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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楊恒這個人,我們?nèi)绻挥绊懜鞣降睦?,是楊恒掌控還是其他人掌控,對他們來說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王朝陽顯然早有籌謀。 高珊珊內(nèi)心不禁一驚,看來這個王朝陽的實力她低估了,不露聲色露出一個笑容之后,她又敬了王朝陽一杯:“王叔叔越說我越覺得有底了,我敬王叔叔一杯?!?/br> 柔柔一笑之后,一仰頭,手中的酒喝了個見底。 王朝陽自然十分得意,吃過飯后,王朝陽結(jié)賬之后,兩人走出餐館。王朝陽看著高珊珊那年輕豐滿的身體,眼中閃耀出了一絲有些急迫的光芒:“樓上有個很不錯的酒吧,要不要去坐坐?” 高珊珊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八點多了,再去上面坐,就意味著今晚她回不去了。 雖然今天王朝陽亮出不少實力,但是在得到實際好處之前,高珊珊可不愿意輕易獻身。高珊珊決定先和王朝陽打迂回戰(zhàn)術(shù),等以后實在有需要了,這還能成為一張王牌:經(jīng)歷了不少男人,高珊珊自然知道他們的心理,越是得不到的,會越發(fā)激起他們想要的心理。 她笑了笑,有些撒嬌道:“今天就不去了,剛才吃飯喝多了點,吹了點風(fēng)之后有些頭暈,想早點回去了?!?/br> 王朝陽將心頭的失望不露聲色的斂去,露出了成熟男人那種獨有的把控局面的笑容:“好吧,你早點回去休息,我們下次再來?!?/br> 將高珊珊送上了攔住的車,道別前在高珊珊臉上飛快的吻了一下,他心里算是得到了一絲平衡。 看著遠去的汽車,王朝陽站在路邊點燃了一根香煙,這高珊珊比他想象中要精明,像是一條多疑的小魚,不過他王朝陽有的是耐心,等他拿到楊恒弱點的那一天,就是高珊珊委身于他的那一天,他等待著機會將高珊珊拿下。 這天,楊恒吃過早餐便去往公司,而小楊近期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已經(jīng)被楊恒派往美國出差——當(dāng)然,還涉及到覃伊母親的事,她母親最近病情惡化,急需要接受手術(shù),這讓楊恒憂心不已。 原本楊恒下了對覃伊的禁錮令,不允許她外出,不過被囚禁的覃伊選擇了絕食作為抗爭——往往這種情況下,楊恒最終都會妥協(xié)。加上考慮到讓她一直呆在屋里,也不利于她的健康,他終于允許覃伊外出,不過時間僅限于早上8點到下午6點之間,并且安排了手下,一個叫王濤的木訥年輕人,作為司機,實際上也承擔(dān)著保鏢和監(jiān)視人的作用。 這幾天在看張愛玲的的時候,覃伊總是會想起那本,那本離開美國前段浩然送給自己的那本書,里面夾著她的手繪書簽,那張畫著她們肩并肩坐在江堤草坪上的書簽。 她離開美國前太匆忙,沒有將這本書帶走,因此她念念不忘了好久。而今她又回來,不禁動了去把這本書拿回來的心思,如果她沒記錯,這本書應(yīng)該放在她臥室靠窗戶的書桌上。 等楊恒的車出門半小時后——覃伊確定楊恒一時半會不會出現(xiàn),覃伊讓王濤開著車出門了,車子開上沿江的高高的堤岸,走了十分鐘之后,便看到右邊路邊掛著的指示著往老城區(qū)的路牌,覃伊示意王濤右轉(zhuǎn),下了高堤。 沿著主干道一直往前,經(jīng)過大片的工業(yè)區(qū)之后,便看到了熟悉的藍山中學(xué)大門,再往前,轉(zhuǎn)入小路,穿過幾條巷子,便到了一條延伸到只有幾戶人家的小片住宅區(qū)的路前,從那里進去,便是覃伊過去的家,她讓王濤在路口停了車,獨自一人走下去。 ☆、第 17 章 覃伊看著周圍這一切,好像沒有變化,又好像變了太多,具體哪里不一樣了,卻又說不上來。 她沿著兩邊種了香樟樹的小路往前走,離開之前,這些香樟樹還弱小得如同初生的嫩芽一般,如今卻已經(jīng)有了郁郁蔥蔥的意味了,兩邊間或的旱地如今也被一些簡易的棚改房占領(lǐng)。 她往前慢慢走著,以前她總是和段浩然一起推著車在這條路上邊走邊討論題目,覃伊仿佛看到了那時候的段浩然,他利落的短發(fā),還有開始顯現(xiàn)陽剛之氣的下頜角線條,那時候的他如同冉冉升起的太陽一般,耀眼而充滿活力。 覃伊有些愣神,從回憶中醒過來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原來的老屋門前。紅漆的大門因為風(fēng)雨的侵蝕,已經(jīng)變得斑駁,紅色的漆塊掉下來,露出里面已經(jīng)部分腐朽的暗褐色木質(zhì),中間的圓環(huán)拉門和鐵鎖銹跡斑斑,鎖上原有的雕刻和花紋都已經(jīng)因為鐵銹而模糊不清,褐色的鐵銹隨著雨水往下流,在門環(huán)下面留下一片印記,覃伊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棟房子竟然已經(jīng)這么陳舊。 她走到窗戶前,意外發(fā)現(xiàn)窗戶已經(jīng)被人撬開了——被盜對于常年沒有人居住的房子來說,并不是新鮮事。她試著推開已經(jīng)被撬開的窗戶,一股常年沒有人居住產(chǎn)生的陰森之氣襲來,她望了望窗臺下的書桌,那上面空無一物。 有些不甘心的覃伊,隔著窗戶在整個房間四周看了看,幽暗的光線讓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yīng)過來,房間正對面靠墻的床褥因為潮濕發(fā)霉顏色已經(jīng)灰暗,左邊靠墻的書架也已經(jīng)陳舊,上面的書仿佛死去多時的尸體,失去了往日的活潑,被一層厚厚的灰塵覆蓋。整個房間沉默而悲傷。 她找了一圈也沒能看到她的那本書,那是一本淡灰色裝幀封面的書,正面印著張愛玲的照片,覃伊記得很清楚——那個充滿才華的女人高傲而疏離的笑著的照片??墒菦]有,她記得那本書確實放在書桌上的,甚至還是攤開著的,中間夾著她那張書簽,如今書桌上確實空無一物。 扒拉窗戶半天的覃伊,過了好一會兒才接受她的書已經(jīng)沒了的事實,雖然不知道什么樣的小偷竟然會偷走一本半舊的書,但是確實,她的書消失了。 覃伊有些失落地轉(zhuǎn)身,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旁邊的巷子口,下一秒她的心差點驟停、全身血液如同凝固一般,她頓在那里,他的背影像極了段浩然。 覃伊張了張嘴,卻沒能發(fā)出任何聲音,所幸男人徑直往前走,很快消失在了她家旁邊的巷子中,對近處的覃伊的劇烈反應(yīng)渾然不知。 覃伊捂住胸口,此時心臟在胸腔中如同受到驚嚇般正在狂跳,覃伊甚至能聽到那一聲聲有力的咚咚聲,覃伊忙轉(zhuǎn)身,匆匆朝前方走去。 “快開車?!瘪恋穆曇艏鼻卸行┖ε?,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東西要追上她似的。直到車子開出了巷子,快到學(xué)校,覃伊的狂跳的心的余韻還殘留著,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么害怕,像做錯事怕被家長發(fā)現(xiàn)的小孩子一般,意識到她對過去,對段浩然仍那么在意,她摸了摸自己熱熱的臉頰,對自己的沒用感覺到一絲懊喪。 回到家的覃伊有些悶悶不樂,不知道是因為碰到那個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