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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也不怎么跟人說話,但說話的時候總能切中要點、一針見血。有啤酒肚,最喜歡的事情是寫代碼,每天都在吃外賣,周末會去中醫(yī)那里抓一點治療禿頂?shù)闹兴帯?/br>“噗?!贬暌粫r沒忍住,被自己想象出來的形象逗樂了。笑過之后,岑年沉默了下來。——當(dāng)局者迷。不知怎么,他又想起了這四個字。當(dāng)局者迷的下一句是……“旁觀者清?!?/br>岑年喃喃道。他猶豫了片刻,把‘FI’從黑名單里拖了出來,打字:“叔,上次很抱歉,我一時沖動?!?/br>接近晚上十一點了,岑年猜測對方也不在線。他也沒等著回復(fù),而是接著打字道:“其實,我有件事想問你。你記得我上次說的A與B嗎?”“他跟我告白了。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對——或者說,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br>“但是……”出乎意料的,半分鐘后,手機震了震。——‘FI’大叔回復(fù)他了。“我建議你與他認真地談一談?!睂Ψ娇陀^地建議道,“你是成年人——如果我沒猜錯,你應(yīng)該是成年人吧?”“是的。”岑年回答。“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對方又說。岑年陷入了沉思。“你說的對。謝謝?!?/br>說完這句,他就退出了app。手機設(shè)置了權(quán)限,退出app后就不再接受消息提示。所以,岑年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退出后,‘FI’又發(fā)來了一條消息。“他的告白,讓你覺得很不適嗎?”這句話孤零零地掛在對話框里,沒有人回答。機場。“燃哥,登機了?!?/br>傅燃應(yīng)了聲好,又看了一眼手機。很安靜,那句話還掛在‘talk’的聊天框里。是沒看見、不想回答,還是默認?傅燃沉默。片刻后,他搖了搖頭,按下了關(guān)機鍵。.岑年抱著手機,又想了想。的確,逃避不能解決問題。既然是成年人,就該用成年人的方式。可是……以什么借口?岑年望著天花板。他的鑰匙扣里,悄悄地串上了傅燃家祖宅的那把舊鑰匙。他想,為了防止搞丟,先串起來,下次見到傅燃時還給他。但是,每一次見到傅燃,他卻又想拖延到下下次,就這么到了現(xiàn)在。岑年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他打開微信,給傅燃發(fā)消息:“前輩,你之前答應(yīng)過,會和我一起去游樂場——你還記得嗎?”第44章鬼屋“虧我以前還真情實感地粉過于琳,毒蟲皇后……口區(qū)?!?/br>“說實話,嘉輝娛樂這一倒,國內(nèi)娛樂圈格局要洗牌吧?!?/br>“你們看新聞了嗎,說舉報揭發(fā)者、證據(jù)者是某傅姓男子233333盲狙一個傅燃燃。”“別搞笑了,你們傅影帝什么時候轉(zhuǎn)行去查案了??”“其實我仔細數(shù)了數(shù),嘉輝娛樂涉案有23個藝人,名單里只有22個人——不知道是不是我想錯了?”“細思極恐。漏網(wǎng)之魚?”“……”狹窄的地下室里。沒有開燈,墻角長滿了霉斑,室內(nèi)陰暗的可怕。整個室內(nèi),只有一個手機屏幕正悠悠地發(fā)著熒光。一個女人拿著手機,一邊咬著指甲,一邊焦慮地撥打著電話。她名叫吳雪。不久以前,她還是個普通的四線小明星,剛剛接下了一部轉(zhuǎn)型電影,事業(yè)上升期,一切都在變好。可是……想起不久前游輪上發(fā)生的事,她眼中閃過一絲扭曲的恨意。在幾次無人接通后,電話終于打通了。“我該怎么辦?”她急急地說,“當(dāng)初是你們——”“你怎么樣,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電話那邊人的聲音很冷漠。“岑夫人,你別忘了,”吳雪意識到對方是打算與她撇清關(guān)系,連忙道,“這件事,你也是有參與的。岑年那小子潛入了資料室,說不定就看到了你和馮建國簽的合同——到時候,他要是想報復(fù),再給魏家那小子說一說……”對面沒有說話。如果僅僅是岑年一人,的確不足為懼。不過,如果岑年在潛入時,不小心偷聽到了他們在于琳生日宴上的布置,再結(jié)合那份合同,說不定真的會起了報復(fù)的心思。如果把魏家也摻和進來,倒確實不怎么好辦了。電話那邊的人持續(xù)沉默。吳雪心念一動,以為有戲,接著添火加柴“是吧?所以,你必須幫我這個忙。只要我走了,岑年就算懷疑你,也再找不到證據(jù)……其實也不難,我就想安安全全地躲去國外,你只要幫我打掩護、準(zhǔn)備好護照和偽造的身份——”電話對面的人突然嗤笑一聲。“你想的太美了?!贬蛉寺龡l斯理道,“我憑什么要幫你?”吳雪眉頭一皺“你什么意思?”“實話跟你說吧,”岑夫人喝了一口茶,悠悠說,“岑年就是我岑家的一條狗。主人要把狗送人、狗還能有反抗的心思了?他不敢?!?/br>即使沒投入多少心血,岑年也的確是他們家花錢養(yǎng)大的,金錢上從未虧待過他。而且,岑年那小子傻的可以。敷衍了他整整十幾年,愣是沒看出來,還回回腆著臉湊上來、像條狗一樣等著岑家人給他一點親人的愛。嗤。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上個月岑年突然要搬出岑家、后來也不如以前聽話……不過,岑夫人實在沒細想。“你自求多福吧?!?/br>說完這句,岑夫人掛了電話。吳雪握著手機,呆了半晌。警察就在外面追查她,她哪兒也不能去。但是,要是被抓住,她這一生就毀了!“肯定還有方法的?!?/br>她喃喃道。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吳雪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是張云中,嘉輝娛樂的高層。她之前就是通過潛規(guī)則,拿到那部電影的角色。“喂。”“吳雪,”張云中說話很干脆,“你是不是也在想怎么逃出去?我有個辦法,看你敢不敢做?!?/br>“什么辦法?”吳雪皺了皺眉。——“綁架?!?/br>吳雪慢慢睜大眼睛。畢竟是晚上十一點,發(fā)完微信后,岑年也沒盼著傅燃回復(fù)。他又玩兒了一會兒手機,很快睡著了。沒想到,第二天起來,收到了李延的留言。在里,原本是有段床戲的。但由于各種事情拖延了進度,而且,在國內(nèi)上映、勢必不可能保留這段鏡頭,李延就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