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書迷正在閱讀:腦洞補完計劃[快穿]、六位大妖為我爭風吃醋、如何飼養(yǎng)一只總裁哈士奇、夢中情寇、把你畫在我心上、原諒我,我只是只貓、女主她有透視眼(娛樂圈)、拆散一對是一對、[綜武俠]百無一用是書生、她是公主病
哪里?” 他既然追問,敢信口胡謅就是欺君。阿茸有點慌,秾華即時解圍,抬手往湖那邊一指,“就在前面放水上浮,還能去哪里!阿茸先回去,我頭有些痛,讓春mama替我燃一爐零陵香?!?/br> 阿茸如獲大赦,領命快步去了。她理了理裙裾,曼聲問:“果子官家嘗了么?好吃么?” 他搖頭,下棋時心不在焉,一直以為她在,問起錄景才知道她早就走了。他心下著急,草草打發(fā)了貴妃追出來。其實她去了哪里他心中有數(shù),不想拆穿罷了。他寧愿相信她的不快是因為貴妃,去了東宮,觸景傷情也不是大事,只要現(xiàn)在的情緒不是偽裝的,也算留著一份真吧! 她臉上重新浮現(xiàn)了端穩(wěn)的笑容,“點心送進殿前有人驗過的,官家放心吧。”想想又覺不平,“官家原先不愛與人接近,如今這癥候好得十分徹底了,可喜可賀。” 也許連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話里不知什么時候帶了酸味兒。今上聽了,嘴角勾出笑意來,“只限于下棋而已,我與貴妃并沒有任何接觸,皇后不要多心?!?/br> 不要多心……不要多心?這個詞聽得她悚然。她有什么可多心的! “貴妃是官家后宮中人,侍奉官家左右也是應當?!彼睦锝K歸記掛著一樁大事,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同他較勁,撫額道,“我頭疼得緊,想回宮去了,官家可愿送我?” 他是謙謙君子,牽袖一讓,“皇后請?!?/br> 兩個人并肩進了迎陽門,暫時似乎很融洽。有風迎面吹來,她的衣袖翩翩,不時拂在他手背上。很細很密的絹紗,他欲牽住,可是它一溜,總從手上逃走。 夾道里光線不甚亮,她就在他身邊。他微微側過頭看她,纖細的個子,單薄的肩頭。與她從來就沒有過距離上的困擾,不像別人,略靠得近些就渾身針扎似的難受?,F(xiàn)在終可以正視,初與她相處時做出一種清高的姿態(tài)來,不過是自我保護的手段。那天輕輕的一吻,隔了這么久,想起來依舊心潮澎湃。她是敷衍他,他卻當真了。到今天她送點心來,見到她時緊張得冒汗,同樣可笑到家。 日積月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么一天,只是肩上責任重,不能像尋常人那樣。帝王的愛始終有個前提,他相信自己有收放自如的能力,即便有時情難自禁,也不會亂了心神。 他腳步漸慢,略猶豫了下,輕輕握在她腕上,“你若是不喜歡,以后不讓貴妃進福寧宮就是了?!?/br> 他的手溫熱有力,她是第一次這樣清晰地感覺到他。心頭一陣陣翻涌起巨浪來,突然心慌意亂。掙了兩下,沒有掙脫,愈發(fā)不知怎么辦好了。 “皇后這么怕我么?”他含笑看她,“那日才說過喜歡我的,轉天就不算數(shù)了么?” 她按捺下來,是的,說過喜歡,說到就要做到。只是難免有些羞赧,一個你畏懼的人離你這么近,不能逃避不能拒絕,必須硬著頭皮接受,這種感覺并不好。 她低垂眼睫不敢看他,“官家……” 他的拇指纏綿地在她腕上摩挲,不帶任何強迫的姿態(tài),輕聲道:“我希望是真話,因為我聽后很高興?!?/br> 如果他真為這句話動容,那么他的感情就來得太過莫名了。大婚兩個月,虛與委蛇,心照不宣。他是很精明的人,絕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那么又是為什么?她很想向他求證畫像和信件的事,幾次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沒有依據(jù)隨意開口,旁的不要緊,怕連累了不相干的人。 她不說話,只是對他微笑。現(xiàn)在不該急于去證明什么,若是言之鑿鑿斷定喜歡,反而顯得虛偽。所以她寧愿微笑,模棱兩可,他無刺可挑。 他悵然嘆息,手從她腕上滑了下來,“時候不早了,回宮歇著吧!明日是七夕,我領你上城樓,看汴梁的萬家燈火?!?/br> 感謝大家打賞,感謝1074509的深水魚雷,鞠躬! ☆、第29章 她回到殿里,開始翻箱倒柜找那些信件。春渥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彎著腰問:“不是頭疼么,怎么還不歇著?” 她把信攤在榻上,一封一封拆開,每一個字都細細斟酌。終于頹然向她捧起來,“娘,爹爹死后我只有云觀,云觀死后我只有這些信了。可是到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些信也是假的,都是假的!” 她心頭氣惱,狠狠把信擲在地上。春渥不明所以,又一一拾了回來,“你說什么呢,怎么會是假的?明明都是懷思王親筆……” 她仰在榻上,干澀著兩眼,只是覺得失望,“再高明的臨摹都會有破綻,以前是我疏忽了,乍看是他的筆跡,可是這轉承……”她緩緩搖頭,“不是的,那不是云觀的字。我今日去東宮了,看守東宮的黃門正在祭奠他。他是四月里返回大鉞的,路上行三十日,七月初六遭人謀害,秘不發(fā)喪,次年三月才傳出死訊……整整九個月,這九個月我與他書信往來,從未間斷??墒瞧咴轮笏呀?jīng)不在了,一個去世的人怎么和我通信?” 春渥大感意外,“有這樣的事?”她低頭翻閱,其實也看不明白,只是覺得應該做些什么。但無論如何時間對不上了,秾華心心念念惦記的摯友憑空換了人,照樣與她言辭繾倦地來往,對她來說是恥辱吧! “如今怎么辦呢!”春渥搓著手說,“放任不管你心里有疑慮,去查,又無從查起……” 她怔怔坐了很久,突然說:“我想起來了,大婚那晚官家給我下馬威,他說我寫給云觀的信,紫宸殿后殿里有一大摞……他怎么會有那些信?信是七月之前還是之后的?若是之前的,或者是從東宮收繳來的。若是之后的……”她一下抓住春渥的手,惶恐道,“娘,難道是他冒了云觀的名么?是他么?” 其實她心里應該已經(jīng)有底了,今上幾次表示對她愛慕已久,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哪里能當?shù)蒙稀耙丫谩边@個詞?倘或真是這樣,實在是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誰能想到今上這樣的人會李代桃僵?他要登上帝位可以不擇手段,生來干大事的人,也會動這方面的小心思,說來不可思議。 “如果你猜得沒錯,我想他一定是怕你難過?!贝轰自囍矒崴?,“那時云觀已經(jīng)不在了,你的信便轉呈到他手里。也許是看你言辭懇切,他對你有些向往,就臨摹云觀的筆跡同你交心。要真是這樣,不可不說是你的幸運。你想想,你一心要替云觀報仇,他心里豈會不知道?他若不是早就對你有情,斷不會這樣遷就你。我倒覺得官家是個有情義的人,或許他對別人猜忌苛刻,但是對你,他已經(jīng)是極大度的了?!?/br> 秾華被她說得起栗,眼下只是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信里明明是溫雅的談吐,怎么可能是他呢! 這一夜想得太多無法安睡,