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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肅道:“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而且我一直都很喜歡你?!?/br>“就這樣?”李昕伊顯然有些失望。吳肅點頭:“就是這樣,現(xiàn)在換你了。”李昕伊道:“那要是哪一天,你發(fā)現(xiàn)還有許多人都和別人不一樣,那你會不會喜歡她們???”吳肅道:“不管一個人有多平庸,他也和別人不一樣。就算是雙生子,也能看出性格的不同來。你問問題之前就不能動下腦子嗎?”李昕伊道:“果然,你現(xiàn)在就覺得我不好了,以后指不定要怎么嫌棄我呢。”吳肅本來是有些傷感的,現(xiàn)在硬生生地被李昕伊的話給氣笑了,道:“我當然會包容你,不止是現(xiàn)在,以后也會。你想知道我的底線在哪里,想要試探但是又生怕碰到了底線,我就會不喜歡你了,想要放棄你了,是不是這樣?”李昕伊囁嚅道:“還不是因為我說什么你都回答好,一點也不嫌我煩的樣子,老是寵我。我總害怕哪一日你嫌我了,也不肯說出來,直接就將我打發(fā)了,我都不知道要上哪兒哭去?!?/br>“李昕伊,你看著我。”吳肅道,“憑你對我的了解,你覺得我是那種寧愿委屈了自己,也不肯委屈了別人的人嗎?”李昕伊依言看著吳肅,這幾個月,他幾乎每一日都能看到眼前這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濾鏡的緣故,他看了兩眼后雙頰就開始發(fā)熱,仿佛要陷進那雙烏眼珠里。李昕伊道:“別人是不會,可你不是說我和別人不一樣的嗎?那我要怎么判斷啊?”吳肅扶著自己的額頭,感覺有些頭疼,真想要讓李昕伊改掉這個多疑多思的毛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前提也是得李昕伊自己愿意改,否則以他的敏感,很容易傷感情。吳肅道:“不管你信不信,能喜歡你而且被你喜歡,我覺得非常榮幸?!?/br>心臟就在這一瞬開始瘋狂跳動起來,李昕伊說不出心里頭是什么樣的感覺,腦內(nèi)好像在放煙花,他甚至連吳肅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夭壽啦……”李昕伊心道,“他什么時候在嘴巴里抹了蜜?不行,我也得去補個情話大全的課了?!?/br>眨眼就到了二月,氣溫開始回暖,李昕伊和吳肅商量著,要去附近的寺院里上幾炷香,向菩薩祈求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吳肅道:“你不求我金榜題名?”李昕伊道:“我只求你平安順遂?!?/br>吳肅笑了下,臨考前,李昕伊反復檢查了三遍,“不能有花紋,不能有夾層,不能有紙張之類的東西,都檢查過了,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了?!?/br>吳肅看著李昕伊忙前忙后的樣子,拉了他的手,湊過去吻了下,道:“放心吧,再妥帖沒有了?!?/br>李昕伊問道:“被子這樣厚夠了嗎?我聽說貢院里又陰又潮,你要不要再帶一床毯子?”吳肅道:“不用了,你在這里,等我回來?!?/br>李昕伊點頭。吳肅進場準備殿試的時候,李昕伊和張叔兩個人坐在附近的茶館里等候著。眼看著日頭漸漸地偏西,接著天色漸漸變暗,茶館要關(guān)門了,吳肅也沒有回來,李昕伊就有些著急了。“張叔?!崩铌恳恋溃鞍⒚C怎么還沒出來?”張叔站起身,道:“我去外面問問看?!?/br>當天色黑下來,而里面的人還沒有出來時,周圍頓時sao動起來了。李昕伊這樣的寒門舉子沒有門路的只能在外面干著急,而往常能夠出入宮闈的貴族親眷這個時候也進不去了。李昕伊完全沒想到事態(tài)還能有這個走向,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到處都亂糟糟的。吳肅還沒有出來,他就不能離開,雖然看起來就像要出什么大事了,但是只要沒走到最后一步,一切都有轉(zhuǎn)圜的機會。他看著張叔那不茍言笑的臉,心里明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當務(wù)之急是要先保護好自己,這里到處都是人,要發(fā)生踩踏事件也容易得很。“張叔,你帶錢了嗎?”李昕伊大聲問道。見張叔看過來,他道:“我們?nèi)ツ沁叺木茦巧希镜酶卟拍芸辞宄??!?/br>張叔于是帶著他擠出了人群,這才發(fā)現(xiàn),酒樓看著離得近,其實還隔了兩條街。“怎么辦?”李昕伊看著張叔問道。張叔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們已經(jīng)擠出來了,再擠進去就要困難得多了。沒一會兒,外面來了一隊持著火把的衛(wèi)隊,看著都像是行伍之人,正在驅(qū)趕守在宮外的人們。擠在宮門口的人散了許多,但也還有幾個人死也不肯走的,非得守在這,嘴里還嚷嚷著自家先祖的官位職位。一出出鬧劇在眼前接連展開。天將亮的時候,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天子駕崩了!”“張叔,張叔,你聽到了什么?”李昕伊連忙回頭問張叔。張叔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拉著他朝皇宮的方向跪下了。“阿肅還在里面!天子駕崩了,他該怎么辦?”李昕伊慘白著臉看著張叔。張叔道:“我們只能等?!?/br>天光大亮,宮門口到處都有官兵把守著,誰也無法隨意進去,更不能出來。一夜的心急如焚令李昕伊心力交瘁,他突然覺得周圍安靜得很,仿佛在看一出默劇,所有人的行動都慢了緩了。他聽不見聲音,只能看到拉長了的影像。他穿過了許許多多的影像,好像借此看到了之后的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千年。恍惚間,他好像又回到了飛機上。“旅客們……飛機還要滑行一段時間,請在座位上坐好……”李昕伊隨著人流走出飛機艙門,前面是一條狹長的通道,他記得自己辦了托運的,得把行李取回來。他隨手將口袋里的手機取出來,即使在夜半時分,也還是會有人給他發(fā)消息。他挑了幾條能回的先回了,剩下的明天再細看。“早?!?/br>“早?!?/br>李昕伊昨晚上只睡了四個小時,雖然平時也睡不到六個鐘頭,但是可能是長途飛行的緣故,他感到格外地疲憊。喝了好幾杯咖啡了,還是困得直打呵欠。這一日與尋常的每一日都很相似,自從他畢業(yè)后來到這家公司,除了最開始手忙腳亂的適應(yīng)期,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很能適應(yīng)這種高強度的工作了。但是看到穿過玻璃投射到他桌前的光斑,他還是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小李,這邊來一下。”有同事道。“好?!崩铌恳琳酒鹕恚哌^玻璃窗前,他不經(jīng)意地朝右邊的地板上看了一眼,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沒有影子!“怎么了?”有路過的同事看到他擋在過道上,詫異地問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