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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我害死了,是我忘恩負(fù)義,是我沒有良心!”班青哭得抽噎:“如果你想要我的命,就直接拿去吧,你出了這口氣,就去投胎轉(zhuǎn)世,一定要投個好人家……”仲聆眼神溫柔了一瞬:“我投不了胎,轉(zhuǎn)不了世?!?/br>“為、為什么?”“你叫出了我的名字,留住了我的魂魄,還讓我怎么走?”班青信以為真,全身震了一下,正要抬頭看他,卻被仲聆按住了他的腦袋:“你不要看我?!?/br>班青懵道:“啥?”仲聆用自己原本的聲音幽幽道:“我從山崖上跳下來,摔得粉身碎骨、頭破血流,現(xiàn)在的樣子嚇人的很,再沒有從前的模樣了,一點(diǎn)都不好看了?!?/br>班青想動,卻被仲聆摁在懷里,他哭著說:“你要是不去投胎,就跟我回家吧,你變成什么樣我都不嫌棄你。”“此話當(dāng)真?”“你跟我回家,白天陽光足的時候你就躲起來,我出去干活兒,賺錢回來給你花,我給你買紙錢,供奉你的靈位……”仲聆很驚訝——他活到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把自己當(dāng)成死人來表白的。這小子一邊咒他死,一邊還能把話說得讓他感動,也是很不容易了。見仲聆沒說話,班青自己的腦筋也轉(zhuǎn)了起來——這村里一個人都沒有,他卻在這里面找到了仲聆,這八成是個鬼村。更別說這次重逢后,仲聆連聲音都變了,那聲調(diào)莫名低了許多,種種不妥之處,都暗示了他已經(jīng)不是原來那個人。班青傷心極了:“讓我看看你吧!你成什么樣了?我不會嫌棄你的,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是那年……我第一次見你的模樣?!?/br>仲聆神色冷了下來:“哦?你第一次見我,我是什么模樣的?”班青竟似有什么難言之隱,磨蹭了好一會,才說:“你怎樣都那么美……???”他話沒說完,仲聆卻突然發(fā)力,把他推開。仲聆手里握著的鞭子抽出,一聲劈空響,門板被他的鞭子震破,一個胡人被抽的滿臉是血,還沒等胡人張嘴呼叫,仲聆已經(jīng)像一道影子一樣緊隨而上,在他的喉嚨上補(bǔ)了一刀。那人在地上抽搐著說不出話,割破的喉嚨流了一地鮮血。班青臉上眼淚鼻涕還都沒擦,目瞪口呆的看著仲聆。仲聆目不改色的收了匕首,撿起自己之前擲出去的劍,回頭看見班青一臉沒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難得笑了一下,走過去揉了揉他的腦袋。班青隨著仲聆的動作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腦袋才到他的下巴高。班青:“……”這個世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突然神奇長高的仲聆?一身看不出來歷的莫測本事?門外的胡人尸體還新鮮著,空氣中的血腥氣提醒著他們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仲聆將計夫子的鞭子遞給了班青:“怎樣?你會不會使鞭子?”班青下意識的回答:“不太熟?!?/br>“那你擅長用什么武器?“長|槍?!?/br>仲聆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了。”班青突然再次靠近。因為身高差距,他這次依然沒能爺們兒的抱上去,而是撲進(jìn)了仲聆的懷里。但姿勢什么的都不重要。仲聆一愣:“怎么了?”班青手放在他的鼻子前,耳朵貼在他心口上:“你還活著……你是人?”仲聆看著他。班青仿佛身處巨大的驚喜中,消化著這個驚人的信息:“是人……是人……”仲聆眼睛不甚明顯的彎了一下,他把頭發(fā)扎好,語氣輕松:“你不用出門,等在屋里就好,我出去散個步?!?/br>他提著劍走了出去。街上的胡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村子里的狀況實在不容樂觀,這短短一會兒時間,居然有另外一隊胡人騎兵到了這個地方,領(lǐng)頭的是一個騎著白馬、打扮貴氣的胡人,與一個絡(luò)腮大漢會兵一處。這個絡(luò)腮大漢仲聆見過,他就是之前那個搜個林子,都不留一絲破綻的頭領(lǐng)。仲聆心中道——此人日后必成將才,絕不能留。空蕩蕩的街上突然多了一個人,實在是很扎眼,更何況仲聆根本就沒有隱藏自己行蹤的意思。不一會兒,那貴族胡人騎著白馬過來,他看清仲聆的模樣,神色詫異又驚喜,用不甚流暢的漢語詢問:“美人,你是男人,還是女人?”貴族胡人騎著馬,繞著仲聆走了幾圈。仲聆抱著劍,不說話,也不動。那人胡人上下打量著他的模樣,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胡語說:“帶回去。”旁邊的絡(luò)腮大漢顯然是對他的脾性有所了解,別開臉露出了鄙夷之色,卻沒有出聲阻止。仲聆終于抬眼。他以雷霆之勢一腳踢向白馬馬腹,那馬瞬間斷了幾根肋骨,嘶叫著向另一側(cè)翻倒。那貴族大叫著摔下馬,叫聲卻戛然而止。仲聆踩著他在半空中的身體起跳,身法快如鬼魅。鮮血在空中噴濺。貴族的腦袋在灰塵里,咕嚕嚕的滾出很遠(yuǎn)。一閃而至的寒光晃了絡(luò)腮大漢的眼,多年在戰(zhàn)場生死邊跌爬滾打的直覺,讓他舉起自己手里長槍格擋。半身是血的仲聆從天而降。兵器相接。絡(luò)腮大漢額上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血流不止。仲聆被彈開,在地上滾了一圈,像一道閃電一樣再次壓進(jìn)。絡(luò)腮大漢的坐騎被這一擊的力量壓得趴下,他從馬背上滾下,眼中露出驚懼之色,不可置信的問:“你是什么人?!”劍已到眼前,絡(luò)腮大漢掉頭就跑。他知道自己對上這個人,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可能。背后的漢人,用胡人的語言字腔圓正的答道:“房氏祖訓(xùn)——胡寇若過北地山脈,我房家男兒見一個、殺一個!”班青迷迷糊糊的等了許久,三魂七魄才重新歸位。他在這屋子里轉(zhuǎn)了幾圈,在里間找到了一個身受重傷的人。這件事并不簡單。仲聆說他出去散步,這鬼村……有什么好散步的?班青終于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猶豫了一下,沒有乖乖聽仲聆的話,打開門走了出去。然后他看到街上的仲聆拿著劍,在外面砍瓜切菜一樣的虐渣。班青:“……”這畫風(fēng)……哪里不對?作者有話要說: 仲聆微笑:你不用出去,等在屋里就好,我出去散個步。絡(luò)腮大漢:你神特么的散個步!更新修改了章節(jié)結(jié)尾~第22章還活著的幾個胡人倉皇逃竄,一遍喊道:“他是房圖將軍的后人!”“他是房圖的兒子!他就是房鄔!”班青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