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被輕輕地敲了一下,吳肅回過頭,是別院的老管家。他連忙站起來,問道:“老伯來是有什么事?”老管家道:“主人家那邊來人了,說是來探望李先生的,現(xiàn)在就外面?!?/br>吳肅跟著老管家出門,只見外面站著一個侍衛(wèi)模樣的人。兩個人互相見了禮,侍衛(wèi)道:“鄙姓方,應(yīng)趙大人之意,來探望李先生?!?/br>說著將手中的藥遞了過去。“這是趙大人特意囑咐讓某送來的山參,待李先生病好后用服?!?/br>吳肅道:“他現(xiàn)在還不能見風,趙大人的好意我替他領(lǐng)了,方大人不妨去前廳喝杯茶潤潤喉。”方均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久留了,這便告辭?!?/br>吳肅道:“我送方大人。”晚飯的時候,吳肅只快速地吃了兩口,就又回去守著李昕伊了。郎中說只要天亮之前能退熱,這病就能好起來。吳肅不管懈怠,更是盡心盡力地照料著李昕伊。獨留林豫謹和焦若柳兩個人吃著晚飯,連鄭叔都去廚房煎藥去了。有了白天時候被推出門外的插曲,林豫謹也懶得跟焦若柳說話,自己吃完飯就將空碗端去廚房去洗了。沒一會兒,焦若柳也過來了,他問道:“你東西收拾了沒有?”林豫謹沒好氣地道:“你愛什么時候回去什么時候回去,我反正是要跟阿肅一起走的?!?/br>焦若柳被哽了一下,他拉住林豫謹,低聲道:“你是真沒看出來還是跟我裝傻呢?”林豫謹也愣了一下,也低聲道:“我裝什么傻?”看樣子是真傻了,他低聲嘆了一下,把林豫謹拽出了廚房外。焦若柳環(huán)顧了四周,確定不會有人,才對林豫謹?shù)溃骸斑@話我就只跟你說,你要是透露出去了,可莫怪我翻臉不認人?!?/br>林豫謹也被激起了好奇心,連忙道:“我這人向來口風緊,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事情,你快點說?!?/br>焦若柳道:“你是真的沒看出來嗎?李兄弟和阿肅的關(guān)系有點非同一般?!?/br>林豫謹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道;“什么叫非同一般?”焦若柳卻是不肯再解釋了,要回廚房把剩下的碗洗了。林豫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拽住焦若柳的衣袖道:“這不可能,他們分明和我們一樣,只是自幼一同長大的交情罷了?!?/br>焦若柳回頭,道:“咱倆也是一同長大的,但是你會時時留心,處處留意,看我需要什么,想用什么,又是殺雞又是做飯的,替我著想么?”林豫謹無語地看著他:“你想多了吧,而且你也沒有怎么關(guān)心我???你就只會兇我?!?/br>焦若柳道:“別說在路上的時候他們倆的黏糊勁兒了,今天若是換我躺在床上,你恐怕是要任憑我自生自滅了吧?”林豫謹笑道:“我哪有如此薄情,別說我了,阿肅也是會給你請郎中的。不過,你為什么要這么快回景寧了?”焦若柳道:“且不說住在這里的每一日都需要錢,就看李兄弟燒成這個樣子,估計他們兩個也是沒有談妥的。我們不妨早一步出行,將……”林豫謹插嘴道:“將他們兩個丟下?焦瓊枝,你還說我薄情,既然他們兩個沒有談妥,那我們就更不能走了?!?/br>焦若柳道:“牛不喝水還要強摁頭嗎?你要真想幫他們,就少給他們添麻煩。我去洗碗了,不跟你說了?!?/br>林豫謹氣悶,悄悄地在他身后比了一個手勢。李昕伊第二天就退燒了,就是還昏睡著,沒有醒,不過眾人都松了一口氣。要是再繼續(xù)燒下去,那就麻煩了。焦若柳看著吳肅面色憔悴,眼睛里都是紅血絲,說:“阿肅你先去睡一會兒,這里有我和佩靈看著。吳肅點點頭,自己回房補眠了。林豫謹?shù)溃骸拔覀冞€是問問阿肅的意思吧,貿(mào)貿(mào)然就說要走,也太突兀了些?!?/br>焦若柳道:“明日再說吧?!?/br>李昕伊退燒了,吳肅心頭擔憂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半,他幾乎是沾上床就睡了。起初睡得很熟,后來就又做了夢。夢里,他又回到了那天夜里,似有若無的桂花香里,船在水里悠悠地蕩著。李昕伊沒了病中時的蒼白,看起來活潑了許多。他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夢里似乎又回到了他講胡柴的故事的時候,他聽見自己問道:“那么你現(xiàn)在可以說自己喜歡哪位姑娘了嗎?”李昕伊笑著看向了水面,只見他們的小船四周的水面上,一朵朵荷花競相盛開。李昕伊笑嘻嘻地道:“我不喜歡姑娘啊,我喜歡的是好看的男子?!?/br>卻見荷花上,隱隱浮現(xiàn)出一個面容俊秀的男子的模樣,李昕伊笑著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隨后李昕伊和這個神秘男子一起消失了。吳肅嚇了一跳,從夢中驚醒,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日上中天了。他來到李昕伊房里,李昕伊已經(jīng)醒了,正坐在床頭喝著粥。看到吳肅出現(xiàn)時,手指微微動了一下,隨后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喝著粥。焦若柳見狀,迅速拉著林豫謹離開了。作者有話要說: 立個日更的目標,沒做到就請狠狠地罵我。第49章等我半年李昕伊喝著粥,看著吳肅一點點走近,心里只覺得尷尬的很。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么他大概也還是會說出來的。只是在說出來之前,他會用更多的行動明示暗示,這樣就算是被拒絕,心里也會好受一點,而不會莫名其妙地突然就燒了起來。不過他又覺得自己已經(jīng)暗示的夠多的了,哪里能想到吳肅居然一點預(yù)感都沒有呢?封建主義好兄弟也沒有他這種好法吧。這么一想,李昕伊不由地更尷尬了,有種媚眼拋給瞎子看,完了還要詳細描繪一下媚眼的形狀。碗里的粥已經(jīng)快要喝完了,他仍然低著頭,一點點慢慢地喝著。粥喝多了,嘴里會有一股淡淡的酸味。他想吃點什么別的東西壓一下,比如,綠皮的橘子。吳肅沒有坐在李昕伊身邊,而是隔了一點距離,坐在桌邊的一張椅子上。而綠皮的橘子就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誰買來的。李昕伊突然就很想嘗一嘗這種還未完全成熟的橘子的酸味。他問吳肅:“阿肅,你想吃橘子嗎?”吳肅正想著怎么開口呢,聞之道:“哦,我不吃。”李昕伊道:“那我想吃,你幫我剝開吧?!?/br>吳肅這才看到桌上的橘子,于是依言將橘子皮剝開一點,連皮帶rou的遞給李昕伊。床邊有張矮凳,于是吳肅就坐了下來,看著李昕伊吃著帶酸味的橘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