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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娛樂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6

分卷閱讀106

    是要死人的。

并不是說這個游戲有多重要,而是,在真人秀里,活得越久、對積攢人氣的作用就越大。畢竟,早早地死了,雖然后面還有復(fù)活環(huán)節(jié),但鏡頭也會相對的少。

由于和傅燃的矛盾,岑年本來的鏡頭就少,如果再早早地被淘汰,那幾乎就是劃了個水。

在‘狼人殺’里,死亡有三種方式。被狼人殺死,在白天被投票死,被女巫毒死。如果真如傅燃所說,他是預(yù)言家,那么對于狼人來說,越早殺死預(yù)言家,狼人的生存幾率就越高。

岑年沒說話。

他往前邁去的腳步頓了頓,收了回來。岑年轉(zhuǎn)身,直視傅燃,笑了笑

“傅先生。”

傅燃平靜而溫柔地注視著他,‘嗯’了一聲。

岑年眼瞼半垂著,漫不經(jīng)心道

“說吧,這回騙取我的信任,又想做什么?”

傅燃呼吸一窒。

夕陽靜靜地落在他們身上。

站在小小的稻草棚里,傅燃的面色有些蒼白。他張了張嘴,說

“我不是。”

岑年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

他身后,傅燃沉默了許久,坐了下來。

高大的男人靠著稻草棚的邊緣坐著,眼眶有些發(fā)紅。半晌后,他笑了笑,閉上眼睛。

岑年也沒多投入游戲。

他和顧嫻聚在一起打了圈撲克,旁敲側(cè)擊地試探了一下顧嫻和顧嫻隊(duì)友的身份,就從村長家的小洋房離開了。

他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走著。

攝影師很敬業(yè),一路跟著拍。經(jīng)過一整天的趕路,岑年也累了,沒再跟攝像機(jī)互動。

農(nóng)村的空氣質(zhì)量很好,到了晚上,漫天的星子閃爍,秋季的山風(fēng)悠悠拂過。

農(nóng)村睡得晚,這會兒,好幾家的燈已經(jīng)熄滅了。路過一戶農(nóng)家,岑年視線隨意劃過,見白熾燈下,一個小女孩晃著小腳丫、拿著鉛筆正在寫作業(yè)。

正是雅雅。

小姑娘揮著鉛筆,隔著窗子和岑年打招呼

“岑老師,傻大個哥哥沒跟你一起嗎?”

她還認(rèn)為傅燃是傻大個呢。

岑年笑了笑,沒再解釋,搖了搖頭,揚(yáng)聲對她說

“早點(diǎn)睡,晚安。”

“岑老師,”雅雅的腦袋探出窗外,“傻大個哥哥之前悄悄做了一只小狗玉雕,他送你了嗎?”

岑年一怔。

小狗玉雕塑?

傻大個準(zhǔn)備過這個東西?但他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啊。

是他忘記了,還是雅雅記錯了?

還是……

岑年模糊地感覺自己抓到個線頭,卻看不清明。

上輩子支教的時候,一共有四個大學(xué)生。他們剛來,就在村口撿了只小野狗。那小野狗生了病,四個大學(xué)生輪流照顧、找各種方法救它,卻還是沒救回來。

岑年當(dāng)時才十七歲,沒見慣生離死別,小狗死的時候,很是難過了一陣。

那天之后,傻大個好像就在背著他做些什么。但岑年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也沒特意追問。

岑年心里一團(tuán)亂麻,和雅雅道了別,往回走。

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牛棚很窄,躺兩個大男人有些勉強(qiáng)。更別說,岑年的真實(shí)身份還是——

狼人。

岑年很快走到了牛棚外。

他正要推開小門進(jìn)去,聽見里面?zhèn)鱽硪恍《涡伞J怯脴淙~吹的,音色并不如何完美,僅僅是簡單的小調(diào)。

是starflos。

不知為什么,聽見這聲音,岑年心里涌上一股無名火。

等到那聲音停息,岑年推開門。

“傅先生,好久前就想跟你說了,”岑年看著傅燃,低聲說,“這首歌挺不好聽的。”

傅燃沉默一陣。

“是嗎?”

他仰頭看著岑年,過了一會兒,慢慢笑了笑。

“抱歉?!彼f。

岑年搖搖頭,走了進(jìn)去。

兩人一時無話。

牛棚的空間太窄了。岑年帶上門,坐了下來。他伸手要去拿自己的包,正是這時,傅燃轉(zhuǎn)過頭,溫聲問他

“抱歉,岑年,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歡它,為什么還——”

空間過于狹窄,由于傅燃這一下毫無征兆的轉(zhuǎn)身,兩人的臉挨得很近,幾乎呼吸交錯。

岑年怔了怔。

這天晚上的繁星閃爍,從草棚頂上的圓孔中投射而下。燦爛的星光把兩人籠罩在中間。

傅燃的眸色一深,笑容淡了。

岑年的手也夠到了他的充電寶,他握起數(shù)據(jù)線,打算后退,卻正在此時——

傅燃一手按著他的后腦勺,不管不顧地吻了過來。

第52章睡覺

山風(fēng)吹過。

初秋的山里,繁星的光芒不經(jīng)任何煙塵與燈火的過濾,安靜地綴在夜晚的村莊上。星光在稻草上一點(diǎn)點(diǎn)鋪開,本來是很浪漫的色彩,卻似乎被凍住了,在兩人的腳邊,再也不能前進(jìn)一寸。

傅燃仰頭坐著,岑年半支起身,手上拿著他的數(shù)據(jù)線與充電寶。

出乎意料的,他沒有推開傅燃,當(dāng)然也沒有回應(yīng)這個吻。

岑年半垂著眼瞼,沒有閉眼,漠然而乏味地看著傅燃。

平靜,漠然,倦怠。

不像在接吻。

傅燃的手指僵了僵。

半分鐘后,傅燃后退半步,閉上眼睛,自嘲地笑了笑

“抱歉?!?/br>
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一種反應(yīng)。

哪怕岑年用力掙扎、用最惡毒的字眼罵他、甚至是當(dāng)下就掏出刀來往他心窩里捅上一下……也遠(yuǎn)遠(yuǎn)比這一種要好。

“沒事?!?/br>
岑年站起來。

他用手背拭過嘴唇,笑了笑,低聲說

“也沒那么難啊?!?/br>
對傅燃無動于衷,原來,沒有他想的那么難。

傅燃沉默下來。

兩人各坐在草棚的一頭,星光灑在他們中間,好似被一道銀河遠(yuǎn)遠(yuǎn)地隔開。

“岑年,”傅燃頓了頓,低聲說,“你很厭惡我嗎?”

岑年低頭玩著手機(jī),心不在焉地道

“沒有?!?/br>
他頓了頓,又說

“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br>
就像剛剛那個吻。

那簡直稱不上一個吻。

“剛剛跟你接吻的時候,”岑年漫不經(jīng)心道,“突然發(fā)現(xiàn),既不激動,也沒有什么特殊——噢,也許有一點(diǎn)反感。”

傅燃的呼吸滯了滯。

岑年笑了笑,接著說

“我很快就能把你當(dāng)成陌生人了,傅先生,你別急?!?/br>
他的視線停留在手機(jī)屏幕上,一邊刷著手機(jī),不大專心地說。

聽見這句話,傅燃的眼眶驟然紅了。

但在一片黑暗里,根本沒有人看到,岑年更不會看到。

岑年看了眼時間,站了起來,拉開門。

“岑年,”傅燃在他身后,啞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