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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總還是愉悅起來,一旁的程東元黑著個臉,白了方洋承一眼。方洋承毫不示弱,白眼翻到了天上去!程東元立馬將白眼翻了個轉(zhuǎn),翻出了花樣,翻出了創(chuàng)意。方洋承“切”了一聲,以不大不小正好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嘀咕了一句,“幼稚!”“靠!”程東元捋起袖子。穆霖玨趕緊將捋上去的袖子給順下來,又趕緊給程東元順毛,“我們是來說正事的!”林肖恰到好處的遞上一杯自己親手研磨的咖啡,算是消了一場莫名其妙戰(zhàn)爭的苗頭。林肖已經(jīng)把錦生從房間里喊出來,錦生有些焦躁,“叫我干什么,這已經(jīng)是緊要關(guān)頭了!”方洋承安撫道:“正是緊要關(guān)頭,就更要放放松,免得越緊越呼吸不順?!?/br>林肖也是恰到好處遞上自己親手研磨的咖啡,錦生一口飲盡。“不燙么?”方洋承驚呆了。錦生搖搖頭。“喝出什么味道了嗎?”方洋承又問。錦生頓了一下,搖頭。方洋承:“……”程東元這時才走過來,像是不敢置信一般細(xì)細(xì)打量著錦生,“你,你真是那個阿生?”錦生點點頭,看著這個靳程鯉的不靠譜舅舅,依然臉色蒼白,再怎么補(bǔ)也補(bǔ)不回來的身子,可能跟那時的艱苦生活有著莫大關(guān)系。“你變了,”程東元圍著錦生轉(zhuǎn)了三圈,得出結(jié)論,準(zhǔn)確地說是似是而非的結(jié)論,“不不不,你沒變??!”錦生:“……”他看向穆霖玨,“說什么?”穆霖玨將戀戀不舍還想再圍著錦生轉(zhuǎn)三圈的程東元給拉回來,“我來除了想帶內(nèi)人看看真的阿生之外,還想提醒各位一句,賀家要垮臺了,或者明天,最遲一星期之后?!?/br>“……”一個多月的忙碌,或許現(xiàn)在沒有誰會比錦生更清楚賀家的狀況,但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那么快,錦生喃喃道:“那么快?”穆霖玨點點頭。方洋承首先發(fā)難,“協(xié)力對付賀家的可不止我們吧,現(xiàn)在穆家倒是把這其中亂七八糟的東西拋得干凈!”穆霖玨看向錦生,卻在回答方洋承,“當(dāng)初我會助你一臂之力,只是不希望有人對A市虎視眈眈,既然現(xiàn)在賀昉不打算這樣做,穆家實在也沒有插手的余地。”錦生了然地點頭,“還是多謝?!?/br>程東元扯扯穆霖玨的袖子,瞪著他的眸子潤潤的有些怒意。穆霖玨無奈,繼續(xù)說道,“但是靳程鯉是我內(nèi)人的侄子,也是我穆霖玨的侄子,當(dāng)然也是我穆家人,于理穆家不能插手,于情我穆家自當(dāng)鼎力相助?!?/br>錦生不置可否,仍是只說了聲:“謝謝?!?/br>穆霖玨和林肖眼中不由得對他多了幾分欣賞,不卑不亢者,自有人尊。……第三天,A市甚至全國各家媒體都同時爆出新聞頭條。“A市巨頭賀氏企業(yè)宣布破產(chǎn)”作者有話要說:☆、樓空靳程鯉這幾天過得實在憋屈,賀昉一直忙忙碌碌不見人影,家里的電視和電腦突然不能看,不能上網(wǎng),靳程鯉的手機(jī)早被賀昉沒收了,即使靳程鯉再怎么裝瘋賣傻也沒有將手機(jī)換回來。當(dāng)然出門更是沒有指望。自從上一次去了公園以后,靳程鯉幾乎就沒再見過除了賀昉以外的其他人。