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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也好多注意一些。”吳肅看著王遠,看著他風流多情的眉眼,突然明白了什么,忍著怒意道:“我兄弟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說完就拂袖而去,卻不知道背后王遠看他的眼神,才叫一個露骨。吳肅想到李昕伊愛吃些糖點糕點之類的小零嘴,又買了不少,才到客棧大堂里坐著等著。李昕伊和柳瑤下來的時候,正看到他垂首坐在角落里,手上不知拿著什么東西,西邊投過來的陽光照射到地上,映出了一副孤寂的剪影。“柳兄請留步?!崩铌恳恋?。柳瑤道:“那我就不送你了,你到了京城記得給我來信。我?guī)煾刚f再游歷些日子,他也要回京的,到時候咱們又能相見了?!?/br>李昕伊道:“我一定會寫信的?!?/br>柳瑤笑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路上小心?!?/br>吳肅看著李昕伊和那人分別,才走上前道:“買了棗泥糕和紅豆糕,香甜的,嘗嘗。”李昕伊接過,棕紅色的棗泥糕切成四角菱形,熱氣中氤氳著紅棗和紅豆的清香。他咬了一口道:“怎么都是紅色的?”說著舉著棗泥糕道:“你要不要也嘗一嘗?”李昕伊的本意是讓吳肅再拿一塊兒,吳肅卻就著李昕伊咬過的那塊糕點上又咬了一口,道:“紅色的看著顏色鮮亮,聞著也香?!?/br>李昕伊紅著耳朵,將剩下的一口也吃了,含糊地道:“太甜了,膩得慌?!?/br>吳肅吃了一口就沒再吃了,看著眼前這個嘴里說著膩,卻一刻也沒停下來吃的這個人,笑了起來。李昕伊看著只剩了兩塊的紅豆糕,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吳肅道:“要不要喝杯熱茶解解膩?”李昕伊搖搖頭,道:“不是說要去河上游船么?等夜風吹起來,就太冷了,我們現(xiàn)在過去吧?”吳肅自然沒有不依的,就去碼頭問??康拇摇?/br>李昕伊看吳肅朝他招手,于是走了過去,聽吳肅說道:“船家說如果我們過半個時辰再來,剛好能看到燈亮起來。”吳肅說著探了探李昕伊手心的溫度,道:“水邊到底濕氣重,一會兒天黑了,就更冷了,咱轉一會兒就上岸吧?”李昕伊看著吳肅道:“都聽你的?!?/br>吳肅笑著道:“走吧。”因著天還亮著,燈也沒點,河上的船并不多,歌女們也還未開始這一天的作業(yè),繁華的秦淮河有種忙碌前夕的靜謐感。李昕伊道:“和你一同來的同窗們呢?剛才看你們,像是有事要忙,一轉眼,怎么就又回來了?”吳肅本能地不想說起剛才的糊涂事兒,不過他也不是會說謊的人,琢磨了會兒措辭,這才開口道:“王遠兄說在南京城里的最后一日,要逛一逛有名的園子,我推托不得,只好跟著去了。卻不知那園子其實是個南風館,惹怒了方正兄,眾人這才散了的?!?/br>李昕伊笑了笑,沒說話,吳肅看著李昕伊,問道:“你去客棧做什么?剛才隨同你的男子,是你的好友么?”李昕伊道:“他是歸老先生唯一的弟子,我去客棧就是去拜見歸老先生的?!?/br>吳肅“哦”了聲,沒說話了。太陽還在西天邊掛著,卻很難讓人感覺到它的溫度,吳肅道:“起風了,我們回去吧?”見李昕伊頷首,他才吩咐船家,一路往回走。吳肅想了想,又道:“我真不知道那是個南風館,不然我肯定找了借口推托的?!彼f著又想起了王遠,頓時心情不好了。李昕伊道:“若不是有人發(fā)怒了,你也不會這么快就能脫身吧?”吳肅道:“那你分明看見我了,為什么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李昕伊道:“你不也一樣么?再說了我又不認識你那些同窗,我憑什么站在他們面前,你又要怎么介紹我?兄弟還是書童?”吳肅像是被人堵上了嘴,說不出話來了。船停在岸上,車夫守著馬車立在一邊,李昕伊看也不看吳肅一眼,徑直上了馬車。吳肅沒進車廂,坐在車夫身邊。“生口角啦?”張叔笑道。吳肅回頭看了看緊閉的車門,對張叔道:“是拌了幾句嘴?!?/br>張叔感慨道:“年輕人呢,氣性不免大些?!?/br>吳肅道:“等他消了氣兒,我再哄哄他。”張叔道:“天冷,馬車就走慢些啊?!?/br>吳肅問道:“日中的時候,他都吃了些什么?”張叔道:“去虞記吃了碗餛飩,李少爺?shù)胗浿酝滕喲劢z湯呢?!?/br>吳肅道:“那正好,咱們去虞記吧?!?/br>李昕伊原只是想使個小性子的,他想感受一遍吳肅對他的包容和在意,好讓內心不那么焦慮不安。當他沉著臉上馬車時,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甩臉色給吳肅看,不禁感慨自己真的是閑太久了,想到客棧里歸老先生對他說的一番畫,以及對他的畫的指點,于是做了決定。可當車輪都開始轉動了,吳肅也沒上馬車,他推開車窗剛想喊人時,卻發(fā)現(xiàn)吳肅坐在前頭……更生氣了。馬車在虞記的對面停下,這家老店還是一如既往熱鬧,人多。“你不是說想喝碗粉絲湯么?”吳肅用又輕又溫和的嗓音對李昕伊說道,原以為會看到一張冷臉,但是看到的卻是一張笑靨。“你怎么知道?”李昕伊微笑道,“我還想說,讓你也來這里嘗一嘗呢?”氣氛和樂融融的樣子,好像兩個人不曾發(fā)生過爭吵。“我們進去吧?”李昕伊說著,沒等吳肅,率先進去向老板要了兩碗餛飩。“對了,張叔你想吃什么?”李昕伊問張叔道。吳肅道:“各樣都來一些吧,吃不完就帶走?!?/br>李昕伊于是每樣都要了兩份,幾個人排隊等著。吳肅看著李昕伊,想問一句:“你不生氣了嗎?”卻又覺得這話問起來怪怪的,又不知道說什么好。第70章屢試不爽吳肅在書院里落榻的單間有一張矮床和一張矮塌。矮塌給車夫睡了,吳肅和李昕伊擠在矮床上,反正他們之前也不是沒擠過。但是在南京城里的最后一晚,李昕伊說他要睡矮塌,讓吳肅和車夫擠一擠。吳肅難得皺了眉頭,對李昕伊道:“我們明早就要趕路,到時候有許多地方都要辛苦張叔,他不能睡不好,你莫要使小性子了。”李昕伊環(huán)顧了一圈道:“那我睡長桌上,這樣就礙不到你們了,你們誰都能睡個好覺。”車夫覺得尷尬,悄悄躲到外面去了,吳肅看著車夫離去的身影,道:“你到底是為什么,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br>李昕伊道:“我就是這樣的人。對了,忘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