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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脾氣也會試圖反抗。貴妃已經(jīng)在積極向今上靠攏,可以不用嬪妃的身份,以盟友的姿態(tài)。烏戎和大鉞的紐帶不就是她么,如果摧毀他們的結盟,能否暫時讓他們的計劃擱淺? 可若是真要這么做,剛才對官家的那些話就顯得別有用意了。她要他相信她,如今卻要用他的信任來欺騙他,她心里猶豫,但要擊破太后和貴妃的陰謀,要自救,她就不得不做一回卑鄙小人了。 她轉頭問春渥,“上次派進宜圣閣的人,可靠得???” 春渥道:“圣人放心,絕對靠得住?!?/br> 她長長嘆了口氣,“反正現(xiàn)在是死無對證,將下毒的事栽贓給貴妃就是了。貴妃欲取我而代之,不惜買通了阿茸陷害我,否則如何解釋她們來得這樣巧?我知道貴妃不會將我送去的人放在跟前,兩個宮人只消作證貴妃召見過阿茸就夠了,我倒要看看這種無頭公案太后如何斷?!?/br> 金姑子略思忖了道:“圣人這想法是可行的,怕就怕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 “官家么?”她怏怏歪在引枕上,神情落寞,“倘或是這樣,我就賭輸了,得認命。不過也借此看清,他和云觀一樣,沒有什么再值得我留戀的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反擊,佛哥躍躍欲試,“婢子想辦法出去一趟,同宜奴她們通個氣。否則鬧起來,怕她們沒有準備。” 春渥為難地往外看了看,“有班直看守著,如何出得去?” 佛哥說:“買通兩個黃門,待送飯的時候換上其中一個的衣裳,不聲不響就混出去了。圣人放心,婢子們在綏國時專門受過調理,糊弄不得官家,糊弄幾個禁軍還是可以的?!?/br> 她舒了口氣,如此甚好。她是沒有辦法,雖然知道官家也有借機出兵的念頭,可她不能眼看著他攻打她的母國。郭太后和高斐,一旦國破就會在他的刀劍下送命。終究是血rou相連的親人,即便沒有太多的感情,她也要努力挽救他們。如果綏使夠聰明,能洞察禁庭里醞釀的陰謀,就可以把消息帶回去,至少讓高斐有時間做準備。 計劃好了,就嚴格按照這個來實行。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獲,貴妃大概是出于打壓的目的,第二天下午居然來了西挾。黃門入殿通報時,秾華正在花繃前查看,聽了回稟坐下來,應道:“請貴妃進來相見。”順手拿起剪子,藏在大袖下。 黃門出去傳令,不一會兒領了貴妃進來。貴妃進門左右看了一遍,“圣人這里頗安逸嘛,我原以為冷宮只余四壁呢,沒想到用度不比慶寧宮差?!?/br> 她進門未行禮,分明不講她放在眼里,秾華也不計較,笑了笑道:“梁娘子喜歡這里么?若喜歡,留下同住也未為不可?!?/br> 貴妃忙擺手,“圣人說笑了,未得官家和太后的旨意,我縱是想同圣人做伴,也沒有這個膽量。”金姑子送茶進來,放在她面前,她沒有動,只說,“我是特意來為昨日的事認錯的,要是早知道……弄得這模樣,是我害了圣人,實在對不住你?!?/br> 秾華看著她團團的臉,明明顯得無害,身處在權力的泥沼里,也會橫生出無數(shù)的心眼來。她把杯子往前推了推,“梁娘子喝茶吧,可要我替你試毒?” 貴妃笑得有些尷尬,“圣人還是記恨我。想當初你我一同入禁庭,事先在四方館里就說過的,茍富貴,勿相忘。如今變成了這樣,我心里也很難過?!?/br> 她慢慢抿了口茶道:“你不必自責,我反倒要感激你。要不是你和太后恰巧趕到,那盞羹送到官家手里,我就真的要追悔莫及了。我與他的感情,外人參不透,你們瞧官家冷心冷面,我眼里不是。我敬重他,也愛護他,不想讓他受到半點傷害。所以得知阿茸要毒殺他,我恨不得親自將她處死,以謝官家。我前天哭了一晚上,心里害怕,怕官家就此誤會我,再也不要我了?!彼龔挽t腆一笑,視線引領她在殿里轉了一圈,“你也看到了,他還是心疼我的。這里吃穿用度都比照涌金殿,我知道他的心,他怕我受委屈,事事替我考慮周全,不枉我同他夫妻一場。” 貴妃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不說她愛不愛今上,女人多少都有攀比心。在同一個宮苑里,你受寵,我不受寵,為什么呢?她是正頭的公主,出身高貴得很,原本不屑與她這野路子的公主比,誰知入了禁庭,不如她的人壓在她頭上,成了皇后,她面子上應該很覺得過不去吧! 秾華有意要激怒她,低聲問:“梁娘子,你相信毒是我下的么?” 貴妃愣了下,“我自然是不相信的,圣人宅心仁厚,況且與官家伉儷情深,怎么會毒害自己的郎君呢!可是毒就在圣人進獻的盅里,當時驗取,圣人也是親眼看見的……”她模棱兩可地一笑,“若說圣人不知情,那就只有一個說法了,是圣人跟前的內人擅作主張。可是她死了,這時候畏罪而死,對圣人豈非大大的不利?” 她點了點頭,“我知道,她一死,應當有好些人覺得高興罷,我真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了。你說如何是好呢,我這個皇后恐怕要退位讓賢了?!?/br> 貴妃道:“圣人別心慌,至少目下你還在中宮位上。圣人不是禁中長大,不知道廢后要使多大的力氣。官家得同宰相們商討,這是動搖根本的大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裁定的。言官們眼里國運是第一位,通常會反對,不過那是在皇后無大罪的情況下。像圣人這樣的紕漏……恐怕真的很難辦?!?/br> 也就是說她這個皇后有大罪,廢后亦在情理中。秾華嗯了聲,“那么依你所見,這禁中誰有資格當繼后呢?” 這繼后兩個字聽起來很刺耳,貴妃皺眉笑道:“這個還得官家與太后定奪,我等不好妄加揣測?!?/br> “其實這種事,我不說,你心里也當有數(shù)。當初你我一道來和親,我僥幸拔得頭籌,委屈了你?,F(xiàn)如今我倒了臺,輪也當輪到你了?!彼皇致N起蘭花指,妖媚地在頰上掖了下。因生得好,即便困頓里,依舊有種鮮煥的惑人味道。她沖她眨了眨眼,“讓與你,總比讓與賢妃她們好。不過官家脾氣古怪,睡著了也要找我,梁娘子若是為后,遇見這種時候千萬不要惱我。還有官家似乎不太喜歡你的床榻,上次酒后回來抱怨我沒有去接他,害他在陌生地方逗留了那么久……” 貴妃饒是再好的修養(yǎng)也要生氣了,她原本就驕傲,怎么經(jīng)得她這樣成心作踐。官家的態(tài)度一向讓她難堪,掩在熱鬧底下就罷了,。如今她不顧人死活硬挖出來,還要在她傷口上撒鹽,存的是什么心! “官家是這樣說的么?”她勉強笑,可是鐵青著臉,笑容變得有點可怖,“我今日原本是好心,來看看圣人缺什么短什么,我那里好籌備了送過來,不想圣人對我這樣劍拔弩張。要說寵愛,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