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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可恥的事情。”岑年沒回答。他走到電腦前,俯下身,看著傅燃正在拷貝的文件。突然,他的瞳孔一縮,鼠標(biāo)停頓。那是一份合同。是岑家名下企業(yè)的一個競標(biāo),在市中心附近的一塊地。那塊地這兩年要拆遷了,由于許多原因,多方勢力都盯上了這塊地,這是一個rou眼可見肥的流油的香餑餑。而上輩子的最后,這塊地最后是被岑家拿下的。而簽署人是……馮建國。上輩子,嘉輝娛樂的驚天丑聞被爆出來時,與嘉輝娛樂高層牽扯不清的這位馮建國先生,也被查出貪污等等許多污點,落馬了。而就在上輩子于琳的生日宴上,岑年喝下了于琳敬的那杯酒,沒多久就開始犯暈。再醒來時,是在一個酒店的套房里。他被人捆著雙手、用膠布捂著嘴,在床上滿頭大汗地睜開雙眼。浴室里有個人在洗澡。床頭柜上的手機一陣震動,岑年掙扎著看了一眼。那手機應(yīng)該是屬于正在洗澡那人的,別人給他發(fā)消息:“馮總,怎么樣,這小子還符合您的口味吧?聽您念叨了這么久?!?/br>“不過,您小心點,別把人搞死了,我跟那邊不好交代?!?/br>“對了,馮總,之前說的……新藥的審核批準(zhǔn),就拜托您了?!?/br>發(fā)信人的備注是于琳。岑年大腦里轟地一聲。與此同時,洗手間的水聲停了。一個禿頂?shù)闹心昴腥送χ【贫?、只在下半身圍著浴巾,笑瞇瞇地走了出來。他慢吞吞地看了岑年一眼,說:“哦,醒了啊?!?/br>他滿臉的皺紋,看年紀(jì),都夠做岑年的父親了。岑年惶然地瞪大雙眼,發(fā)不出聲音。那人的眼里透著無法掩飾的、赤裸裸的惡意與欲望,他走過來,把手伸向岑年的領(lǐng)口——突然,門鈴被人按響了。馮建國眼里透出一絲不耐。門鈴仍在持續(xù)地響著,馮建國沒辦法,走到玄關(guān)處,對著話筒問:“誰?”門外,一個人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這聲音很低,冷漠地問:“抱歉,岑年在里面嗎?”岑年睜了睜眼睛。——是傅燃的聲音。……記憶回籠。岑年看著那份掃描合同右下角的‘批準(zhǔn)人簽名’,許多事情一下子就串聯(lián)了起來。“原來,”岑年笑了笑,心想,“你們從十八歲就開始算計我了?!?/br>上輩子,他沒打算去宴會,是岑夫人再三交代他去的。但當(dāng)時,他無論如何也不愿往那方面想,還以為是巧合。他甚至沒有去深想,原本在競標(biāo)上不大有優(yōu)勢的岑家,怎么突然就爭取到了那塊地、并且后來憑借那塊地一飛沖天,把資產(chǎn)翻了個倍。原來,岑家是賄賂了馮建國。而賄賂品——就是岑年這個人。除此之外,于琳也從中分了一杯羹。她作為牽線人,通過這個方式,得到了‘新藥’批準(zhǔn)生產(chǎn)的一份支持。“……”岑年垂下眼瞼。兩人一時都沒再說話,室內(nèi)安靜極了,只有電腦運轉(zhuǎn)時悶悶的聲響。突然,傅燃站起身,摸了摸他的頭。岑年一怔,與傅燃對視。“怎么了?”岑年問。傅燃沉默地注視著他,半晌后,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傅燃問:“拍完,你打算干什么?”距離文件拷貝完,還有一會兒。反正無事可做,岑年想了想,說:“不知道,也許會去參加真人秀什么的,也可能歇息一段時間?!?/br>傅燃點頭。岑年則在心里琢磨著事情。上輩子,除了馮建國這件事之外,岑家還做了很多別的。包括后來的婚約。和魏衍的婚約,并不僅僅是一個訂婚那么簡單。岑家是在吸血,要通過他、通過魏衍與岑年多年的關(guān)系,要把魏家這顆參天大樹吸個干凈。除此之外……岑年想起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他慢慢瞇起眼睛。拍完,他也許該思考一下,怎么向岑家報仇了。與此同時,文件拷貝完畢的提示音響起。“走吧。”傅燃取出U盤,對岑年說。岑年點了點頭。他看了眼表,過去了二十分鐘。警察大約還有半個小時能到,到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響動。岑年與傅燃俱是一愣。傅燃皺了皺眉,看向門外。門打開了,燈光從走廊里斜斜地透進(jìn)來。于琳穿著晚禮服,倚著門框,笑著看向兩人:“岑先生,傅先生,玩兒的還開心嗎?”她的視線落在岑年身上,閃過一絲不加掩飾的惡意。“這本來是場開心的宴會,”她慢吞吞地說,“可惜,混進(jìn)來了一只小老鼠?!?/br>“開心的宴會?”岑年笑了笑,說,“開心的吸毒現(xiàn)場吧?!?/br>于琳臉色一變。不過,她很快又笑了起來。她打了個響指,整個走廊和房間的燈都亮了起來。她身后站著十幾個保鏢,一個人恭恭敬敬地把一個事物雙手捧給她。——是一把手槍。那手槍在于琳手里轉(zhuǎn)了個圈,她笑了起來,說:“現(xiàn)在,讓我們來解決一下這只小老鼠?!?/br>第41章賭命“現(xiàn)在,讓我們來解決一下這只小老鼠。”手槍在于琳掌心里打了個轉(zhuǎn)。她用陰冷的視線打量著兩人,低聲說著,臉上掛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微笑。白熾燈閃了閃,咸腥的海風(fēng)從窗戶縫隙里吹進(jìn)來,天幕暗下,遠(yuǎn)處有雷聲轟隆,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暴風(fēng)雨。岑年側(cè)耳聽著那雷聲,笑容淡了些。暴風(fēng)雨,意味著磁場干擾導(dǎo)致的定位困難、意味著直升機起飛的時間拖延,警察趕來的時間很可能會延遲。這對于此時的他們來說,并不是一個好消息。他們最缺的就是時間。所以,他們只能盡力拖延時間,等到警察來。這次事情來得太突然,岑年沒來得及好好準(zhǔn)備,不免陷入了被動。“想什么呢?”于琳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兩人。然后,她拉下了槍栓。她慢慢舉起槍,對準(zhǔn)——“于琳?!?/br>傅燃下意識地把岑年擋在身后,是個完全保護(hù)的姿態(tài)。他直視著于琳,笑了笑:“剛剛用電腦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些東西?!备等嫉氖持冈谑謾C上敲了敲,“已經(jīng)上傳到云端備份了。如果我死了,我的朋友會用我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