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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意什么,她今天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世人編排她的舊事,若說是胡說八道那不盡然,畢竟是曾發(fā)生過的事,誰也無法磨滅發(fā)生過的事實(shí)。但若說是真相……三人成虎,眾口鑠金,以訛傳訛,當(dāng)年事實(sh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還有誰會真正在意? 畢竟神魔大戰(zhàn)的開端,確實(shí)是她拒了神界的聯(lián)姻,還送去了一道傳音決,把神界上上下下罵了個遍…… 正文 第49章 戲路錯了 忽然,葉重瑯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冰涼染著薄薄冷汗,玉潤纖長的手指融著勁力,讓人無端覺得心中安寧,頗有種執(zhí)子之手的錯覺。 鳳起一晃神,脫口而出問道:“聽說你曾經(jīng)常年戒守鳩魔山,從不喜聽人說起魔將鳳起,她到底做了什么讓你這么恨她?” 軫水眼眸一閃,也將目光投向了葉重瑯。 葉重瑯沒說話,靜靜看向她的眼眸深邃漆黑,其中光華如撒了一把碎星般璀璨,他靜靜看著人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如在訴說的感覺,心緒如水潺潺流淌,看不見摸不著,卻仍舊讓你清晰感受到他在訴說,在說著一種……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話。 這就叫做魅力,魅力源于神秘,越是這樣琢磨不透,越是更加引人如飛蛾撲火般欲要探究,可當(dāng)窺見一隅才發(fā)現(xiàn)……蛾已入火,蠅已入網(wǎng),逃是逃不掉了。 “恪盡職守罷了?!?/br> 軫水生生翻了個白眼,鳳起也忍不住低頭翻了個白眼,深表贊同。看吧,連軫水都覺得你是在敷衍,分明之前葉代依說過,明明是你執(zhí)意要去戒守鳩魔山的。 而事實(shí)上,鳳起也不怎么在乎魔將鳳起在葉重瑯心目中到底是個什么形象,畢竟她當(dāng)年轟轟烈烈的從正道墮入魔道,又一舉成為魔尊座下魔將,轉(zhuǎn)而就領(lǐng)著魔兵追著神界痛打。上至神界下至人間,就沒有誰不罵她的,什么忘恩負(fù)義,狼心狗肺,心狠手辣,喪心病狂……那活脫脫就是人神共憤,理應(yīng)天誅地滅,永不超生。 這些詞別說她都聽得耳朵磨繭子了,估計已經(jīng)寫入了孤竹的書課當(dāng)中?所以,葉重瑯僅憑一句恪盡職守就能對魔將鳳起恨之入骨,那也是情有可原了?更何況他雙親均隕落于神魔大戰(zhàn),那一戰(zhàn)……是她挑起來的沒錯。 飯菜陸陸續(xù)續(xù)端上來了,三個人加一只狐貍,整整二十八碟菜擺了滿滿一桌子,軫水已經(jīng)辟谷多年,只看著這一桌子菜分外解恨,看向鳳起的眼神中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 再是有錢也禁不起這般揮霍,看你把錢花光了,你倆拿什么續(xù)前緣? 然而,還未動筷子,葉重瑯便從袖中取出了一方拇指般大小的玉白印鑒,上面還綴著一截雪白的流蘇,輕輕放在鳳起面前,“收好,孤竹領(lǐng)地,一應(yīng)開銷皆可以此印鑒掛賬?!?/br> 軫水:“……” 鳳起一樂,沖著軫水笑瞇了眼,看來倆人還是不很熟?你是真少見識葉重瑯悶聲打臉的實(shí)力啊,若論金屋藏嬌,孤竹正統(tǒng)的本家弟子,可比東都秦亦清那個私生子有底氣多了。 當(dāng)天夜里,他們就住在了客棧三樓的客房內(nèi),三人各自一間,軫水在中,把葉重瑯和鳳起分割開了兩邊。 可就是那么巧,鳳起剛剛熄滅了蠟燭,就在床邊墻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手指粗細(xì)的小洞,微微透出隔壁的燭光,頗為隱蔽,也不知是掏來干什么用的。 其實(shí)偷窺軫水也沒什么好瞧的,偏偏……葉重瑯主動到了軫水房中。 這當(dāng)真不是她要偷聽偷窺的,天時地利人和,天意不可違。 軫水見到葉重瑯,似乎并不意外,只用眼神示意他坐下,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二話不說先診脈。 “你什么時候離開?”葉重瑯話一開口便沒有客氣的意思。 “怎么?嫌我礙事了?”軫水冷笑悠然,“神帝下的天令,命我下界救你這一劫,待你傷愈之后再回去復(fù)命,你若有意見,自己找神帝去?!?/br> “我與神界并無瓜葛?!?/br> “你愛有瓜葛沒瓜葛?!陛F水似也不在乎葉重瑯的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只頗為玩味看著他,“只不過我倒覺得,興許在你傷愈之前,你們兩人就已經(jīng)分道揚(yáng)鑣了,根本不勞我費(fèi)心。你應(yīng)該也察覺到了,她近些日子以來,連敷衍你都懶得敷衍了,所以你急著趕我走?” 鳳起微微一愣,懶得敷衍了?什么意思?她近來似乎……是不大撒嬌賣萌了,就憑這個? 而葉重瑯只淡淡道:“天性使然罷了?!?/br> “呵,天性使然?”軫水譏諷笑出,看向葉重瑯的眼神猶如看著個悲劇,“我看出來了,你或許有你的原因,性情三分相像,可品性卻差之千里,你若借此女子聊以慰藉,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只不過……你未免也太將就?!?/br> 葉重瑯冷眼看了軫水許久,淡淡道:“如人飲水?!?/br> 鳳起只聽這么一句,差點(diǎn)兒笑出聲來,趕忙捂了嘴,生怕隔壁聽到她笑。君子罵人就是這般的文雅晦澀,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其實(shí)說白了就是,我樂意,關(guān)你屁事。 但是……聽這話里的意思,她的性情與葉重瑯的舊情&人有三分相像?可憑什么說她品性不好,還差了千里?! 豈有此理,她哪里品性不好了? 鳳起眼眸微微露出些許寒意,軫水一番話甚是刻薄折辱,可葉重瑯也沒有否定,聊以慰藉,將就…… 放肆??!她堂堂魔將鳳起,什么時候輪到人拿來聊以慰藉,還將就?! 小狐貍蜷在床榻上一個毛團(tuán),嗤嗤的發(fā)笑,妖的耳朵最是靈光,就算不貼著小洞,它也都聽見了。 鳳起一伸手拎起如今皮毛水滑,腰身也胖了一圈的小狐貍,眼帶惡毒,活脫脫就是遷怒,低聲道:“有種你化個人形,再笑兩聲給我聽聽?” 小狐貍笑著咧彎了嘴,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分明就是看笑話,堂堂魔將鳳起被人聊以慰藉了,被人將就了。 就在這時,軫水松開了葉重瑯的手腕,慢條斯理的句句話沒有好意,“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身上的傷有多重,自己心里應(yīng)該清楚,下個月恰好就是你逢年一劫,自己量力而行,神界救你一次,未必會有第二次。” “我知道?!比~重瑯收回手腕,淡然理著衣袖,“你什么時候離開?” “你……”軫水登時氣得臉色剎黑,指著葉重瑯手指竟在發(fā)抖,可忽然一口氣無奈泄下,仍舊不甘心問道:“逢年一劫,你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