當(dāng)然資料已經(jīng)拿出去之后,他也沒有什么必要時時刻刻黏著賀昉,就當(dāng)自己病情好了一點,靳程鯉自己也可以乖乖的。“你說你像不像個洋娃娃?”靳程鯉坐在沙發(fā)上,往后一躺,伸了個懶腰,面上愜意,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過了一會兒,靳程鯉又坐起來點點頭,兀自說道:“嗯,挺像的?!?/br>到了傍晚,靳程鯉有些餓,隨便從冰箱里拿了些東西出來吃,賀昉回來時,就看見他在吃一根蘿卜。賀昉走過去,“餓了嗎?”靳程鯉點點頭,“昉昉,你忙完了嗎?”“嗯,”賀昉走到廚房去,“小魚,今晚想吃什么?”“什么都可以?!苯条幷酒饋?,跟著賀昉走到廚房。其實這么幾天不見賀昉身影,那想必是因為有些事非得賀昉出面不可,那什么事必須讓賀昉親自出面呢?只能是大事!靳程鯉看著賀昉洗手,然后熟練地洗菜切菜,一切都那么嫻熟而自然,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被人間煙火所籠罩的人以前竟是那么冷清的性子,殺伐決斷好如沒有感情的人。靳程鯉眼眶有些紅,心頭悶悶的,是愧疚吧,這樣的情緒,畢竟是自己泄露了賀家的機(jī)密,導(dǎo)致了賀氏企業(yè)這么快的崩盤。飯菜很快做好,靳程鯉有些心不在焉,倒是賀昉一臉氣定神閑,還笑著給靳程鯉夾菜,還給靳程鯉舀了碗湯。“昉昉,你是不是破產(chǎn)了?”吃完飯,靳程鯉主動去洗碗,賀昉也不阻攔,只是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洗,靳程鯉洗著洗著,還是問了出來,無論如何還是要確定一下的。“嗯,”賀昉輕聲答道,覺得并沒有再瞞下去的必要,“但是,我還是能讓你衣食無憂的,小魚,你愿意跟我走嗎?”靳程鯉沒有回答,“啪——”,手中瓷碗滑落,摔碎在地上,靳程鯉蹲下去撿著碎片,賀昉急忙讓他到一邊去,收拾好碎片,自己捋起袖子開始洗碗。那個問題也隨著碗的破碎和二人有意無意地忘記而略過了。問題什么的其實并不重要,嘴里說出來的,總是要和心里表達(dá)的差那么幾分意思,而行為卻是能實實在在體現(xiàn)心理活動。行為總是使人心理所想有了蛛絲馬跡的可循之機(jī)。晚飯后,賀昉倒了兩杯紅酒,遞給靳程鯉,“我們需要好好慶祝一下!”靳程鯉抬起頭,“破產(chǎn)了,還有什么好慶祝的?!?/br>兩人輕輕一碰杯,賀昉搖晃著酒杯,看著靳程鯉一飲而盡,這才輕輕抿了口,“我不是為了慶祝這個?!?/br>靳程鯉看著他,一臉莫名。賀昉笑笑,伸手將他攬入懷中:“謝謝你陪我?!?/br>靳程鯉笑笑,沒說話,現(xiàn)下唯一能做的只有沉默。靳程鯉今天有些困,沒有多做掙扎,或許明天自己就會離開賀昉,今晚再陪陪他。賀昉抱著他,靳程鯉的呼吸逐漸綿長和緩起來。賀昉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看著懷里的人安靜恬淡的睡顏,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謝謝你陪我這么久,也提前謝謝你將繼續(xù)陪我?!?/br>說完,他起身抱起睡夢中的靳程鯉,走到客廳,客廳竟然已經(jīng)有人等候,賀昉朝那些人點點頭,走了出去。深夜,一輛黑色轎車遁入黑暗。“他讓我傳一句話給你,請你好自為之,只能幫到這一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