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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從三沒理他。沈遲嗤地笑出來,終于心理平衡了,蹬了蹬前面的椅背,“喂,樓蘭姑娘,你給我們再仔細說說外面的情況唄。太陽國真沒了?”聽到樓蘭姑娘四個字,男人嘖了聲,突然挑起個蘭花指沖著沈遲一點,細聲嬌氣地罵:“討厭,死相!”雖然早就習慣了對方這副作態(tài),沈遲還是不由地打了個哆嗦,覺得全身發(fā)麻,比從三點他那指還厲害。樓蘭姑娘,本名樓男,也不知他爸為什么會給他取這么一個名字。本人是純純正正的爺們兒,只不過經(jīng)常被朋友開玩笑戲稱樓蘭姑娘,由最初的郁悶,到后來學女人反擊,終于打敗所有人。當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對這個稱呼完全免疫。“沒了。那場暴雨之后,整個國家都沉進了海底?!彼Z氣一正,神色有些復(fù)雜地說。華國與太陽國在歷史上有著刻骨的仇恨,不知多少華國人曾經(jīng)幻想過直接扔幾顆原、子彈將其炸沉,但當在這場世界性的大災(zāi)難中,它真正地被海水吞沒,他卻并沒有覺得太過欣喜。他唯一感覺到的就是,人類在自然面前是多么的渺小。末世發(fā)生之初,在發(fā)現(xiàn)通訊斷絕,無法與外界聯(lián)系后,宋霆立即派出了二十個小分隊兩百人,全是二部最精銳的人才,分別往國內(nèi)外各地探查具體情況。然而到目前為止回來的卻只有寥寥幾人,樓男是其中之一。他去的是太陽國,不能坐飛機,只能坐漁船。跟他一起去的有十個人,卻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他目睹了太陽島的沉沒,差點也被留在那里。太陽國喪尸化的情況比華國還糟糕,他們?nèi)r,就沒遇上幾個活人。最后島嶼沉沒時,也沒看到人逃出來。當然,那個時候他自己都在逃命,也實在顧不上去管有沒有幸存者逃出來了。而這似乎還算好的。太陽國在這之前至少還有幸存者,而據(jù)從其他國家回來的人匯報,他們甚至連一個活人也沒找到,似乎一整個一整個的國家都陷入了死亡。除了喪尸就是變異生物,一條條寬闊的大路,一座座現(xiàn)代化的城市全被變異植物封鎖起來,無論進入還是出來都變得十分困難??床灰娊藲适男掖嬲?,看不見幸存者聚集的營地,整個國家似乎都成了變異生物和喪尸的樂園。而與海相鄰的小國除了偶爾能夠看到一兩座冒出水面的樓頂訴說著這個國家曾經(jīng)存在以外,什么都沒留下,包括喪尸化的人類。事實上不止是國外,就連華國內(nèi)鄰近海域的城市,也大都被湮沒。只不過華國地域廣闊,在被湮沒之前,幸存者還能夠往內(nèi)陸逃亡。雖然那很艱難,但總算還有一絲希望。也許有的地方他們沒能探查到,有的消息還無法傳回來,但是從目前收集到的資料來看,整個世界,似乎只有華國還有幸存者,而且不像沉沒前的太陽國那樣人數(shù)寥寥。雖然這個數(shù)量與華國的總?cè)丝跀?shù)比起來微不足道,但是相較于其他國家的死氣沉沉,已經(jīng)好很多。如果以上的推測成為事實,那將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故而,宋霆會派手下精英去找宋硯,雖然其中有著保護這個自己僅剩的親人的用意,但更重要的卻是想把這些消息傳遞過去,然后讓宋硯盡快建立起基地,收容更多的幸存者,與他一南一北相響應(yīng),為人類多保存幾顆種子。第259章車庫異變(1)“北熊國那邊呢,誰去的,有沒有人回來?”沈遲坐正了身體,神色不自覺凝肅起來。他一回到汝洲就立即被宋霆派了出來,當時只聽人提了一嘴說小太陽沒了,并沒來得及詢問詳細情況。出來后,還是之前聽樓男無意中提起,他才知道那些自己曾以為沒能逃過喪尸化的同僚們竟然有一部分是去了國外。樓男搖頭,按說北熊國與華國接壤,不需要像到太陽國那樣還要坐船,就安全度上來說還要稍勝一籌,自己在太陽國沉沒并誘發(fā)巨大海嘯這種極端惡劣的條件下都能逃脫回來,沒理由去北熊國的同僚反而全軍覆沒了。“去玉石國,人參國的也都沒回來。”他低聲說,神色有些慘然,要知道能被選中出去的都是他們部門里最頂尖的精英,如果就這樣沒了,已經(jīng)不是能用損失兩個字可以形容的。“那回來的……”沈遲想知道回來的人中有沒有自己的朋友,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車身一震,像是被一只巨大的錘子狠狠地敲中,有片刻的耳鳴。“我們遭到了變異獸的攻擊!”負責駕駛的同伴一邊大聲提醒,一邊急速打轉(zhuǎn)方向盤,努力維持車身的平穩(wěn),同時規(guī)避不知從什么方向傳過來的襲擊。車內(nèi)眾人不等震蕩感消失,迅速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轟!一個直徑約兩米的錐形腦袋從地底下突然竄了出來,在石塊泥土飛濺中,隨之而出的是粗細相若圓而長的披甲身體。緊接著,如同變魔術(shù)一般,那腦袋以及身體就像撐雨傘一般唰地張開了樹枝樣的突起,讓原本平滑的身體變得嶙峋起來。本來一堆堆,一群群分散在地下停車場各處的隊員在聽到破土聲音響起的瞬間已經(jīng)手握兵器站了起來,在看到這一幕時還是不由地被嚇了一跳。“非覺醒者退后隱蔽,覺醒者戰(zhàn)斗!”肖勝反應(yīng)最快,一邊指揮,一邊已率先沖了上去。異能施放,砸向闖進來的變異獸。車隊眾人合作日久,早培養(yǎng)出了相當程度的默契,肖勝話未落定,隊員們已度過了最初的慌亂,退的退,進的進,變得攻守有度起來。袁晉書心中冷哼一聲,目光往周圍一掃,最后順著一根水泥方柱噌噌噌爬了上去,在頂上的金屬支架陰影中隱藏住了自己的身形。既然他們自己說的非覺醒者退后,他不是覺醒者,自然犯不著上前拼命,那癆病鬼可怪不了他。一想到那個癆病鬼,他就滿肚子的戾氣,還有恐懼。當初每隔一段時間便被打斷手腳,他都沒害怕過,只識時務(wù)地收斂了脾氣,一門心思地想要找到機會逃跑。甚至想過在逃跑之前,用最殘忍的手段報復(fù)。打不過宋硯,不代表收拾不了他的手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宋硯的車隊里竟然還有一個比他更可怕的怪物。在那個癆病鬼面前,他甚至連反抗的意識都沒辦法升起,被逼迫著以血為引認了主人。本來他是不放在心上的?,F(xiàn)在的人發(fā)誓跟吃飯一樣容易,傻瓜才會當真,當時他甚至想過等自己骨傷好了后,一定要把眼前的癆病鬼弄回去,當成狗養(yǎng)。誰知道等車隊里的治療系異能者真正把他的傷治好后,才是他惡夢的開始。不知那個癆病鬼使了什么妖法,他心里只要一動害人或者是逃跑的念頭,就會憑空生起被人抽魂煉骨一樣的痛苦,生不如死。雖然這種疼痛只是很短暫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