然后走了過去,從背后摟住季慎謙的腰身,季慎謙立馬就紅了臉,小聲的說道:“我還要做飯?!?/br>他這樣的抵抗,完全就像是在誘惑,席岑低下頭在他耳邊說道:“小核桃?!?/br>季慎謙渾身一抖,他的眼神閃了閃,仿佛從睡夢中剛醒過來的人。“席岑……”他的眼神還有一些迷茫,席岑心疼的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唇。“是我。”季慎謙靠在席岑的肩窩處,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悶悶的開口:“我剛剛……”他沒有說下去,眼神卻痛苦而隱忍,席岑最是不愿意看到他露出這種神色,他摸了摸季慎謙的臉,輕柔的說道:“去做一下心理疏導吧,讓我放心一點。”季慎謙原本想要拒絕的,他覺得自己的問題并沒有那么嚴重根本不至于去做心理疏導,可是他聽到席岑說的后半截話,沉默著點了點頭。“好?!?/br>如果這樣做可以讓席岑安心,那么他何樂而不為呢。之后季慎謙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沈鈺修的樣子,他在電影里是沈鈺修出來以后依舊是沈鈺修,席岑有時候甚至害怕會不會真的出現(xiàn)了沈鈺修這個人格,然后將季慎謙這個人格給毀滅掉。他越來越討厭沈鈺修,這甚至嚴重影響到了他的拍攝。“卡,卡卡!席岑你怎么回事?你覺得這就是你的水平嗎?”詹姆森導演怒吼道,席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抱歉,我調整一下?!?/br>詹姆森拍了拍席岑的肩膀:“演員難免有狀態(tài)不好的時候,我理解,我忘了你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不過席岑,你最近狀態(tài)不大好啊,你自己調整一下,有什么問題我能幫上忙盡管來找我?!?/br>“恩,謝謝導演,我會調整的?!?/br>席岑坐在椅子上,攬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劇組里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而壓抑起來,誰也不敢大聲喘氣,更別說大聲說話了。季慎謙走到席岑的面前,眼神溫和而關切的詢問道:“你沒事吧?”席岑看著眼前的季慎謙,根本就不是季慎謙,而是沈鈺修,他痛苦的捂住頭,冷著臉應對這種關心。但是季慎謙卻更加關切的詢問著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之類的。“楚硯……”這兩個字像是一條導火線直接點爆席岑的怒火。他猛地站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那桌子立馬就四分五裂掉了,這里巨大的動靜引來了劇組里的人的側目。“怎么回事?吵架了?”“這么大動靜?是要反目成仇了?”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季慎謙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席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冰渣子。“滾!”季慎謙,不,或者說是還未出戲的沈鈺修一看到楚硯用這種眼神與他說話,還是讓他滾,他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席岑感覺到惶恐,沈鈺修就像是一個新的人格正在逐漸將季慎謙擠出去,他無法對沈鈺修有任何一點好臉色。第一百二十四章愛與憎這是季慎謙又不是季慎謙,席岑痛苦極了,他猛地站起來,往外走去,季慎謙害怕的抖動著自己的肩膀,眼淚不斷的往外落。他甚至不敢上前去拉住席岑,不,這對他而言是楚硯,楚硯在對他發(fā)火在讓他滾。他害怕的抱緊自己的雙臂,心臟像是被針扎一般。秋意和李分針根本不敢上前去說什么,他們很奇怪季慎謙為什么會是這個反應,而席岑和季慎謙那么恩愛怎么會讓季慎謙滾。席岑上了飛行器然后快速離開了,片場一片混亂,就連詹姆森導演都搞不清楚這到底怎么了,席岑怎么突然之間和季慎謙發(fā)火了。可是當他看向哭哭啼啼的季慎謙時,他瞬間明白了問題所在,詹姆森導演皺緊了眉頭,這下問題可麻煩了。席岑覺得他不能把季慎謙一個人丟在那兒,可是季慎謙一時半會兒也恢復不過來,經(jīng)過這些日子沈鈺修這個狀態(tài)占據(jù)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幾乎快要無能為力了。席岑漫無目的的架勢著飛行器,將速度開得猶如戰(zhàn)機,他去了他的訓練室,在里面彷如一頭失控的野獸,他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因為憤怒而失去控制對季慎謙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這天晚上席岑沒有回去,誰也聯(lián)系不到他,而季慎謙從沈鈺修這個狀態(tài)脫離出來,面對空蕩蕩黑黢黢的屋子,心冷成一片,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頭,蹲在地上。他知道自己最近越來越不對勁,沉浸在沈鈺修這個狀態(tài)的時間越來越長,可是他越來越控制不住,一切都在往難以估測的方向走去。他不能再這樣了,這樣他會毀了自己的,不管是生活還是愛情,甚至有可能毀掉這條新生的生命。重生了一次,還有可能重生第二次嗎?季慎謙不認為那種事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可是現(xiàn)實往往痛苦的是你越是想去控制它,你就越被它控制。席岑沒有回來,他也找不到席岑,就連他們的情侶定位席岑也關閉了。季慎謙坐在沙發(fā)上,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你不要我了嗎?”季慎謙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席岑,不知不覺之間就睡著了,半夜的時候他又醒了一次。“楚硯?楚硯……楚硯你在哪兒?”他滿屋子的找著人,樓上樓下,甚至還打開門跑了出去,他光著腳,到處尋找著他的楚硯。席岑讓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