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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稟,高呼太后至。秾華愣了下,心里隱隱有些憤懣,看來作梗的又來了,這位可比臣工難弄得多。 太后臉上沒有笑意,被慢待了那么久,每個眼神每個表情都散發(fā)出敵對情緒來,只說且慢,“茲事體大,如何這樣草率便定下了?老身冒著再被圈禁的危險,也要勸陛下一勸。李氏通外男,逃出禁中一月有余,據說懷了皇嗣,老身聽來,滑天下之大稽?;仕媚耸巧琊⒏?,如何確定就是陛下子嗣?若要談孕期,陛下莫忘了,李氏被貶瑤華宮,隨烏戎jian細出逃,弄得滿城風雨。期間也有幾日與別的男人共處,清白與否,誰能作證?陛下如今要復立她,日后大位不明不白旁落,陛下南征北戰(zhàn),豈不為他人作嫁衣裳?還請陛下三思,若聽得進勸導最好,聽不進,便將老身送入道觀,老身也當一當史上頭一位被貶的太后?!?/br> 殿上果然開始爭長論短,走失過的后宮女子冊封皇后,的確大大不妥。反對的朝臣有太后壯聲勢,復又鼎盛起來,秾華心里糾結,那次逃亡失敗后,她身上的宮砂還在,這點官家是知道的??僧吘故撬矫艿氖拢笸V眾下說出來終歸不好。自己倒還罷了,官家是君王,折了他的顏面,豈不讓眾臣笑話么! 太后卻是不管的,她一心阻止這場冊封,根本不為任何人考慮。御座上的至尊心里澄澈如鏡,母子間的情義不知從何時起蕩然無存了,著實叫人痛心。他只抱定一個宗旨,什么都是題外話,他就是要給心愛的人應有的位分,刀山火海他也敢行。他站起身,立于王座前,朗聲道:“朕與李氏大婚,婚后半年并未圓房。李氏依附于朕時,清白與否,朕最知道,太后莫要緊抓這個不放。李氏被劫二十余日,朕尋回她時,她差不多已有兩個月身孕了,所以皇嗣是朕的骨rou,這點毋庸置疑,朕不容許有人詆毀皇嗣,更容不得有人污蔑李氏。太后是朕的母親,難道不為朕有后感到高興么?” 太后哂笑道:“陛下有后,老身自然高興,但要先辨清孩子來歷,老身方笑得出來。退一萬步講,就算李氏懷的確是龍種,先前禁中怪事頻發(fā),官家?guī)状坞U些被毒害,都與李氏有關。這樁樁件件,到如今也未有個論斷,陛下要立這樣一個滿身嫌疑的人為皇后,可是要棄大鉞百年基業(yè)于不顧了?” 秾華當真被氣得打顫,但是轉念再一想,阿茸下毒尚且解釋得通,香珠里顛茄的由來,卻至今是個未解之謎。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就完結啦,小伙伴們受虐到頭了,高興吧?哈哈哈 感謝大家打賞,鞠躬~ ☆、第88章 事情確實應該查個水落石出,否則永遠是病灶,觸之生痛?,F在她并不擔心官家懷疑她,但是硬要栽贓在她頭上,她也是不依的。 “臣妾不明不白背負這樣的罪名,早就不耐煩了,還請官家動用提刑司徹查。事發(fā)之時,大鉞尚未對綏興兵,牽扯了各方利益,在場眾位都是明白人,我不說,心里自然也知道。我只是不太明白,太后現在拿這個來阻止官家復立皇后,豈不是殺雞用上了宰牛刀?綏已被滅,如今的精力應當放在哪里,不言自明。還是太后心里只有一個綏,其它全不在考量中?”她挺直脊背道,“那串香珠是我親手做的,贈與官家定情,我卻往木樨花里加顛茄,讓我的罪狀昭然若揭,這是蠢人才用的方法。我雖駑鈍,尚知道避嫌的道理,將性命系在手串上,我斷做不出這種事來。只有那些一心要栽贓于我的人,唯恐眾人看不出元兇是誰,才會這樣安排。太后明察秋毫,切不要被人蒙蔽。” 太后哼笑一聲道:“兩省曾經領命追查過,可曾查出頭緒來?事情過去了好幾個月,再要追究,恐怕都成老生常談了。既然你證明不了自己的親清白,就請陛下暫緩封后。禁中若沒有看得上眼的,責令入內省選室女備后宮,陛下另選就是了?!?/br> 秾華雖不快,但畢竟拿不出證據。心里又憋屈,便回身哀凄望著今上。 御座前的人自然坐不住,才剛撤了寶慈宮的禁令,太后還沒緩過勁來,就急匆匆跑到紫宸殿發(fā)難,她究竟圖什么,沒人弄得清。今天皇后是穿著袆衣來的,如果沒有太后鬧的這出,力排眾議封了便封了?,F在橫生枝節(jié),太后竟拿出自請入道的姿態(tài)來,存心令他為難。 果真小時不親,長大了便越行越遠。道理講不通,只有任性妄為了。他廣袖一拂道:“是誰所為都不重要,今日皇后是一定要立的。既然李氏愿令提刑司重查,那就命裴然著手,定要抓出個內鬼來?!?/br> 所以她妖后未做成,蠱惑君王一條起碼辦得還不錯。只消一個眼神,今上便徹底繳械了。他今時不同于往日,版圖擴張,君王的威儀便更盛。誰若一心同他作對,綏國好多股肱無處安排,降臣比這些土生土長的祿蠹可好用多了。 所以朝堂上原本議論聲一片,等他表明了態(tài)度,立刻便沒有人置喙了。太后左右觀望,那些手執(zhí)笏板能言善辯的相公們竟都沉默下來,簡直匪夷所思。 廊下殿頭又入內回稟,“廢帝高斐,率子弟素服,待罪闕下,聽候陛下發(fā)落?!?/br> 太后又是一驚,“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高斐?綏國國君不處死,就應當入獄,如何還讓他在外面走動?”她覺得有點疲于應對,郭績對她來說就是個噩夢,從十七年前起一直到今天,從來都在惡心著她。以前是她自己,現在是她的一雙兒女。如果官家不判處他們,那她這太后豈不是要在他們的夾縫間求生存了? 秾華答得很爽脆,“陛下乃圣主明君,斐率宗室子弟歸附大鉞,是懼陛下凜凜天威。陛下寬宏,天道好生,以前情罪悉與寬釋,不單是為安撫綏人,更是為了安撫整個中原?!?/br> 她立在他身側,他垂眼同她相視一笑,以一種懶洋洋的語調吩咐宰相,“皇后復立的事,交由王簡承辦。今日擬詔,明日辰時于大慶殿授金冊金印。著內外命婦道賀,一應禮度復按祖制。皇后近來委屈,另有金銀賞賚,以慰辛勞?!?/br> 秾華聽完心滿意足了,太后的出現只是小困擾,并沒有真正難住今上。他這股不管不顧的勁頭,她看著那樣喜歡!其實后位的意義,對她來說并沒有太后設想的那么復雜。她是個簡單的人,只是想同普通夫妻一樣,得到一個名分,能夠有資格與他同進同出,他的身旁總有她的一席之地。 太后氣得變了臉色,有種空做小人的難堪。她極力反對,結果她的兒子根本不將她當回事。她看著眾臣拱手長揖,自己站在那里就像個丑角,除了博人一笑,再無其他。 她腿顫身搖,幾乎跌倒。今上伸手將她攙住了,好言喚了聲孃孃,“斯人已逝,那些往事便讓它塵封吧!孃孃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