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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沈千山還沒來由地覺得心頭一喜,剛剛張雨霖跟他一樣,也是一飲而盡? 所以…… 他嘴角咧開剛露出個笑容就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竟是醉了過去,哪怕睡著,嘴角兀自保持著那傻笑,實在叫時秋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那酒水里頭加了仙意草,能喝這一杯酒受益無窮,他跟張雨霖這會兒丹田識??隙ǘ荚跀U張,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估計還得睡上許久。 “好了,我們接著說。”睚眥笑笑,接著道。 原來,這秘境對修為有限制,是當(dāng)初的御靈宗宗主設(shè)下的陣法之故,那宗主的目的,只是為了保全這片天地。如今天地靈氣雖然恢復(fù)了,但因為陣法存在的緣故,這片天地中的生靈修行依舊受到限制,無法突破知命境,故而壽元也不會太長。 弱水他們苦苦尋覓的罪魁禍首,在很久很久之前,一直在庇護這片天地。 只是歲月更迭,漫長的時光過去,這片天地已經(jīng)足夠廣闊,那曾經(jīng)用來保護它的陣法,如今成了枷鎖。 然而當(dāng)初布陣之人為了庇護這片天地心力耗盡早已隕落,這陣法,卻是無人可解了。 第298章 :睚眥必報 雖然無人可解,但當(dāng)時布陣之人也預(yù)料到這一天,所以留下了傳承。 “說起來也是我們太駑鈍,參悟不出其中奧妙?!表{嘆息一聲道。 色鹿不服氣,“當(dāng)初我們進來的時候個個都是重傷,整片天地都是支離破碎,為了不毀滅天地我們個個壓制修為不從中汲取力量,傷勢越來越重逐漸衰弱,活命都難,哪里還有那心神去悟道?” “前輩大仁,請受晚輩一拜?!甭牭竭@里,時秋對他們的確心生崇敬,不過此處如此神異,若能得到傳承那也再好不過,所以既是發(fā)自肺腑的稱贊,也是不著痕跡地拍了記馬屁,這色鹿在這里困了這么多年,如今把這些叨叨出來,自然還是需要夸贊的。 果然,色鹿眼睛瞇起來,呵呵笑道:“能得小美人夸贊,我渾身都有勁了,要不……” 它瞅著時秋,樂呵呵地道:“你親我一下?” 時秋嘴角一抽,拿眼睛斜睨了它一眼。她清冷的目光涼颼颼的,倒叫龍炎都有些心悸,連連搖頭道:“小小丫頭,氣勢倒是不小?!?/br> “滾!老不要臉的。”小影子可就不客氣了,再次喝罵道。 結(jié)果它兩個又斗嘴起來,還卷袖子開打,一個雪白透明,一個漆黑如夜,放到棋盤上這兩個都能當(dāng)棋子兒用了。且那小影子還能霧化,把白鹿一吞,那鹿身都顯得灰撲撲的了。 眼看這兩只鬧騰起來,時秋便調(diào)侃道:“若你們生個寶寶,豈不是就是小灰?” 兩只立刻停下,對視一眼后齊齊打了個哆嗦,扭頭看向時秋,異口同聲地道:“滾!” 被時秋這么一說,它們倆算是徹底安靜下來了。 睚眥沖時秋點點頭,眸子里滿是笑意。 “通過了陣法考驗之人,能夠得到宗主的傳承,屆時也就能破開這陣法封印了?!表{到這里的時候,聲音也顯得十分溫和。 “只是光有陣法造詣卻是不行,我們能夠走到一起,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皆是因為同伴的幫助和犧牲,所以,品行不佳的人,我們不愿他得到宗主的傳承,免得辱沒了宗主的名聲?!?/br> 睚眥伸爪,往天上一指,“走上面那條路的其實并不比石臺下面的路輕松,不過若是看到有品行端正的年輕人,哪怕資質(zhì)差些,我們也會酌情考慮的。畢竟這里天才地寶如此多,伐骨洗髓改變資質(zhì)也是輕而易舉,最重要的,是品行。” “只是沒想到,這么多年沒見著外頭的生靈,這些小家伙們一個個戾氣都挺重?!表{搖了搖頭,“這一路過來,破陣的本事不大,殘害同伴的本事不小。” “莫非如今這外界,全是這種同門相殘忘恩負義的小人了?”說到這里,睚眥臉色略有些不悅。 時秋搖頭,“自然不是?!?/br> 修行一途固然有很多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認為修真界強者為尊實力至上,但也有些人恪守本心一心向道,時秋雖然遇到了很多挫折,但也有一些人幫助過她,師父,師兄,滄海界妖仆肆虐之時,也有許多人為了保護他人而犧牲,就連當(dāng)初的叛徒大師兄徐晚照,最后也幡然醒悟,犧牲了自己為滄海界爭取時間和生機。 “這世上有黑有白……” 龍炎和小影子各自哼了一聲。 “有光有暗,有善有惡,善惡只在一念間,在特定的情形下,好人也可能因一念之差做出惡事,同樣,十惡不赦的壞人也可能做好事,不能因為一個行為或者一個事情就蓋棺而論,更不應(yīng)該以這么一小撮人,就將天下生靈打下小人的烙印?!?/br> 睚眥神色一斂,道:“我好久不曾看過外界,是我鉆牛角尖了。” 它深深地看了時秋一眼,道:“宗主在陣法旁邊還留了一道考驗,那陣法我們也無法靠近,故而考驗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情,你喝了仙意酒現(xiàn)在狀態(tài)已經(jīng)全然恢復(fù)了吧,要不,我現(xiàn)在帶你過去?” 時秋這會兒確實精力充沛,只是張雨霖還醉在這里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若是她跟著睚眥走了,豈不是給了那頭色鹿可趁之機。 她想到這里視線在龍炎身上淡淡一掃,就見龍炎直接跳起來,“看什么看,我喜歡的是你這樣的小美人,我跟你一塊兒去?!?/br> “她喝了仙意酒元神得了好處,起碼要睡個一年半載,跟頭死豬一樣,我才沒興趣?!闭f完,它還沖時秋眨了眨眼,莫不是在拋媚眼? 睚眥直接抬爪給它腦袋上來了一下,敲得它頭往下?lián)洌苯涌辛艘蛔炷唷?/br> “你當(dāng)年就是被我打怕了,才弄出這么個身體報復(fù)我。”龍炎氣急敗壞地道。 “呵呵,誰叫你不會煉器?” 睚眥依舊笑容淡淡,“你有本事自己煉個身體?” “你……” 呵呵,睚眥必報,古人誠不欺我。 睚眥在前面帶路,時秋緊隨其后,他們一路往前,穿過密林幽竹,繞過池塘柳樹,踩過鵝卵石幽徑,踏過白玉階梯,順著山路攀延,竟是去到了另外一邊的瀑布之下。 “從這瀑布,逆流而上,便能到達這陣法禁制正中心?!?/br> 說到這里,睚眥神色黯然,“那里,有宗主的棺槨?!?/br> 那位宗主以一己之力庇護這片天地蕓蕓眾生,乃是大德之人。 “若是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