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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就見許赤霞臉色大變:“遭了,鏡靈臺出事了!” 鏡靈臺能出什么事? 時秋都微微一愣,鏡靈臺是他們的家啊,難道家里遭賊了?下一刻,許赤霞整個人愣住,他道:“鏡靈臺被人摘走了?!?/br> 時秋和顧倚天都是一頭霧水,而許赤霞也是一臉震驚,他呆呆地取出一塊玉牌,將神識注入其中之后道:“鏡靈臺在飛速移動……” 片刻之后,他緩緩道:“消失了?!?/br> 鏡靈臺是丹符宗丹道第一人的洞府,里頭靈氣濃郁,有滄海界最好的丹藥田,也有高階靈泉,藏書樓里更有大量藏書,實乃適合修煉的風水寶地。但鏡靈臺的傳承比較特殊,那里是丹道第一人呆的地方,任何人挑戰(zhàn)贏了許赤霞,那地方就歸別人了。 也就是說,鏡靈臺相當于一個房子,而丹符宗傳承的是房子鑰匙,誰是丹道第一,誰就掌握鑰匙是房子的主人,可以決定誰能進去誰不能進去,若強行闖入,主人還能自個兒把房子給炸了。 問題來了,沒感覺到有人闖入鏡靈臺,而鏡靈臺卻陡然移動了,一開始還能感應到位置,片刻之后,完全消失,哪怕捏著鑰匙,都反應不到鏡靈臺的位置。 這就好像出門遛了一圈,回來發(fā)現(xiàn)整個房子都不見了一樣。 誰他媽那么大的本事,把丹符宗的鏡靈臺都給悄無聲息地搬走了?把那地方搬走是何意思? 時秋看著師父手中玉牌,忽然道:“師父,這玉牌我能看看嗎?” 她覺得這玉牌有些非比尋常,不知道里頭藏了什么秘密,若是用本源珠返本還源一下,或許能知道為何別人會把鏡靈臺給搬走。 許赤霞直接把玉牌遞給時秋,“怎么不能看,這牌子丹符宗歷代丹道大能都掌管過,也不是神魂認主,畢竟誰本事比我高就得換人,就是把鑰匙而已,等你以后超過我了,我不就傳給你了?!?/br> 呃…… 說這些都沒用,現(xiàn)在鏡靈臺被人給弄走了,真是奇了怪了。這得多大的本事,才能在完全沒破壞鏡靈臺,沒引起他半點兒注意的情況下,把鏡靈臺給弄走啊。 時秋剛接過玉牌,還沒來得注意本源珠,就見坤華道人突然抬頭,視線已越過海面,看向了天幕。 天幕上,有大片豎形的劍云,又被食修們稱為排骨云,坤華道人看在眼中,道:“高階遁光符,撕裂虛空遁走?!?/br> 他看向許赤霞,“看來偷走你鏡靈臺之人,并非滄海界修士?!?/br> 滄海界之前是被陣法封閉了,里頭的修士無法離開滄海,然而外界的修士卻是可以進來。如今陣法已破,那些隱藏在滄海界的外界修士,想來也是可以離開了。 而這撕裂空間的遁光符,所耗的靈氣比啟動陣法需要的靈石多多了,想必盜走鏡靈臺的修士是富得流油。 時秋一愣,她握著玉牌道:“這里頭好像也有陣法,像個迷宮似的?!?/br> 霧非霧,花非花,看山不是山,看水也不是水。 沒頭沒腦的幾句話藏在玉牌之中,讓時秋等人都低頭思考起來。 …… 此時,被他們認為富得流油的王語柔已經揣著斗轉星移鏡回到了北冥界。 她通過斗轉星移鏡進入了鏡像中的鏡子臺,然而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她想找的藥鼎根本不見蹤影。她剛剛站穩(wěn)就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王語柔沒有半點兒掙扎,跪下之后將斗轉星移鏡取出,雙手平托舉在頭頂,恭謹?shù)氐溃骸皩氱R物歸原主,還請樓主過目?!?/br> 話音落下,手中鏡子漂浮到空中,直接落到了樹下那坐在剔紅夔龍捧壽紋寶座上的男子手中。 樹是玉蘭樹,正開了滿樹花,潔白無瑕。 男子長發(fā)披散,烏發(fā)都擋了半張臉,露在外頭的半張臉墨眉斜飛,眼如點漆,風姿特秀。他穿著華麗錦袍,手里端著一個青銅爵,正仰頭飲酒。 他衣襟斜斜敞開,飲酒的時候清酒順著下巴低落,滑到了鎖骨處,跪在他左右側的貌美女婢便伸頭過去,將他鎖骨處的清酒給舔了干凈。待到鏡子落到手中,他左手執(zhí)了鏡子,右手放了酒爵,將鏡子拿到眼前照了照,冷笑一下道:“進去之后沒找到一點兒線索,浪費了數(shù)千萬的靈石拘了個東西過來,居然是這種廢物?” 斗轉星移鏡每一次施展都耗費極大,而直接將外物攝入鏡內的話,不僅消耗極大而且施展的時間有間隔,這一次她用了,需得等三年才能再次啟動,然而現(xiàn)在,居然只帶回了這么一件東西? “樓主,這鏡靈臺我懷疑是神器。”將家中手寫殘本呈上去后,王語柔心中也是割rou一樣的疼,然而事到如今,她若不拿出一個滿意的答復,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北冥界是十三界中十分偏遠的地界,跟正中心的南尋界都無法用傳送陣,因為這里有一片很罕有的虛空海域,只能乘靈舟渡海,所以北冥界要前往南尋界的話,哪怕是修為極高的強者也至少需要一年左右的時間,更不用說其他人了。當然,最高階的遁光符可以直接撕裂虛空,但那種遁光符,整個十三界都找不出十張來,根本不是靈石可以買到的。 因為距離太偏,跟其他界面不同,北冥界是北冥樓一家獨大,像他們王家分家,都不怎么需要給南尋主家上供,可以說是完全依附北冥樓生存。而北冥樓最厲害的就是樓主仇池,他已經統(tǒng)領了北冥樓上萬年。 面前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風流俊逸的北冥樓主,至少也有一萬多歲了,修為自然深不可測,而他活得長,脾氣越來越古怪,喜歡折磨年輕女子,手段十分殘忍,偏偏他還從不強擄人,都是做交易,讓對方自己送上門。 “呵呵?!背鸪貙⑹掷锏臍埍据p輕一彈,直接砸到了王語柔臉上,“就這樣一個破本子里隨手記載的東西,你信以為真,是不是被你家那meimei打壓得太久,腦子都不夠用了?!?/br> 他將斗轉星移鏡變到銅錢大小,懸掛于頸上,“就那么一個普通的修煉洞府,你動用了這斗轉星移鏡最強大的力量,很好?!?/br> 仇池站起身,他走到王語柔面前,渾身威壓散開,讓王語柔伏在地面上瑟瑟發(fā)抖,而仇池見狀,一腳踩在她手掌上,稍稍用力,便將她的左手踩得血rou模糊。 “??!”王語柔疼得想要尖叫,然而她知道,她不能叫,若是觸怒了仇池,她的下場會更糟糕。她緊抿嘴唇,要緊牙關,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但仇池并沒有打算就這么輕易放過她,他手搭在了王語柔頭頂,輕輕撫摸那緞子一樣的長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