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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娛樂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7

分卷閱讀117

    和,讓傅燃的眼眶瞬間紅了。

當他還想向前走一走,還想去抱住那個心心念念的小孩時,一句輕飄飄的話,把一切可行的路都封鎖堵死。

沒有前路,但不想回頭。

“我知道?!?/br>
傅燃低聲說。

他靠著墻,幾乎站不出了,勉強笑著說

“岑年,我沒想著你能原諒我?!?/br>
“是嗎?”岑年低著頭,沒等傅燃回答,又問,“你喜歡我,對嗎?從十年前開始?!?/br>
“……”

傅燃的喉口一片腥甜,有鮮血涌上,被他硬是咽了下去。

傅燃頓了頓,說

“是的,從十年前開始。我——”

“別說了?!?/br>
岑年垂著眼瞼,打斷了傅燃的話。

半晌后,他看向傅燃“有什么用呢?”

岑年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淡了“你喜歡了我十年,有什么用呢?我不知道啊?!?/br>
“你一定覺得自己很偉大吧?”岑年聲音里帶著些諷刺,道,“自己都被自己的深情感動了。為了我學做飯做菜,給我你家的鑰匙,還有費心費力做了這個玉雕?!?/br>
那個易碎品在岑年掌心里輕飄飄的晃著,似乎隨時都會摔出去。岑年頓了頓,問傅燃

“這個玉雕,算是我的東西嗎?”

傅燃不知他為什么這么問,點頭。

岑年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

“那我把它丟掉,也是我的權力吧?”

傅燃面色驟然一白。

他眼睜睜看著岑年轉了轉小狗玉雕,看向不遠處、養(yǎng)著鯉魚的人工池塘——

與此同時,一股再也難以抵擋的疼痛從胃部泛上來,攥住了所有的神經(jīng)。

傅燃僵在了原地。

疼痛愈演愈烈。

他想表現(xiàn)得更加不在意一些,卻實在是太疼了。

傅燃想了想,努力溫和地說

“沒事,你不喜歡的話,——”扔掉也無所謂。

說不出口。

傅燃自嘲地笑了笑,閉上了眼睛。疼痛與暈眩占據(jù)了所有意識。

高大的身形晃了晃,轟然倒下。

岑年一怔。

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傅燃,小聲解釋

“我沒有真的打算扔,只是——”

他看著傅燃,皺了皺眉。

岑年支撐不住傅燃那么高一個人的重量,勉強扶著他靠墻坐下,這才發(fā)現(xiàn)傅燃的眼睛緊緊閉著,借著熹微的光看去,皺著眉,臉色過于蒼白。

“傅燃?!贬臧櫭?,伸手,輕輕拍了拍傅燃的臉。

指尖觸及傅燃的唇角,摸到了些什么。

岑年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跳猛然一停。

——血。

與此同時,b市。

一個高挑瘦削的青年走出實驗室,摘下護目鏡。他一邊脫白大褂,一邊點開手機的外放,與傅燃的私人醫(yī)生任偉明打電話。

“唔,”江緒把數(shù)據(jù)整理好,一一放下,歸還原位。電話聽到一半,江緒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問,“他還喝酒?”

“是的?!比蝹ッ髡f。

“不要命了?!苯w平淡地道,“不過……也可以理解。”

傅燃上輩子就酗酒。

別人不知道,但江緒知道。

傅燃這人,一直都端著,一直強迫自己維持永遠的冷靜與清醒。只看外表,的確很少有人會猜出來,生活如此規(guī)律的一個人,竟然酗酒。

但仔細想想,也并非無法理解。他的壓力太大了,那么多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著,需要一個發(fā)泄途徑也是正常。

江緒捏了捏鼻梁,疲倦地道

“讓他以后別再喝了,現(xiàn)在正是關鍵時期?!?/br>
任偉明反問“關鍵時期?”

江緒搖了搖頭,沒說話。

兩人又說了些別的,掛了電話。

江緒拿起桌上的手機,脫下白大褂,走出了實驗室。b市正在下雨,一場秋雨一場涼,江緒撐開他的黑傘,走進洶涌的人流里。

他的相貌與氣質(zhì)是在是太出眾了,行人紛紛側目。江緒走進報亭,買了一份報紙。

這一年的紙媒還沒有完全消亡。

他喜歡報紙,喜歡紙質(zhì)書,這也算是這場莫名其妙的重生中、為數(shù)不多的好事之一。

是的,回到這個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兩三個月。

江緒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三個月前那一天發(fā)生的事情,他至今還沒想出足夠科學的解釋。他不得不把這件事放在一邊,因為——

回到了十年前,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說提前回國,比如說提前讓傅燃開始治療,比如說跟魏衍告白,比如說……

江緒翻開一頁報紙。

“跨時代的人工智能技術?!岑氏企業(yè)掌權人表示信心滿滿。”

江緒把新聞一字一句讀了,片刻后,折起了報紙。

比如說,阻止岑家。

上輩子的最后兩年,傅燃輾轉聯(lián)系到他。江緒在國外研究的是胃癌治療方面,在那兩年已經(jīng)出了成果——但是,還沒有進行人體實驗,沒有志愿者,他們團隊也不敢嘗試。

而傅燃不知從哪里得知,通過他的導師聯(lián)系到他,愿意當?shù)谝粋€志愿者。

江緒深思熟慮后,回了國。

在治療的過程中,傅燃的情況還在不斷惡化。

江緒的研究方向與前人不同。他并不是通過放療或者化療的方式,而是通過另外一種手段。這個治療過程中,理論上,病人的身體是會不斷惡化的,只不過在惡化到極致后,會迅速好轉。

傅燃息影,搬去了鄉(xiāng)下,與周圍的所有人斷絕了聯(lián)系。他對外宣稱是休息,其實那棟別墅大半的空間,都放滿了各種治療儀器。

江緒與傅燃心里其實都沒底,誰也不知道在下一個明天,傅燃還能不能熬過去。

后來,到了最后關頭。

那時候,傅燃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差到極點,他成天的昏睡,一天清醒的時間不超過半小時,那半小時還在與疼痛掙扎。

最后那場手術的前一天,傅燃在那短暫的、清醒的半個小時里,拜托了江緒一件事。

“江醫(yī)生,我不知道,明天我還能不能睜開眼睛,”病床上的男人笑了笑,雖然被病痛折磨到這個地步,他竟然有種神奇的溫柔與英俊,“我想……我想看看他?!?/br>
這兩個月,他沒有接受任何來自外部的消息,不知道外面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情,更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朋友就要訂婚了。

江緒不想惹麻煩。

但,鬼使神差的,他與傅燃對視了半秒,點了頭。

江緒去了。

袖口處墜著小小的攝像頭,江緒找了個借口,拜訪了岑家一趟。他一直知道岑年,那是個很好的小孩子……魏衍很喜歡。

然而,剛進岑家的門,助手給他打電話,說傅燃那邊情況有變。他只來得及拍兩張照片,就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